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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翎雪――易釵》第2卷九十一.遺玉
卻正是谷落虹的聲音,洛小丁聽他語中大有輕屑之意,心頭火起,想忍著不理,又受不了他口口聲聲父王父王地叫,一掀簾子便走了出去。(ap,6k,)。

 出去後才看到正有幾個陌生的家仆絡繹不絕地從屋外往內搬東西,大大小小的匣子錦盒以及衣物綢緞等等之類的物品將廳堂中那張桌子堆成小山一般,她不禁微微一怔,一時也想不清他們送這些東西來的緣由,隻望住谷落虹冷笑道:“你倒不如叫他爹才更顯得親密,隻不知你到底有幾個爹?”

 谷落虹不妨她忽然從裡面衝出來,不由得微微一愣,眼見她身著女裝,披散著一頭秀發婷婷玉立於面前,隻覺麗色逼人,不自覺便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微泛起一抹異色,頗有尋味之意,及聽到洛小丁問他有幾個爹,這臉便紅了一紅,自知有愧於她,撇開頭不敢看她,嘴上卻不肯饒人,漫不經心地道:“憑我有幾個爹?也少不了你那一份,我的爹不就是你的爹麽?”

 春月與秋月雖不知二人到底在說些什麽,但眼看洛小丁挑眉咬唇,面上大有羞惱之色,卻也知是在鬥嘴,兩人面面相覷,這個拉拉那個的衣袖,那個捅捅這個的腰,不住地努嘴遞眼色,隻不敢上前解勸。

 洛小丁哪裡想到他竟會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氣得嘴唇直顫,道:“你……你……”連說兩個“你”字竟再說不下,眼中淚珠滾來滾去,隻覺胸臆間憋悶難忍,掉頭便往回走。

 谷落虹趕上一步道:“說不過也不用掉眼淚吧,我可沒有欺負你。回頭可別到父王那裡歪派我。”

 這話分明有些無賴之氣了,語氣口吻同當年的洛小丙簡直就如出一轍,洛小丁聞聽。不覺失笑,想起幼年之事。心中越發難過,到底是氣不過,回頭道:“世子爺大可放心,那在人背後動刀的小人行徑,我還做不出來……”

 谷落虹頓時啞口無言。這正是他的心病,洛小丁雖未明說,他又如何聽不出來?知道是在說他幾次暗算她之事,臉上不覺便有些發燙,也不搭她這話,隻轉頭催促那幾個搬東西的家仆。

 不一會東西搬完,他這才道:“桌子上這些東西都是父……父王讓我拿來給你地,清單在那錦盒裡,你還是過來看看。點點清楚,我也好回去交差。”

 一回頭卻哪裡還有洛小丁的影子,他不覺一怔。便見秋月尷尬地朝他笑笑,伸手指指裡面臥房。小心翼翼道:“姑娘進去了……”

 谷落虹眼望那低垂的暗花門簾。不由有些失望,隻覺無趣。臉上雖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強壓住心頭不快,做出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秋月與春月二人到底心中不安,忙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著圓場,無非是洛小丁身體不適之類的托辭。

 谷落虹只是笑,等到二人說完,卻忽然高聲道:“你家姑娘只怕是心裡不高興吧?王府裡來了位浮雲城主,如此有名望之人,她卻不能一見,可有多可惜……”說完這話,總算平下這口氣去,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想到洛小丁有師不能見,有父不能認,此刻也不知會有多傷心,臉上笑容便不由得一僵。上前將桌上錦盒裡地清單拿出交給秋月二人,道:“你們好好清點一下,若有數目不對的,再差人來報。”交待一番,這才帶人離開竹澧軒。

 才走出門去,便見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一見他便拱手報道:“世子爺,王妃方才派人過來找你,讓你馬上去她那裡。”

 谷落虹見那侍衛一臉急色,心裡便有些忐忑不安,問道:“王妃那裡什麽事找我?”侍衛道:“那邊的人沒有說,隻讓世子趕快過去。”

 谷落虹再不多問,慌忙跟了侍衛往東苑那裡趕,曲曲折折走了一陣後,竟到了客寓門前,他想起李玄磯住在這裡,便不由自主往內裡掃了一眼,院門方巧開著,他一眼便看到李玄磯站在院子中間,面上大有焦憂之色,似乎在找什麽東西,正四處張望。

 他之前暗算洛小丁,因李玄磯是她師父,他一見這人便有幾分心虛,是以宴席吃到一半他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時再見,心頭仍是惴惴,隻做沒看見,正要走開時,李玄磯也已看到了他,神情略顯複雜地衝他微微頷首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谷落虹隻得也衝他笑笑,抱拳行了一禮道:“城主早,昨晚睡得還好麽?”

