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會釀酒?我怎麽沒見過?”
“呵呵,你是沒見過你的那位婆婆,比你小一千多歲呢,嘿嘿。”何宣道暗笑著,忽而表情僵住了,不管怎樣說,我也繼承了何家的一些財產,我應不應該替死去的真正的何宣道進一些孝心呢?有時間,真應該去何家祠堂拜一拜。
“老婆,我帶你遠離何家的是是非非,其實就是想和你一起,經過努力,獨立做成一些事情。現在一切剛剛起步,不過我相信我會成功的。”何宣道轉身輕輕將老婆摟在懷裡,“吩咐下人做的,都做好了,現在我應該親自出馬了,你要不要陪我出去呢?”
“去哪兒?”
“逛街。”
“好啊,呵呵,我最喜歡逛街了。”
天啊,她怎麽和我一千年後的女朋友王雨h一樣?不,我的老婆可比從前的女朋友強多了。何宣道帶了一些錢,拉著唐溪貞,徒步出門,來到繁華的街道上。
泱泱大唐,道不盡繁華,絢麗恢宏,大國氣象,讓人有想飛翔的衝動!
何宣道用僅有的最後一根金條,找工匠打了一條項鏈和一隻手鐲送給唐溪貞戴。唐溪貞心花怒放,當時也隻有貴族才能這樣排場。
路邊有幾個胡人在售賣食具,都是西域風格,何宣道也叫不出這些器皿的名字,停下來一打聽,才知道什麽是舞馬銜杯壺,什麽是環柄八棱杯,什麽是高足杯……這些高足杯,盛紅酒最好,粗算一下,可能需要幾百隻。
何宣道沒有直接問價格,而是問誰擅長烹飪西域的美食,那幾個胡人手指齊齊指向一個叫做巴依卓提的青年人,“他是我們波斯名廚的後代。”
巴依卓提謙虛地說:“我國的家常飯食,不比天朝上國的珍饈美味。”
何宣道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誠懇地問他:“到我的酒店做廚師可以嗎?烹飪波斯常見的家常飯菜就可以,可以給你雙倍的報酬。”
“我可以帶上我的妻子麽?”巴依卓提輕輕問道。
“她會歌舞嗎?”
“會的,我們波斯女子個個能歌善舞。”
“好極了,現在就叫她來,她的報酬和你一樣,一個月一貫大錢怎麽樣?”
巴依卓提興奮異常,圍著何宣道夫婦跳了一圈舞蹈,轉身離去,很快帶來一個年輕波斯女子。
遠遠的看去,還挺有,等看到臉,就沒了。這個女子雖然不如早些時間收留的萊斯年輕漂亮,卻也身材曼妙,透著一股與矜持的漢族女子不同的嫵媚。
“唉,眼睛都掉出來了,真的那麽好看麽?你非要拆散人家小夫妻麽?”唐溪貞哀怨著說。
“我幾時說過要拆散他們?我有那麽卑鄙麽?”
“家裡已經兩個丫鬟了,還不夠麽?你這樣看人家,不是動了納妾的心思,又是什麽?”唐溪貞不依不饒。
“知我者,我妻也。休了那幾個,就是要重新找更好的,哈哈,哈哈哈!”何宣道低低在她耳邊笑了幾聲,又大聲問那波斯女子:“你身邊有家鄉的姐妹嗎?再去找十幾個來,都跟我走,一個月一貫大錢。”
“有的,她們在那邊賣毛毯布匹,少爺稍等,我去叫他們過來。”
“好,你快去。”何宣道話音未落,哎呦呦地當街大叫了起來,“老婆,別掐了,疼,疼啊,巨疼,你屬螃蟹的嗎?”
“家裡不是有波斯姑娘麽,幹嘛一子下又要帶回去十幾個?你是不是瘋啦?太不像話了,就算你要納妾,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嘛!你這樣胡做,咱那點家底,不出一個月就被你花光啦……”唐溪貞嘮叨起來,手上的勁綿延不絕,一點沒松。
“我說不是納妾,你又不信我;我說是納妾,你又阻攔,你到底讓我說是不是啊?”何宣道忍著痛,假意委屈地說。
“當然實話實說了。”
“當然不是了,每次和你開玩笑,你都看不出來嗎?呵呵,我要是真娶了十房,還不燈油耗盡,三日升天啊!”何宣道手指青天。
“真的不是納妾?這還差不多。 那你幹嘛給她們那麽多錢?”唐溪貞羞赧一笑,松開手,溫柔地揉捏著剛才掐過的胳膊,“我給相公揉揉啊。”
“老婆饒命。”何宣道故作躲避狀,怕她再掐下去。皮肉被掐得雖痛,心裡卻是甜甜的。至於工錢應該給多少,他心裡也沒數,覺得自己家產不算少,不在乎這點錢,何況將來買賣一開張,主攻高端群體消費,賺的不知比這幾個工錢多多少倍。
巴依卓提的妻子,終於返回來了,帶來十多個尖鼻碧眼的少女。
何宣道問道:“到我的酒店,每天只需唱歌跳舞,每月每人至少一貫銅錢,你們可願意去?”
巴依卓提的妻子答道:“她們都願意去,我剛才已經替少爺問過了。”
“好得很。”何宣道先預付給每人一些錢,又叫巴依卓提帶上五百隻高足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返回酒樓。
三天過後,阿三的釀酒任務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十分出色,順利地領到賞銀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