“我去拿東西,你幫我把酒送到六號桌。”天啊,又是美妮,真不明白她為什麽老是看我不順眼,難道是本人面目可憎?不對呀,人家都說我乃花容月貌、如花似玉之人啊。由於收銀員請了病假,我正在忙於代做其工作,還沒等我同意,美妮人已走悄悄了。
“心怡,你替我一會兒去洗一下那些東西,好嗎?我真的是快要累死了。”和我一樣都是服務生的小雅從後堂走出來,衣服濕漉漉的,央求道。
由於酒吧最近剛剛走了一批員工還沒有來得及招募新人,我們這些個純粹的隻是負責給客人送送酒遞遞吃的的服務生已然變成了全場飛的打雜的。既然本人的收銀工作暫且完成,那就學習一下雷鋒吧。
我走進後堂,眼見那堆積如山的杯兒、碟兒,差點沒癱坐在地上,心裡嘟囔:不知道又要浪費本人的多少細胞了……“生命不止、奮鬥不息”,終於我把這些杯兒、碟兒清洗得一乾二淨,我端著一疊搖搖欲墜的碟子,跌跌撞撞地準備放入櫃中,豈料腳下一滑,“哧溜”一聲,與大地來了個緊密擁抱,等我再慢慢爬起來,不禁為自己的“壯舉”捏了一把冷汗,整疊的碟子被摔了個細碎,橫七豎八的在地上躺著,想到一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一雙噴火的眼睛快要把我吃掉,我就不寒而栗了,好在老板用他那“廣闊的胸襟”再一次原諒了本人的“滔天罪行”,隻是扣了點工資,沒有炒魷魚。
“瞧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兒!”美妮已經拿完東西回來了,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找隻臭襪子塞到她嘴裡,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不過我還是再一次忍了,想來我來這幾天還真是幫了不少大忙,不過都是打引號的大忙,缺乏“實戰經驗”。
“我要的酒怎麽還沒送來?”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傳來極度不耐煩的聲音,我如夢出醒,竟然將美妮交代給我的任務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此客人生氣時的臉色硬是讓本人大氣也沒敢喘。
“心怡,你幫我調一下酒,我有點急事一定要出去一下。”說話這位是美妮的男朋友,一位相當不錯的調酒師,為人雖然有時高傲了點,但總的來說還算隨和,長得也是有模有樣的。
“我――我――不會呀!你――”調酒這麽專業這麽深奧這麽講求技術含量的工作我怎麽可能懂?又一沒等我說完話就一溜煙沒影的人。我隻能趕鴨子上架,盡量按照他告訴我的亂調一氣。
“呸!這是什麽酒啊?當我喝酒不花錢是不是!”一個中年男子,凸出的肚子感覺快要爆炸了,一口氣把酒都吐了出來,臉鐵青著,眉頭緊鎖。
顯然我的“傑作”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我隻好低聲下氣地接連說著:“先生,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再給您換一杯。”可他依舊不依不饒,一雙又圓又鼓的眼睛快要掉了下來,衝我不停地發著牢騷。倒底想要怎麽樣?又要掀桌子?完了,正嚷嚷著要見經理。
“可不可以請我喝一杯?”一個嬌媚的聲音輕語著,眼見一溫香軟玉正靠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他能不答應嗎?瞧他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已然把我的事忘到一乾二淨了,我借此躲過了一劫。救我一命的人正是可兒,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她傳給我一個會意的眼神,由於我不太靈光的腦袋可兒一次次被我連累著。
“我們點的套餐為什麽還沒有送來?”就在我還對可兒飽含歉意之時,又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幾個客人正為自己所要的東西遲遲未到,而給著小雅難看的臉色。
“心怡,我不是叫你送給他們了嗎?”平白無故地挨了一頓臭罵,小雅有些不悅地向我問道。
“我送了呀!”
“我們沒有要這種套餐!”
!我居然送錯了地方,我歉然地向小雅聳了聳肩,然後飛快地去糾正自己的過錯,並慌忙地不斷地說著“對不起”,來到這的幾天裡說得最多的便是“對不起”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