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弟,不要啊!”隱身的敖白再也顧不得被翩翩發現,及時的接住飛身而起的翩翩身體,穩住身形,將翩翩輕輕放到地上,檢查她的身體。
“呵呵,又來個不怕死的,打馬上來吧!老子一並收拾了。”高傲的站在遠處,月光下黝黑的臉煞氣更濃,一雙閃著邪魅的龍眼透著輕乏。
翩翩只是一時背過氣去,昏迷不醒,身體別無大礙。
“天弟,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西海的敖白,你的兄長敖白啊!”站起身來,敖白坦誠的與敖恨天相認。
“天弟,誰是你的天弟,敖白,敖白又是個什麽東西?”敖恨天已經認出眼前的敖白,但是強烈的恨意使他不想認任何的親戚,冰冷的聲音算作回答。
“不,你是敖宇天,昔日東海的敖宇天,我不會認錯的。”敖白堅信自己的眼力,“你為什麽會在這裡出家為僧,難道這裡比東海更讓你享福嗎?還有,你不是早在幾百年前就……”
“就死了,是嗎?”提起往昔的糗事,敖恨天的心裡別提有多窩囊,冰冷的臉上冷傲的嘴角一撇,“不用假惺惺的在這做好人,就算我是敖宇天又怎麽樣?你能還給我昔日的一切嗎?”
昔日身為東海太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被孩童時的哪吒無情奪取,昔日情,往日恨,叫他怎會忘記,深仇不報,妄為幾百年的修行為人。
“你還是承認了,跟我回東海去見伯父吧!思你心切的伯父不知在看見你還活著會有多麽的開心?”終於聽見敖宇天承認自己的身份,敖白心中不知有多麽的高興,昔日兄弟在一起共同玩耍的景象出現在腦海。
“哼哼,可能嗎?我和他的父子關系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明存實亡了,他還有臉認我嗎?”冷屑的表情另敖白海涵。
“天弟……”
“不要再叫了,看在你我昔日曾是兄弟的份上,只要將她留下,我不追究你的闖寺的過失,你走吧!”趁我還有一絲兄弟情義,趕快離開,要不然我的恨心一旦發作起來,六親不認。
“不,我不會把他留下,也不會看著你在這裡自取滅亡。”留下心愛的人,不如把他殺了,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兄弟走上不歸路,叫他這做兄長的無顏面對東海的伯父。“不管昔日你是怎樣逃脫黑白無常的鎖鏈,既然你已經再次擁有法身,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法身得來不易,天弟,回頭是岸啊!”
苦口婆心的規勸並沒有喚回敖恨天的良知,反倒引起他強烈的反意:“夠了,既然你不肯留下她,那你也別想離開這裡。”話音剛落,一道黑色光芒迎面襲來,將催不及防的敖白擊得連連倒退。
“天弟,不要執迷不悟啊!”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敖白,瞪大雙眸,怪異的目光直視敖恨天。
“不要說了,去死吧!”激憤的狂吼著,手中的法力加強,道道白光接二連三的發向敖白。
退無可退的敖白無奈之下,集聚法力,道道黃光反噬而去,“砰——砰——”強烈的破天聲音陣陣傳來,劃破天際,劃破蒼穹。
“既然還手,那就受死吧!”隨手抽出腰間盤繞的寶劍,月光下蒼白的光芒耀眼,隨著耀眼的光芒閃過,一道白芒直奔敖白胸口,因為來的迅速猛烈,敖白來不及躲閃,眼睜睜的看著白芒將要插進胸口。
“不要……”彩色的身影一閃,撲到敖白身前,白芒消失在翩翩的身後。
無力的倒在敖白身上,翩翩失去意識之前,好看如琉璃般的鳳眼溫柔的投給敖白喜悅的眼光,微笑隨著翩翩的滑落深深留在敖白心中。
“不——”絕望的聲音劃向天際。
“為什麽?你究竟是為什麽?”如同失魂落魄的行屍走肉,敖白失神的雙眸無力的看向敖恨天,一股恨意一閃而逝。
“是你傷害了她,我讓你償命。”失去控制的敖白撲向洋洋得意的敖恨天,毫無禮法的和他扭結在一起。
“該死的,要不馬上為她掩住傷口,失血過多的她會死掉的。”心中暗暗詛咒眼前這個令人開始討厭的敖白, 手中的寶劍再次舉起,刺向敖白的後背。
血在敖白的身上畫出好看的圖畫,敖白軟軟的癱在地上。
“去死吧!”看見殷紅的血就興奮的敖恨天,舉起手中的寶劍狠狠照敖白後背再次插去。
“不,我留下來,你放他走!”幽幽醒轉的翩翩,模糊的雙眸看見這淒慘的一幕,無法挪動的身體劇烈的顫抖,情急而出的話語及時救下身處險境的敖白。
“好,我就放他一馬,雖然你不答應也不可能脫離我的掌控,但就給你這個面子,來人,把她給我關進後殿,好好照顧你們的壓寺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從懷中掏出一個細瓷藥瓶,隨手扔在地上,孤傲的看了神志模糊的敖白一眼,嘴角撇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倒在地上裝死的幾個心眼伶俐的小妖,神色慌張的爬起齷齪的身形,小心翼翼的扶起翩翩。
“敖白,好好地活著,傷好之後到天庭彩鳳宮,取來我的寒玉子母劍,再來救我。”臨近後殿的翩翩利用僅有的一點法力,發出只有敖白才能聽見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