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天庭,敖白被西海龍王拽回家中,頹廢的坐在椅上,神情沮喪。
“父王,二哥怎麽了?臉色陰森的好難看呀!”敖瑩手中擺弄著一隻布娃娃,抬起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突然發現西海龍王更加布滿愁容的臉,大驚小怪的喊起來,“母后,父王的臉更加難看啊!像隻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好嚇人啊!”
“死丫頭,母后早就看見了,瞎嚷嚷什麽?都這麽大了還大驚小怪整天吵吵嚷嚷的,哪有個姑娘家的樣子,還是你翩翩姐遭人憐愛,文文靜靜,禮貌周到,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透著那股清純煞是好看,還有那個絕美的面頰,紅潤的凌唇,窈窕的身姿……”王妃微閉雙眸自言自語的遐想著,完全沒有看見敖白蒼白的臉已經接於頹廢。
“夠了,也不看看情形,瞎胡說什麽?”西海龍王一聲狂吼打斷王妃遐想中將自己變成翩翩的模樣,正在美哉美哉的扭動身姿,一雙眼睛顧盼流離的望著西海龍王,希望西海龍王看見的是自己擁有翩翩的模樣,欣賞的也是自己的那副美麗身姿。
西海龍王的一聲狂吼宛若晴天霹靂炸開她的幻想,使她從雲端墜落地獄,神情不悅的怒瞪西海龍王同樣瞪大的雙眼。
“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妄自我侍候你幾千年,你……你竟然向我吼,你……嗚嗚……”
委屈的王妃剛剛擠出幾滴眼淚,在西海龍王一雙大眼不停地掃動下,這才看見自己的愛子蒼白無血的臉色,幾滴擠出的眼淚瞬間化為烏有,露出一副與生俱來的慈母面向,關愛的看向敖白,說話有點結結巴巴。
“白兒……你這是……怎麽了?”
敖白有點六神無主的坐著,一點也沒有體會到母后的關愛。
“唉……還能怎麽?王母娘娘將翩翩發放到冰川世界受苦去了。”西海龍王唉聲歎氣,將天庭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到來。
“冰川世界,父王,就是那從盤古開天劈地起就存在的冰川世界嗎?”敖青驚訝的瞪大雙眸,吃驚的看著父王那雙龍臉,直到得到父王的首肯才垂下頭來沉思。
冰川世界從盤古開天劈地起就已經存在,與閻浮提世界不在同一個時空,是個虛幻的世界,虛幻的世界裡到處是虛幻的冰山,冰川,冰錐,冰棱,冰晶,每天不分晝夜的掛著凜冽的寒風,虛幻中的寒風宛若真實的刺骨,陰冷襲人,到冰川世界受苦的人剛被扔在那個空間,就會被凍成一塊虛幻的冰塊,實體外表被封凍無法動彈,但是神識卻完好存在,冰凍的刺激,剜心的疼痛一點都不少見,那是種虛幻的折磨也是種非人的折磨,更是一種快捷的修行方式,普通的凡人身體只要能經受的住這種虛幻的非人磨難,一旦身體離開冰川世界就會搖身一變,變成上品神仙,擁有不平凡的法力和不平凡的地位。
被封冰川世界對於翩翩來說即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事是她能夠有此不平凡的機會可以直接修成上仙,壞事是她因為犯下過錯才被封冰川世界,即使能夠修成上仙,也要經過許多虛幻的磨難和非人的折磨,將來是否有機會離開那裡也未可知。
因此這才是另敖白最為傷心的事,也是另敖白最為苦惱的事,他寧可翩翩好好地生活在天庭,從此兩人天各一方互相相愛,也不希望翩翩封凍在冰川世界承受非人折磨。
“是呀!”西海龍王點一點頭,無奈的看著敖白由於痛苦而扭曲的臉。
“三弟,你是西海的智多星,你一定有辦法幫助二哥,你說二哥該怎麽辦?二哥一切都聽你的,你幫幫二哥……幫幫二哥……”敖白忽然向抓到一顆救命稻草,撲向敖青緊緊抓住敖青的衣領不放, 俊美扭曲的臉帶著一種期盼,無神的呐呐自語。
“二哥,你快放手,你讓三弟好好想想再說。”敖青被拽得喘不過氣來,白淨的臉憋得鐵青,拚命地阻擋敖白的雙手。
“二哥,你先放下手再說,三哥都快被你掐死了。”敖瑩纖細的小手捶打著敖白的身體,一張嬌俏笑臉憋得通紅,手中的布娃娃早就被仍在地上,任人踐踏的不成樣子。
“二太子,快放手,三太子快窒息了。”龜丞相笨拙的身體湊上前去,差點被魯莽的敖瑩耗掉那兩撇他引以為傲的八字胡須,綠色的雙手趕緊捂住兩撇胡須,溜溜的躲到西海龍王身後,一雙綠豆眼滴瀝咕嚕亂轉,不停地指手畫腳。
“蝦鵬,快找些人來分開二太子,快……”
敖青終於在幾名蝦兵的努力下再次品嘗空氣的新鮮,一隻手按在脖頸上,愁眉苦臉的揉著,眼角苦悶的掃向有些失去理智的敖白。
唉,可憐天下有情人啊!愛情究竟是什麽東西呢?有痛苦有歡樂,有輕松有壓抑,還有叫人生死留戀的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