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除魔的戰爭終於結束,天邊出現了火紅的晚霞,金色的太陽掙不過晚霞的的紅豔,悄悄地隱退在山後邊,隻留下一抹余暉。
“敖白,後殿裡還關著許多受害的女子,我們去將他們救出來吧!”晚霞的紅豔在翩翩身上留下一層紅色的光暈,亮麗脫俗的臉被這抹紅暈罩住,顯得更加嫵媚妖嬈,她悄悄走到敖白身邊,柔聲細語,似百靈鳥的啼鳴,又似清脆悅耳的馨鳴。
“好,不過,易縣乾旱的事情還沒解決,我想問問父王怎麽辦?”看著翩翩那張迷死人的俏臉,敖白心中似乎飛進一隻小兔,在裡面不停地翻騰跳躍,被晚霞映紅的英俊臉上再添紅暈,伸出一隻手俯在跳動不已的心口,性感的嘴唇有些輕微的抖動,緊張使他連連點頭。
“你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翩翩看出敖白身體有些異樣,以為是他剛才受傷所致,關懷的情緒掛在嬌媚動人的臉上。
“沒……沒什麽?”不算太長時間的接觸,敖白對翩翩的愛意更加強烈,面對面的相談,使他產生過度的緊張。
“二哥,千萬站住了啊!要不然跌倒可沒人扶你。”一旁的敖青本來不想當這個電燈泡,無奈羞怯的敖白一直抓住他的衣角不放,他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可憐的二哥神情緊張的發抖,適時的加入一句凋況。
敖青一句不經意的話,使得翩翩和敖白掛滿紅暈的臉上紅的如猴屁股一般。
“青兒,人家兩人談情說愛,你湊什麽熱鬧,還不快給我過來。”西海龍王和大兒子敖洪、大女婿敖振武商討一下乾旱的事情,回頭正要和敖白說起,突然發現兩人尷尬的面對面站著,敖青剛好夾在中間,一張龍臉拉得老長,口氣不悅的指責敖青道。
“父王,冤枉啊!是二哥拉住我不放,我才出口的,身為您這位足智多謀、智勇雙全、威風凜凜西海龍王的兒子,我哪會當無辜的電燈泡呢?”敖青擺出一副委屈的苦瓜相,信口開河哄得西海龍王的大嘴都要咧到耳根。
“哈哈哈哈……你這個混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過來我有話說。”那個人不喜歡聽花言巧語,那個人又不被花言巧語所迷,西海龍王布滿皺紋的臉笑開了花。
“遵命,父王。”伸出一隻手五指並攏放到耳下,擺出一副敬禮的架勢,敖青一張諂媚的笑臉面對敖白,“二哥,求求你高抬貴手饒了老弟好不好,要不然父王父王發起火來,小弟的屁股一開花,你可就慘了!”
明明知道父王和敖青合起夥來凋況自己,敖白沮喪的松開抓住敖青衣角的手,充滿深情的眼角撇向對面的翩翩,不經意間,只見她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性感的凌唇微微翹起,畫出優美的弧度。
“我們走吧!”翩翩凌唇微動,深情款款。
“去哪?”敖白沒反應過來,神情有些呆滯。
“當然去後殿救人,這麽一會功夫你就忘了嗎?”翩翩覺得好笑,絕美的容顏加上醉人的微笑,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嬌美而高貴。
“哦!”美麗的容顏領敖白如醉如癡,說話斷斷續續。“那……乾旱……的事……怎麽辦?”