 李玄磯眸中微微一黯,卻還是道:“還好……多謝王爺世子盛情款待。”

 谷落虹隻想趕快溜走,忙道:“我還有事,城主若有什麽事情,隻管交待底下便是。”

 李玄磯點了點頭,眼見他走,忽然往前趕上一步,道:“世子請等一等。”

 谷落虹微微一驚,隻得刹住腳步,結結巴巴道:“城……城主有什麽事“呃,我想問一下,貴府上那位……”李玄磯欲言又止,猶豫半晌,到底沒能問出口來,隻道,“沒什麽事,世子請自便。”

 谷落虹頗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雖是疑惑,卻也沒心思問他,抬腳便往前走,頭也不回地去了。

 李玄磯眼望他走遠,一瞬隻覺心亂如麻,自悔不已,心道:“為什麽不問?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何還放不下來,偏生有這許多的顧忌?”他抬起左手,慢慢展開緊攥著的拳頭,眼望手掌中那塊瑩碧通透地玉貔貅,面上大有痛楚之色。

 卻仍不肯甘心,又在院裡尋望一圈,這才踏上門前台階回到房中,床榻上狼藉一片,錦被衣物被卷成一團,亂七八糟堆在床上,褥單上數點殷紅,觸目驚心。

 他望著那斑斑點點的血漬,整顆心緊緊縮住,竟完全不能自已。猝然地,他坐下去,手捧著玉貔貅貼到唇邊,那是小丁滿十二歲那年時,他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不菲,起初他擔心她會弄壞,或是送給別的什麽人,還不大願意給她,但見她喜歡成那樣,又贏了蕭金何,一時高興,便給了她。這麽多年,她竟一直將這塊玉帶在身上,他心裡多少有些欣慰,卻又苦澀無比。

 玉貔貅已被他攥得微微生溫,隱約還殘留有她肌膚特有的幽香,他隻覺眼中溫熱,是喜是悲,是悔是恨,已全然分不清楚。

 頭痛欲裂,看來昨晚上那在門外說話的什麽藺姑娘,應是洛小丁無疑,她聽到他來雲陽王府的消息,所以過來看他?卻又因某種顧忌走了。可是後來她怎麽又會回來看他?他喝了那麽多酒,原本隻想借酒醉離開,好出來找她,可怎麽就真的醉了?

 仿佛還記得,他是將那陪酒的女子趕走了地,原想歇一口氣,便起身出去找她,誰知一睜眼便看見她,他不敢置信,恍恍惚惚地竟以為是做夢,隻想拉住她不讓她走,一時情難自控,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原來昨夜發生的並不是春夢,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地,小丁來過,她來過……還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他酒後無行,竟玷辱了她,他居然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情,簡直……禽獸不如,往後還有何面目為人師表,教授子弟?

 糾纏這許久,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邁過了那一步,再不是師徒……再不是師徒。他閉上眼,腦中依稀還有那夢地影子,他一直抱著她,不肯放,可夢醒之後她到底還是不見了。

 隻留下這塊玉,還有那件貼身穿地裡衣,她當時也不知慌亂成什麽樣子,竟然會穿錯了衣服,她穿走了他的衣服……李玄磯不覺啞然失笑,心頭竟隱隱感覺到一絲甜蜜,將那件被撕破了衣領地裡衣找出來,與玉貔貅一起無比珍愛地貼在臉上,仿佛這樣,她便已在他懷中。然而轉念之間,便又覺得心痛,她為什麽不等自己醒來便離開?她如今在哪裡,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他霍地站了起來,這一瞬隻覺背上寒浸浸地,竟是從未有過的害怕起來,他昨晚不知怎樣荒唐,那床幃之事必是強逆小丁之意而行的,她心裡會怎麽想?她一定無法接受,只怕心裡恨極了他,所以才會不等他醒來便倉皇離去。李玄磯越想越是擔心,此時此刻,他再顧不上別的,唯一只怕洛小丁會有什麽閃失,他得找到她,絕不能讓她再次跑掉。他要讓她知道,無論前路有多麽艱難,他都要牽著她的手同她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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