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允藍終於醒過來了。
一睜開眼,她便看到雨弦正看著她,而且他一臉疲倦,他不會一直守著她吧?再看了看雨弦身上的衣著,允藍已經得到肯定的答案了。因為雨弦三星期之內是絕不穿同一件衣服兩次的(除了校服),而且歷來都是一件衣服穿一天,可是現在……允藍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影許,你醒了!”雨弦疲憊的臉上露出與它不協調的微笑。
“你一直在?”允藍想知道為什麽。
“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一天兩夜,我差點要把你送去醫院。”雨弦對允藍的醒來真的很高興,“對了,你到底怎麽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我沒事。”允藍坐了起來,“只是我酒精敏感,一喝了就會肚子疼。”她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話。
“你什麽時候喝酒了?”她不是說她一整天都在家嗎?而家裡只有他的房間裡有酒。雨弦想著。
“那些飯菜裡有酒精。”按發生的時間,就應該是那頓晚餐。
“那裡面並沒有放酒精。雪兒做飯不喜歡放酒精,你不是知道嗎?”也因此廚房裡並沒有酒精,工人也沒理由特地買酒來。
這回換允藍吃驚了,那她的疼痛來源是……
“可能是胃疼吧!”允藍說著謊,為對應對雨弦,“對不起,我令你擔心了。我現在沒事,雨弦,你去休息吧,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允藍很難得地真心道謝。
“我……”雨弦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著,他終於記起自己一直守著允藍的目的,“對了,前段時間有一晚我喝醉酒,你有沒有照顧我?”
“你什麽時候喝醉酒了?”允藍裝著一臉無辜,她不明白雨弦為什麽會突然問起,畢竟已經一個多月了。
看著允藍那好像全然不知的表情,也許是他搞錯了,不過,那項鏈……
“也許是我搞錯了,只是這條項鏈……”雨弦拿出盒子裡的項鏈給允藍看。
“這是我的項鏈,怎麽會……”允藍很快地反應過來,她想去拿項鏈,可是雨弦的反應卻比她還快,他立即藏起來,——就知道她說謊,雨弦想著。
“這是在我的房間裡找到的,我記得我的房間都是由夏櫻清潔的,這項鏈如果是你的話……你要自己說還是繼續隱瞞?”雨弦給允藍選擇。
“你問吧!不過要先把項鏈給我。”允藍投降了,她一心想著的是她的項鏈。
雨弦將盒子給允藍,他不怕她耍賴,因為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允藍很輕柔地拿起項鏈,像她是稀世珍寶般護著它,她的表情很幸福,像得到了全世界般令她滿足……
雨弦將這樣的允藍看在眼裡,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她,也許是她受過很多苦才會將她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隱藏起來吧!
“它對你很重要?”
“嗯!”允藍輕輕一點頭,嘴角還揚起微笑,“你問吧!”
“我幫你戴上吧!”雨弦從允藍的手心裡拿起項鏈,允藍自覺地把頭髮拿起來,她還在陶醉著,而雨弦則深情地幫允藍戴上,這情形,在別人眼裡就像一個男人為自己深愛的女人戴上他們的定情信物,只是雨弦的深情,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
“那晚我喝醉了酒,你一直在照顧我?”他們兩個一直這個姿勢,他們都坐在床上,但允藍背對著雨弦。
“我有照顧你,但不是一直。”允藍低頭輕輕地撫摸她的項鏈,她認為她曾回房,而且在早晨五點就已離開,所以不是一直。
“你那時手臂的傷,是不是我弄的?”
“嗯!”允藍點頭。
“為什麽不說?”那時他還那麽凶罵她,她為什麽不說出來?
“因為你不記得,我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倒水給我喝, 用毛巾幫我敷額頭的也是你?”
聽後,允藍一怔,他怎麽全記得?他不是醉了嗎?“嗯!”允藍再次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那不是夢,雨弦已經清楚了,那麽那種感覺……
“工人已經準備好早餐了,你去吃點東西吧。我要去休息一下,如果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就去叫我吧,我再送你去醫院。”雨弦轉移了話題,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剛才那個問題,而且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除了語氣溫柔,允藍聽不出雨弦帶有什麽情感講剛才那一句話,接著雨弦起來,離開她的房間。
老天爺好像真的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不過這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就是對影許改觀了,至少這樣他再也不會對她存在偏見,也不會再罵她,這樣的話,司不是會很高興的嗎?雨弦想著。
他回到房間先去洗澡,然後再休息,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守在允藍身邊。也許是太累了,雨弦從早上一直睡到傍晚,超過12個小時,而他醒後不久,夏櫻她們也陸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