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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之我的傳說》第24章 神秘僧人
雖然經過和玄的事情,我的心情十分鬱鬱,還是早膳過後就和蘇夫人一起去了南天寺。

 由於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雪,道路皆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出城的路途極為不通暢,我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到了南天寺的時候,竟然已經日照當中。

 在馬車狹小的空間中悶坐了一上午的我,在車駕停下來後,迫不及待的就想跳出去透透氣,無奈眾目睽睽之下,不能任性妄為,隻好耐心等著後面那車上的侍女們過來服侍我下車。

 蘇家雖是名門望族,但這馬車卻是內外設計都極為樸素簡單,坐兩個人都只是剛剛能伸開腿而已。

 本來我是最不怕悶的,隨便一個小地方也能入定冥想上幾天,可偏偏今日是和蘇夫人一起,我又不能練功,只能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陪她聊聊天。可惡的是,她昨天意識到說話太多之後,就已經自覺,竟對我感興趣的事情隻字不提,單講些婦德婦功之類我一聽就頭昏腦漲的東西,害我差點暈車。

 下了車,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卻馬上就愣住了。眼前以黑白色為主色調的南天寺建築群遙遙坐落在半山腰上,佔地數頃,香煙繚繞,居中的大雄寶殿有十幾丈高,在積雪覆蓋下更顯神聖莊嚴。饒是我之前百般想象,依然料不到的南天寺竟是如此壯觀,比雁蕩的逍遙道宮還要氣派幾分。

 不過我其實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如今這世道,佛寺勝於道宮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扶著蘇夫人逐步拾級而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雄寶殿中端坐著的佛祖寶像,我不自覺的開始想起道佛兩門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佛教於秦末傳入中原,本來由於是外來,發展並不十分順利,但到漢武帝之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本地宗教包括道教,都受到很大衝擊,這才給了佛教廣泛傳播的機會。結果到得金宇朝,佛教徒數量已經遠超其他各門各派,加上執政者大力推行,雖不至於到"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程度,但儼然已經是國教了,當今國師據說就是一位有道高僧。

 其他的寺院就不用提了,這南天寺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她是百多年前金宇開國皇帝凌湛登基後出資修建的,建成後京中達官貴人也是多有出入捐助,香火是鼎盛的不得了,堪稱金宇第一寺。

 雖然都是修煉法門,都是追求超凡脫俗、不生不滅的境界,外來的佛教如日中天,反觀傳自炎黃的道門卻是日漸萎縮,會出現這種情況,在我看來也是一種必然。究根結底,還是和兩教的教義與擇徒有很大的關系。

 佛教修行講究的是一個"善"字,由"善"生出慈悲心、憐憫心,便見眾生皆苦,要"普度眾生",所以只要有心向佛者,皆被視為弟子,可以得傳佛法,不會被拒之門外,雖然教眾質素比較良秀不齊,但傳播極為迅速。

 道門便十分不同了,她講究修"真",並不求普度眾生,擇徒極為嚴格,資質不好的人連入門都難。就算入了門,通常每一代弟子中,能得到真傳的也只不過是寥寥數人。"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也是由此而來。

 我倒是很幸運的,一早就受到蕭采的垂青,讓他不遺余力的培養,成為了逍遙一派本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若我有心,恐怕假以時日,修得道果、白日飛升也不是完全妄想,只是如今我選擇了一條相反的道路,卻不知道自己會走向何方。

 想到這,我心裡苦笑,我真不知道蕭采知道我叛出了師門會作何想法,又或者他根本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卻絲毫不在乎。我猜,在他眼中,門戶之分可能早就什麽也不是了吧,正如這世間一切著相的東西——包括我的癡戀——對他都毫無意義一般。

 默然的跟著蘇夫人燒了幾炷香,然後在佛像面前拜了幾拜。看她虔誠的跪在那裡雙手合十,向佛祖祈求著些什麽,我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若是我求佛祖幫我平謝家、滅魔門,會不會惹來佛怒,立刻遭到天打雷劈呢?畢竟那是如此不善的願望啊。

 可是應該不會吧?佛祖怎麽會為渺小如螻蟻般的我們發怒呢?更何況我早已自己將自己投入地獄之中了,還如何用得著天打雷劈呢。

 對於佛祖,身為道門弟子的我,自然是沒有什麽虔誠之心了,但敬佩還是有十分的,因為我覺得他是具有無上智慧、看破並解脫一切因果的存在。這樣的一個存在,他是人也好神也好,都值得尊敬。

 而我和妍曾有機會和他一樣,向超脫因果的境界發展,卻始終沒有足夠的智慧從塵世紛擾中脫離出來。就像我明知道仇恨只能讓自己萬劫不複,卻還是讓它成為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真的很可笑啊。

