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上欣賞的美麗景色,使翩翩難以忘懷,往回飛時,翩翩並沒有走天界的捷徑,而是飛在凡間的天界。
一路飛來,秀麗山川,景色迷人。
“哎,那的人為什麽那麽多呢?他們在做什麽呢?”鳳眼狐疑,發現一處奇怪景象。
群山茂密的山腳,一座草爐前,許多人面露痛苦之色,默默無聲的排在門前。
好奇心的驅使,使從沒接觸過凡間的翩翩停下飛翔,選一個離草廬很近又不被人發現的密林,恢復廬山面目,款款向草廬走去。
草廬上的草顏色枯黃,顯見已有些年代,一道碧綠灌木柵欄整齊的將草廬圍繞,院內晾曬著各式草藥,散發著撲鼻的藥味,一座木質大門敞開,門上手書兩個草字“藥廬”。
“原來是座藥廬,但是藥廬是幹什麽的?難道是看病救人的地方,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人排隊呢?”
翩翩難以相信,即使天上的神醫華佗,醫術如此的高超也沒有這樣的排場,凡間一個小小的醫生能有什麽本事,讓人心甘情願的忍受痛苦排隊看病。
“姑娘,你一定是從外地來看病的吧!就排在我身後吧!”隊伍最後的一位大伯好心的勸道。“敖神醫的醫術遠近馳名,每天都會有許多人來看病,為了不影響敖神醫看病的情緒,我們都是自覺的排隊,不出聲喧嘩,你千萬不要大聲說話啊!”
“哦。”翩翩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老實的排在隊伍最後。
“哎,快來看哪!這位姑娘真是美麗,就像是天女下凡!”不知道那位大嬸,無意中回頭,發現翩翩不同於凡人的嬌美容貌,忍不住喊叫起來。
院內所有的視線全部集中到翩翩身上,羨慕的,欣賞的,不懷好意的,什麽樣眼神都有。
“姑娘,你是從哪裡來的?有人家了嗎?”一位大嬸擠進前來,羨慕的看著翩翩,想起家中的老二還沒娶親。
“去去,也不看看自家的條件,這樣美的姑娘,氣質高貴,貌比天仙,依我看你家老二還是做夢去吧!”明白大嬸用意的人毫不留情的損她兩句,羨慕目光在翩翩身上溜來溜去。
“我看和敖神醫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位老大娘住著拐棍顫巍巍的說道。
那些愛慕敖神醫的姑娘全將殺人的目光投在老大娘身上,用目光把老大娘渾身上下殺個透徹,然後將鄙視厭煩的目光放在翩翩身上,恨不得將翩翩的容貌據為己有。
“全都散開,姑娘天生麗質,也隻有我這樣的家世才能配上。”又擠進來一位相貌惡劣,鼻大口寬的惡少,將一張臭烘烘的嘴伸了過來,熏得翩翩不由倒退。
一看就是不敢惹得惡少,因為所有病人都退避三舍,留出一大塊地盤給惡少和他的狗腿。
雖未經過凡間事物,看也看的出來自己碰上了無賴,不過,以自己的法力無賴並不算什麽,問題是當著凡間百姓的面施展法力,會不會嚇著百姓呢?
翩翩猶豫不決,嬌美的臉上出現困惑。
惡少一步一步的逼近,色迷迷的雙眼似乎想將翩翩吞進肚中。
萬般無奈,翩翩暗暗施展法力,剛要實施……
“薛少寶,看來你的病已經不用治了。”鏗鏘有力帶有男性磁性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敖白瀟瀟灑灑的走到惡少面前,凌厲的光芒從雙眼中噴出。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映入眼簾,翩翩努力回想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敖神醫來了,這下可好了,看他還敢章程什麽?”百姓的話語吹進翩翩耳中,敖神醫,莫非……他就是昔日闖下大禍的西海龍宮二太子,被玉帝罰下人間的敖白!
當初天庭上的一見,使翩翩對敖白產生了愛慕之意,隻是後來遠隔他方,這種愛慕也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暗藏在心底。
薛少寶是京城的吏部侍郎薛宏平之子,平時依仗父勢作威作福,也許是壞事做得太多,老天讓他患上一種莫名其妙的病,看過許多名醫都不見好,最後聽說敖白專門醫治異難雜症,便慕名而來。也真奇怪,經過敖白的手,他的病竟然有了起色,然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他的惡行被敖白知道,於是在藥中下點手腳,使他忌諱不敢再害人,今天也是翩翩的美貌太過迷人,使好久不敢接近女色的他心中難癢,冒險一試。
“我哪敢呢?”看見敖白如同看見煞星一樣,薛少寶衡量一下生命與女人哪個重要之後,轉身領著狗腿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諸位鄉親父老,不如讓這位姑娘先看吧!也好省去大家的不少麻煩。”敖白清秀俊逸的臉掃向大夥。
“行啊!隻要敖神醫一句話,我們等得起。”大夥一致同意。
可見敖白在眾人心中的份量非同一般。
“姑娘,請隨我來吧!”瀟灑的一轉身,高貴的氣質另翩翩心蕩神怡。
今日相見使翩翩消失的感覺又重新回到心裡,步履輕盈的跟在敖白身後。
屋內修飾簡單,一張白色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小軟枕,敖白坐在對面椅上,炯炯有神的雙眸示意翩翩將手放在軟枕上。
“我……我沒病。”嬌羞不已的翩翩,滿臉羞紅,低垂著頭,瑩白玉手不停地舞弄衣角,喃喃低語。
“你既然沒病,那來這做什麽呢?”平時總有一些姑娘,借各種病的理由,來讓他號脈,以求和他有點身體上的接觸,安慰孤寂難耐的心。
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嗎?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現會讓很多人徹夜難安嗎?
心無旁念的敖白並沒有說出上面的話,翩翩嬌媚的容顏讓他有些心動,想起剛才眾人看她的眼光,心中甚至有些吃醋。
自從跟隨楊少卿學醫以來,敖白將心思全都放在醫學上,一邊和楊振鈺上山采藥熟悉藥性,一邊跟在師傅身邊,切合實際的學習醫術,並研究出許多師傅都讚賞的偏方。
楊可琪的心思放在敖白身上,做父親的那有不知的道理,無奈敖白顯赫的家世及特殊的身份,使楊少卿忍痛將她嫁去外地,以免影響敖白習醫的決心。
嚴師出高徒,在楊少卿毫無保留的教導下,敖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光陰似箭,轉眼幾十年流逝,敖白行醫的名聲越來越響, 就連皇上也幾次派人來請他去做禦醫,然而內心的悔恨使他無法忘懷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心中隻想好好地救治百姓,以求莫大的安慰,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其實,皇上醉翁之意無非是自己容顏不老的秘密罷了。
數十年的救治,敖白早已經完成了玉皇大帝的囑咐,法力也漸漸回到身上,過硬的醫術加上法力使他的醫術更上一城樓,世間無人能比。
事實上可以回到西海龍宮享福的敖白放棄了太子的身份,愈加喜愛起做醫生帶給他的樂趣。
“我……我是有些好奇。”吞吞吐吐,嬌羞的臉更加紅潤。
“好奇!”敖白不僅眉頭緊蹙,目光狐疑。
“就是……就是……”哎呀!不來了,人家看見你心裡就緊張的要命,那還說得出話來嗎?
翩翩難言心中的喜悅和羞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轉身跑了出去。
敖白驚訝的坐在椅上,心中狂跳不已,目光呆呆的望著翩翩跑走的纖纖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