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大二,似乎真的該正正式式地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與我們同來的女生大都有了自己的另一半,盡管那另一半很可能是不規則地變換著,而我們四個姐妹都還待字閨中,夢娜依舊中規中矩,不是忙於學業,就是沉迷詩海,對感情隻字不提;蓓蕾依舊過著她無憂無慮的逍遙生活,畢竟大二的學業還是比較輕松的;珍然依舊遵循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玩兒中去的口號,雖然楠給珍然留下的傷口早已愈合,隻是從那以後至今還不曾有人再讓珍然心動過;而我依舊一邊執著地愛著對我忽冷忽熱並從未向我表示過喜歡我的冷寒,一邊割舍不了凌風對我那並不純粹的友情。
明媚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我的身上,天如水的清澈,卻又那般的藍,我慵懶地躺在一大片青綠的草地上,柔軟得宛若毯子,隨著微拂的清風輕輕搖曳,不遠處,姹紫嫣紅的群花嫣然含笑,蝴蝶翩翩起舞,小溪潺潺流動,一個男子,面如白玉,星眸似水,吹著宛若天籟般的蕭聲……
“瀟,快過來!你看這多美啊!”我一邊在花叢中盡情地舞著,一邊撫弄著手中的蝴蝶。
“心怡,我要走了,你要保重!”人已間不見了蹤影。
“不!不!”
我猝不及防地掉進了一個深深的山洞裡,漆黑、陰冷、孤獨、恐懼,使我絕望地哭喊著:“不,瀟,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泌出汗珠,手緊緊地攥著被角,不停地做著同一個夢。
“怎麽了?又做噩夢了。”珍然從被窩裡一骨碌爬了起來,顯然是被我的舉動驚醒了。
“我又夢見瀟了。”
“你還是放不下他?”
瀟,有始至終我也不曾把他放下,或者說根本沒打算把他放下更為貼切,隻是不願再想起,對他的愛是刻骨銘心的,第一次知道真愛一個人的感覺,在認識他之前也曾喜歡過別人,但那隻是喜歡而已而不是愛,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麽……
“蓓蕾,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呢?”珍然發現蓓蕾竟然也還沒睡。
“成熟、穩重、有風度、有幽默感、體貼溫柔的事業型男子。”蓓蕾歪著腦袋瓜,想了半天“那你呢?”反問珍然。
“我嘛,野性、自信、有男人味的。”珍然黑溜溜的眼珠子頓時如星般閃爍,已然想入非非、自我陶醉著。
“夢娜,你呢?”既然人人都要說,自然少不了她那份,我追問著。
“也沒想過自己究竟要喜歡什麽類型的,隻是遇到了,有感覺了,就可以了。”夢娜淡淡的語氣,充滿溫柔與理性“那你呢?”
“這還用問,不就冷寒那樣的嘛。”珍然替我回答著。
時至今日發現自己始終在感情的旋渦裡徘徊不決著:瀟,冷寒,凌風,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把自己的感情弄得一塌糊塗,該如何了斷亦無從著手,瀟是以前愛著現在還惦記著的,心底深處的位置無人可以動搖;冷寒是現在迷戀與深愛著的;凌風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親近自由快樂,如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