 其實我和妍都是蠢人,都明知道自己錯了,卻抓住這錯不肯放開,最後只能沉淪墮入無邊苦海,就算佛祖的慈航也救不起我了。

 逆天,妍付出的代價是生命,那我呢?我這個違逆天意活下來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呢?我竟有些期待自己的終局會是怎樣的零落……

 大殿裡的人越來越多,蘇夫人似乎還沒有離開的跡象,我輕蹙下眉,看看左右沒人在注意我,就悄悄的從側門溜出,向人煙稀少的寺院深處走去,心想可能走一圈回來,還沒人發現我出去過。

 我會溜出來倒也不完全是因為不耐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總覺得有一種動人的事物似乎就在這附近的某一個地方等待著我。

 循著心靈的波動找了過去,我好奇的想,那會是什麽呢?

 幾乎是有些恍惚的穿過了重重樓閣,我來到了一座簡樸的院落外面,抬頭一看,門匾上寫著"禪心院"三個字。只要推開那扇門,我就可以知道是什麽或者是誰在召喚著我,可我卻遲疑了,因為這裡看上去像是僧人居住的禪房之類的地方,這樣不請自入好像做賊似的。

 "施主既然來了,就請進吧。"一個祥和的聲音突然在這時候從院內傳來。

 我的心一驚,院裡面竟然有人,而以我的功力,在這樣的距離內竟然絲毫沒察覺到,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用這種方式召喚我到這裡來?

 雖然有些驚疑,但一想對方若真是有心誘我入什麽局,現在想逃跑也晚了,於是我不再猶豫,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看著眼前百尺見方的小院,我又開始有些恍惚了,那種吸引我過來的動人感覺格外強烈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子呢?

 這裡明明只有一個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和尚,背對著我坐在院裡唯一一棵青松下面的石桌前。他旁邊還擺了一個碳爐,上面燒了一壺水。那壺水在我推門進來的一瞬間沸騰了起來,他果然是在等我。

 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模糊的想到那種感覺可能來自於一種禪境。沒錯,這院子裡的每一樣東西,甚至桌椅擺放的位置都透著一股超脫世俗的禪意,讓人一進來就能忘憂解愁。

 更令人歎服的是,我明明看到那和尚坐在那裡,卻依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已經和周圍的事物和諧的融為一體,成為了那禪意的一部分。真沒想到南天寺竟然有這等高僧,之前我倒是小瞧了這裡了。

 我微微一笑,不客氣地在和尚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他叫我到這裡來想幹什麽。

 這時候我才看到他的臉,只見他白須白髯,面目拙樸,雙眼黯然無光,絲毫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不過我卻知道,他恐怕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神光內斂、氣勁收放於無形。

 他見我坐下,也微微一笑,用剛剛煮沸的水泡起茶來。

 他並不能算是茶道高手,比起嵐行雲流水一般的舒展順暢,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可即使這樣子,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暗合禪意,讓看的人心情十分祥和。

 於是,他泡茶泡的專心,我看的也十分專心,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直到他斟了一杯茶給我,我淺嘗了一口之後,他才開口了。

 "施主覺得老衲這小院如何?"

 我沒想到他竟然問的是這個,愣了一下才答道,"大師這小院深具禪意,置身其中能讓人忘塵無憂,是清修寶地。"

 他一笑,滿臉皺紋都好像舒展了一些,接著問道,"若我將這小院送給施主,施主可願常居於此?"

 我又是一愣,之後臉沉了下來,冷冷答道,"不願。"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想將我永遠留在南天寺。

 可為什麽呢?我應該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也感覺不到他對我有任何惡意,他為什麽想將我囚在這寺院深處呢?是他自己想這樣做的,還是別人指使的呢?而誰能指使得了這種世外之人呢?

 他笑容不改, 依舊用慈祥的語調說道,"施主是仙緣極重之人,若潛心向道,假以時日必能修成正果,又何苦定要在這混混濁世中掙扎呢?兼且施主心氣鬱結,內傷久久不愈,若不及時覓地靜心修養,恐怕會傷及根本啊。"

 他竟然連我運功壓下的內傷也看出來了,不知道若是他強行留我下來,我有幾成機會可以逃脫。

 心理雖算計著這些,表面上我還是淡淡回道,"多謝大師關心了,在下的身體,在下自己心裡清楚。更何況在下宿願未了,心系紅塵,就算身在世外也一樣是俗人一個,恕不能聽從大師的好意安排了。"

 他聽到這,輕輕歎道,"施主慧根深具,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呢?"

 "在下的俗事就不勞大師費心了,若無他事,在下就先告辭了。"我作勢起身要離開,同時暗運玄功防備他發難。

 果然,我話音剛落,他目中突然神光大盛,一股柔韌強大的氣勁直直向我壓來,饒是我之前有所準備,還是覺得胸中一痛,舊傷被觸動,一張口就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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