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重新選擇一個對穿的對象!我想靠自己的努力,經營家族店鋪的機會都沒有了!太氣人了!簡直忍無可忍!我不知道我和他對穿的原因,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我們都是衰人。不知道你是去了21世紀,還是已經死了,如果你去了21世紀,你在他鄉還衰嗎?我想替你大聲疾呼:穿越有理,衰人無罪!
唐溪貞鄙夷道:“你一口一個我堂兄,是你的麽?好不知羞。”
畢妍瞪著她,道:“你才不要臉,就是我堂兄,就是我堂兄……”
向慨然疑惑地看向唐溪貞,問:“不是她堂兄麽?”
“相公,是你的堂兄啊!”唐溪貞一臉嚴肅地道,“你不記得了麽?你伯父的敗類兒子啊!”
媽的,是何衰人的堂兄啊!禍起家庭內部……何衰人爹媽死了,他又半死不活,難怪家產被人覬覦,難怪叔伯兄弟隙於牆啊!原來真正的陰謀是何家家族內部人士,勾結自己二房,要霸佔何家產業啊!
畢妍恬不知恥說她的堂兄,這個下賤女人!難怪身為二房夫人膽敢如此囂張,原來背後有人撐腰啊!
唐溪貞在一邊道:“他脅迫妾身就犯,妾身不肯,他就找到了她,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基本知道了陰謀的真相,向慨然心裡這個堵氣啊,我和李世民對穿好不好,怎麽跟何宣道這個窩囊主前世有緣?二老婆私通變節,家產被連窩端,一切的一起,都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怪就怪何宣道未能早些醒來,怪就怪向慨然沒能早幾月穿越。
畢妍道:“胡說八道!有你什麽事!堂兄才不會看上你!”
唐溪貞和畢妍還在爭執,向慨然喝道:“不要吵了,我聽夠了,煩死了。這件事我一個字也不要再聽了,都閉嘴吧。”
向慨然勉強笑笑,無力地轉頭對大夫人唐溪貞說:“如果我沒猜錯,房契在你那裡吧。”
“是的,相公,妾身無能,隻守住這最後一點資產。”
“我一點都不怪你,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向慨然溫柔地握了握唐溪貞的手。
“小姑娘,去把咱家房產證拿出來吧。”向慨然的目光,對視著唐溪貞。
唐溪貞初時微一怔忡,似乎沒有聽懂,等她懂了,並沒有違拗他的意思,轉身回屋,一會的工夫就將藏匿數年的房契拿了出來,交到向慨然的手裡。
整個過程,唐溪貞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臉色煞白,很難看。
“我不想繼續陷在這個陰謀裡,糾纏不清。五百貫,就把它給你。”向慨然朝畢妍抖著房契,笑得也很難看。
一句話出口,三個女人都吃驚地瞪大眼睛看他!
畢妍萬萬沒想到他肯出賣祖屋呀,何宣道的父親立有戰功,他留下來的東西,怎麽說賣就賣?這不符合常人的觀念!祖屋的象征意義,不知要比實際價值大多少倍呢!隻要祖屋到手,所有何家的資產永遠都是別人的了!
七夫人柳鶯嵐依舊默然,不動聲色,不知道聽沒聽明白,理解沒理解,叫人不知道她持什麽意見。呵,大概是投了棄權票,保留意見。
唐溪貞忍不住了,毫不客氣地說:“相公,你腦子又壞啦?數典忘祖,為人不恥,你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麽!今後還抬得起頭來做人麽?還怎麽姓何?”
姓不了何我就姓向!
是何宣道死後無顏再見祖宗,不是我向慨然!
向慨然第一次被她數落,也不生氣,輕輕道:“你臉色不好,想來為祖屋的事生了好幾年的氣了吧,謝謝你。我要賣掉它,我有我的道理,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我知道數你對我最好,全力維護我,我現在賣掉它,今後你也不必守著房契擔驚受怕了,大家都解脫了,可以集中精力做別的事情,不是麽?”
大夫人唐溪貞似乎明白了他的深意,聽他關心自己,心頭一暖,點了點頭,說:“如果是別的,妾身也不會如此介意,可是這是祖上傳給你的,怎麽能傳到你的手上就沒了……”
“真的麽?不能翻悔,五百貫,咱們馬上簽房契!”畢妍步步緊逼。
向慨然決心已定, 說:“一手交錢一手交房,你今天給我錢,我今天就搬走。”五百貫,呵呵,聽著應該這麽少,怎麽聽著不如百萬富翁過癮呢,他自我解嘲地想著。
“哼,區區五百貫算什麽,你當姑奶奶拿不出麽?”畢妍輕蔑地道。
“我要兌換成銀子,銅錢太多不好攜帶。”向慨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銀子?呵,銀子我也有,那東西拿到外面又不好使用,我都是訂大筆生意才派得上用場,你要銀子幹什麽?”畢妍冷眼看他。
“你管我幹什麽。銀子是不是錢?”
“是啊。”畢妍講話總算很乾脆利落。
“快給我拿來,別廢話。”
“行,折合成銀子是五百兩,你等著我叫人拿去。”畢妍命身邊的丫鬟去準備銀兩,一邊吩咐家丁阿大(唐溪貞出嫁時陪送到何家的)去幫向慨然收拾東西,仿佛馬上就要趕他走,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