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招卜在門外叫著。
趙胡在叫喊聲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新房裡,宿醉醒來後的頭腦昏沉而烈痛。他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會睡在這裡了?龍凝雲呢?
“招卜,你進來吧。”
“王爺,武王召見,請王爺速進宮,請王爺起身更衣吧。”招卜焦急地侯在帳簾後。
招卜一向冷靜沉著,今卻神色凝重而慌張,趙胡意識到宮中可能出大事了,“好,你馬上去備馬,我隨後就來。”吩咐好招卜後,趙胡馬上起身,“來人啊,更衣。”
……
“王孫向王爺爺請安。”趙胡一進宮,便直奔越華殿。見王爺爺眉頭深鎖地坐於上方,而幾位大臣則一臉愁雲慘淡地立於殿兩旁。“陳大人,盧大人,越將軍也在這啊,不知今早議何要事?”幾位重要大臣也被召進宮來,趙胡倍感大事不妙。
“臣等參見眜王子。”眾大人一起行禮。“回王子,西夷有意來犯,現邊關危矣。”其中越將軍答覆到。
“去年西夷叛亂,已被我軍徹底鎮壓,為什麽現在這麽快又卷土重來?”去年與西夷的交戰,雙方損失慘重,後武王英明,施以小計才攻下了西夷。現南越仍在休養生息中,為什麽西夷小國卻恢復得如此之快?
“據探子來報,是匈奴人在背後挑釁。匈奴人本有意攻我南越,奈何路途遙遠,便想借西夷之手滅我南越。”陳大人接話。
匈奴與我南越國,一在北之極,一在南之角,正所謂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先有匈奴刺客殺害我國大臣,現又發動我國與西夷的戰爭,南越國與匈奴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呢?趙胡實在不明白。“這消息可靠嗎?”
“眜兒,這消息千真萬確,你們知道‘中行說’這個人嗎?他本是漢室宦官,後因被強迫派到匈奴陪同公主出嫁而叛變匈奴,深受三代大單於寵信。真好他是我兒時的摯友,我們從小就認識了,一直有保持聯系。前些日子,我已料到匈奴必有陰謀,望他暗中相助。但今早收到他的回信,說派來南越的匈奴將軍妄自行動,他在匈奴也控制不了。”
“匈奴?難道這事與‘龍嘯天’的事有關?自他死後,怪事連連。”趙胡問道。
“回王子,這是的確與‘龍嘯天’,他的真正身份是‘哥兒車拔’,是匈奴派來的奸細,是匈奴的謀臣。現他離奇死在我南越國,匈奴借此生事。”
“笑話,一則,龍嘯天是病死的,何來殺害;二則,他是我朝奸細,死有余辜。”趙胡氣憤極了,一為這匈奴的太霸道,二是這龍嘯天也太狡猾了,居然能臥藏本國多年。如果真是被殺,是誰做的呢?她是匈奴人嗎?
“眜兒,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現在以我國兵力只能撐一段時間,但不足以長期支撐下去。眾卿家有何提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煙霧彈,匈奴的狼子野心,他早就有所戒備,還好已經把大軍調集到邊關鎮壓,但這終不是長久之計。
“回武王,不如我們先發製人,先讓微臣率軍出擊迎戰吧。”盧大人提議。
“不,現在理應敵不動,我不動,我看西夷不一定有作戰的意圖,或者只是想消耗我們耐心。”越將軍反對道。
“如果之前我們與長沙國的聯婚可成,或許現在可以借其一臂之力,但……”武王歎息著。
趙胡沒有答話,他當然不願意看到他們聯婚成功。
“參見武王,現長沙王在殿外求見。”此時,一衛士上前來報。
“快請。”武王喜出望外,剛還說起他呢?現在就來了。“你們先行退下吧。”武王對幾位大臣說。
“是。”大臣們依次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