“涼拌啊!呵呵呵呵……”悅耳的笑聲如清脆的金鈴。
“嘿嘿嘿嘿……”敖白抓耳撓腮的連連乾笑。
“我想,西海龍王會上報給天庭,然後由天庭來裁決此事。”聰慧的翩翩早已看出西海龍王不會輕易地降下雨露,因為每個人都有私心,西海龍王的私心就是私自降雨會給他帶來災禍。
“啊!百姓又要等上一陣子了。”敖白喃喃自語。
“白兒,你放心吧!父王會抓緊辦妥此事,你和翩翩先去後殿看那些姑娘吧!這裡就交給我們辦吧!”看著這對金童玉女,西海龍王打心眼裡喜愛,笑逐顏開的鄭重承諾。
“好吧!父王,百姓們無辜受此災害,細想起來和我們西海也有些淵源,您老人家就辛苦一些,快些幫忙解決吧!”翩翩面前面紅耳赤,父王面前酣暢淋漓,敖白還真似一條變色龍,面部的表情比愛變臉的姑娘還快。
“知道了,去吧!去吧!快去吧!”真是兒大不中留,西海龍王領著其他兒女打算到易縣去找高太守賑災救民,造成此次災害,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敖青,你去附近的百姓家,調查一下丟失女兒的家庭,然後讓他們到凌雲寺來領人。”
翩翩沉思片刻,忽然叫住剛要邁步動身的敖青。
“這是為何?”敖白不明所以。
“我擔心那些姑娘不肯回家,所以我想讓她們的親人來接她們回去,以備萬一。”翩翩的思維果然不同凡響,女兒家的心思只有女兒家才能了解。
身為女人,名節是她一生中最重要最寶貴的東西,一旦失去將身敗名裂,無顏苟活。
“好,我這就去辦!”敖青雷厲風行,轉眼間消失在寺廟門口。
後殿,依舊被一層薄弱的結界籠罩著,寺前發生的一切,這裡一無所知。
敖白輕而易舉的毀去結界,陪同翩翩一起走進後殿的偏房。
房內,一群姑娘神情呆滯的坐在各個角落裡,衣衫襤褸,破敗不堪,面黃肌瘦,雙目似閉似睜,乾涸的眼淚在蒼白憔悴的臉上流下兩道痕跡。
見此情景,身為男兒的敖白自動退出偏殿,站在殿外等候翩翩。
“姐妹們,妖魔已經被我們鏟除,你們可以安心的回家了。”空寂的偏殿裡傳出翩翩溫婉的聲音。
“家,我們還有家嗎?我們被妖魔折磨的死去活來,早已經不是潔白之身,我們回去,除了給他們丟人現眼,讓他們臉上蒙羞之外,還能做什麽呢?”一位面容枯槁,頭髮蓬亂披散的姑娘坐在角落裡自言自語。
“哪裡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呢?”另一位骨瘦如柴,蓬頭垢面的姑娘低語喃喃。
“唉,我們的命怎麽這麽苦呢?還沒有嘗到人間的快樂,就被推到地獄。”衣衫破碎,面色慘白的女子,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說起話來老氣橫秋,似乎她已經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的悲慘。
“是呀!我們都是一些紅顏薄命之人,宛如曇花一現,就要香消玉殞。”蒼白的面色難掩精致的紅顏,飽經滄桑般的女子發出一聲感慨。
“這能怪誰呢?誰讓我們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人。”似乎看透紅塵,清秀的臉上傷痕累累。
她說的話一點都沒錯,要不是她們貪圖富貴,追求完美的婚姻,也不會被這些惡毒的小妖欺騙,更不會深陷倫悟,難以自拔。
所有的姑娘沉默不語,暗自悔恨。
聽著這群不幸女子的話語,翩翩如座針扎,就好象對不起她們的是自己一樣,暗自懊悔沒有早些將惡魔鏟除,讓她們備受蹂躪。
“姐妹們,你們要振作起來,生活的路還長著,會有幸福在等待著你們去爭取。”翩翩試圖想挑起她們面對生活的勇氣。
“我們還會有幸福嗎?別再哄我們了,若是以前我們也許會抱有許多夢想,但是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三歲孩童,不會在存有幻想了,姐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還是走吧!
別再管我們,就讓留在這裡我們自生自滅吧!“沮喪而悔恨交加的話語聽起來令人海涵。
“我們的父母不會再要我們了……不會了……不會了……”一位姑娘面色憔悴的坐在牆角,一雙無神的眼眸呆呆的望著漸漸朦朧的窗外,蒼白的嘴唇蠕動,喃喃自語。
“不,妹妹們,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他們還是你們的父母親人, 天底下哪有父母會嫌棄自己的女兒,在他們的心中會認為只要,你們還好好地活著,他們就會有個企盼。”
翩翩的心裡如座針扎,極盡心力的好言好語,苦苦相勸。
“我們這些殘花敗柳,如若不是被那些妖魔施了法術無法自盡,恐怕我們早就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哪還有臉活在世上等待給家人蒙羞呢?”所有隨著結界的毀去而解除法術的姑娘們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紛紛站起身尋找可以用來自盡的東西。
“姐妹們,你們要冷靜下來,千萬不可以胡思亂想,你們的家人馬上就到,就算你們想死也要等到見上家人的最後一面,也不枉他們養育你們一回。”所有的女子恍若未聞,依舊撕扯著自己身上殘留的衣衫,撕成條狀,然後編結成繩索,隨手甩在殿裡的大梁上,結成死扣。
“姐妹們,你們就是這麽報父母之恩的嗎?”翩翩隨手一揮,吊在梁上的繩結段為兩半掉在地上,翩翩緊接著雙手互握,食指伸出,大拇指指向胸口,打出一個結印,一道小小的火焰將繩索立刻燒成灰燼。
姑娘們面面相綴,無力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