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國第一高手的小二,是中國人裡最擅長群攻的高手,屠殺萬人的戰績,所以你們不能輕敵!”厄瑪面色沉重的對著身邊露出喜色的人道。
其他人有些是深以為然的點頭,有些是不以為意的搖頭。
話剛說完,方凌築的身影便出現在森林的上邊,一個黃衣僧侶笑了笑,道:“中國有一門工夫叫輕功,所以能高竄上較高的地勢,需要我們菩薩的金光來鎮壓了!”
說完這句話,便對著騎在老虎背上的所有僧侶道:“兄弟們,施加群體法術——小乘伏魔罩!”他只是和尚模樣,但本身是玩家,說出不於和尚身份相符的話也是沒什麽奇怪的。
方凌築只是稍微聽他說完這句話後,便發現自己的身周有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光芒的來源是數百在那誦起經文來的僧侶,他們低低的吟著,傳遍四野,時間每多過一秒,方凌築便發現自己受了一層束縛,一種自上而下的壓力傳來,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泰山般沉重,方凌築實為力量頗大之人,倒也不信邪,站在樹梢頂上,昂首挺胸的無視這層虛無的力量。
但是,那些僧侶們並不是就如此罷休的,他們的目的也是在此,而是,將他逼回地面,方凌築腳下的樹梢不能承受這麽龐大的力量,枝頭斷折,他便落了下來,一腳踩著一隻爆裂彈,轟然一響,氣勁飛揚,他便發現自己受了鋪天蓋地的碎片攻擊。
只是虛驚一場,因為方凌築的護體真氣將所有的碎片全部擋下。
方凌築心下一松,知道這些爆裂彈對他沒有妨礙,重新拿出槍,一路劈著樹過去,砍掉無數藤蔓,橫衝直撞的前行,但是走了不知道多遠,他回頭的一眼,便看見後邊被他砍掉的藤蔓重新長好了。
回得頭來,隻得腳上一疼,便發現一個捕獸夾子將自己的腳夾住了,然後耳邊便傳來虎吼聲,心下立生警兆,知道那些黃衣僧侶肯定把老虎放進來了,這一放肯定是成千上萬的老虎。
“封喉箭!”又是在發令,數千支箭自動聚焦在空中,靠著黃衣僧侶的導引之術,全部聚集在方凌築的頭頂上空,射了下來,方凌築飛速奔跑,潛入林中的老虎在前邊不斷的阻擋,橫跨數十丈,躲過傾瀉下來的數千支毒箭,密集的聲響過後,那裡的方圓十丈內再也插不進一根筷子。
夠毒!方凌築向世界發出這聲感歎,看來這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了,魔法,法術,怎麽就沒武俠呢,心下由剛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不就是換個模式麽,還好殺些,方凌築如此想著,埋頭前衝,擋路者不管是啥,都是直截了當的消滅。
黃衣僧侶已顯出了焦急神色,道:“他快衝破森林的阻擋了!”
“沙嘛噶,法師需要更加努力啊!”厄瑪騎士對那些年長的法師喊道。
“他是非人的存在!”沙嘛噶臉上現出吃力的神色,道:“他破壞的速度已接近我們修補的極限,再沒有多的法力值去製造森林了。”
叢林獵人的箭雨一直在繼續,他們的攻擊在森林中可以獲得300%的加成,但是他們繼續有導引箭,也無法射中比狐狸還要靈敏的方凌築。
上萬人,眼睜睜的看著他重新出現在森林的邊緣,方凌築整個人在疾衝,與他短兵的叢林獵人都是慘叫著往邊上摔了出去,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哪管這些敢惹他的人死活。
“保護法師!”厄瑪朝那些從復活點奔來的騎士和戰士喊道。
方凌築停下腳步,朝著遠處山坡上指揮的玩家們笑了笑,幾個似躍,躍進了法師裡邊,長槍掃過,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防禦薄弱的法師們,而且還是輔助型的,在方凌築的槍下成了**的羔羊。
方凌築殺了許多法師後,不再戀戰,疾走如風,後邊的騎士穿著厚重的盔甲,馬匹奔馳不開,混亂成一團,戰士也是如此,方凌築在自己國家不怎麽行的輕功在這都成了一流的速度了。
轉眼間便到了僧侶的面前,因為他發現他們仍對自己有著壓力,一旦縱跳超過某個高度,便是受到極大的壓力,索性衝上,還是秒殺的結局,到了現在,他發覺自己的手下簡直沒有遇見過敵手,莫非,這就是自己的單兵能力太強了的緣故?
他在這殺得不亦樂乎,那邊的一大堆人急得直跳腳。
“快阻止他,這個中國的惡魔!”許多人大喊。
厄瑪騎士的臉上顯出凝重的神色,發出了停止進攻的號令,都是紛紛嚷嚷的退了,那些玩家早就在期盼了,當下遠遠的逃了開去,離開了方凌築的周圍,到了現在,沒人以為靠人海戰術能贏得了方凌築了。
“我要與你決鬥!”厄瑪騎士用手中的刀,指著方凌築道。
方凌築眯了下眼,沉吟了一會,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好象在等著他如何做出回應,厄瑪騎士是東南亞第一騎士,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是數一數二的。
“莫非你不敢迎戰麽?中國人?”一人在人群裡大聲喊。
方凌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將槍豎在肩頭,看向厄瑪,道:“我覺得你不配!”
擲地有聲,蔑視所有的人。
方凌築的眼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小醜,可笑的想給他來個迎頭一擊,卻不知道,這些事情,不是這些小國的幾個玩家就可以做成的,他們不配。
厄瑪騎士的刀豎起,道:“懦夫!”
坐下的戰馬一個響鼻打過,包著鐵甲的身軀開始移動,像一座重型的坦克般衝向了方凌築。
刀光揚起,一道白色亮線割向方凌築,在空中帶了輕微的響聲,如鬼哭一般的淒厲。
方凌築隨意的站在那,漫不經心的,頭髮揚起,帶著神秘的微笑,這是一個來自鄰國的莫大壓力,龐大無比的壓力壓在在場所有人的身上,這不僅僅是對方凌築產生的畏懼,更多的是,他背後的國家所代表的勢力,在遊戲裡,民族主義總是佔著上風,在頭腦很容易衝動的玩家心中,這是最直接的壓力來源,由方凌築帶到了這個服務器來。
厄瑪騎士手中的刀發著寒光,帶著呼嘯而過的寒光,騎著高頭大馬,揮向了方凌築。
方凌築僅僅是側了一下身,站在旁邊,在很短的時間內,長槍橫放,貼著四隻馬蹄橫削而過,順便矮了下頭,躲過了貼著頭皮削過的馬刀。
厄瑪騎士與他交錯而過,什麽都沒留下,除了四隻斷了的馬蹄外。
馬兒一聲哀鳴,撲倒在塵土中,斷腿處血湧如泉,不住的在那掙扎,那是臨死前的最後一絲力量。
厄瑪騎士差點滾過馬頭,索性被馬鐙擋住了,倒沒有這回事,從馬上跳下,隻來得及回身,沒來得及豎起手中的刀,方凌築的長槍便接近了他的胸膛,輕輕的“波”了一聲,便從他的前胸進入,穿過了他的後背。
“我說過你不配的!”方凌築歎氣道。
“啊啊啊……”自負的厄瑪騎士受不了這種打擊,仰天狂叫。
方凌築笑著拔出了槍,對他來說,這是以往的一場小遊戲罷了,莫非這個國家的單挑能力是這麽的差麽。
叫囂的人頓時少了許多。
方凌築環顧四周,道:“我在這挑戰你們所有的人,想來的上前便可!”
許多人的臉色開始通紅,離得他較遠的玩家在那叫罵不休,方凌築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好象不關他的事一般,到了最後,雖然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但沒有敢出來正面挑戰他的。
方凌築一個人便威脅了一個國家,雖然這個國家的玩家不是很多,但在場的這些人,可以代表著他們玩家的最高水平了。
“沒有人麽?”方凌築再一次問道。
年長的法師,法嘛噶站了出來,道:“我與你一戰!”
“法師?”方凌築看著他的一身黑袍,以及魔法鬥篷,道:“請吧!”
法嘛噶手一揚,整個人的身體便被一個白色的光球所籠罩,然後便看見其他的法師眼中出現了渴望,魔法盾,這是任何一個法師做夢都渴望的東西。
“大地啊,請賜予你的信使以風的力量,化做暴風,摧毀他吧!”沙嘛噶吟唱出來。
方凌築含笑站到了他的身前,道:“下次吟唱時,記得先離我遠點!”說完,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擰斷了。
還沒有完全形成的風暴球也消失了,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在別人眼中強橫無比的法師到了方凌築的面前,吟唱那段話也只是方凌築無聊之下讓他念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