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藍交待好藍氏的工作後,她回了一趟祖國。
“父親,母親,對不起!小伊不孝,答應了你們要好好生存下去,卻不能做到了!”
允藍跪在她父母親面前,這間墓園是允藍13歲的時候,她認為自己有能力時,為她父母親建的。墓園有很多條用小石卵石鋪砌而成的小徑,而小徑兩旁是間開的一個個小花園,裡面種滿了美麗的百合花,像迷霧縈繞般,而這座墓園則像一個小迷宮,曲曲折折地延伸著,而正中間則是允藍父母親的陵墓。
守墓員則是那場生死戰除允藍外的唯一生還者。
“對不起,我不可以放棄主人不管的,她有恩於我們一家,我需要報這一個恩的,父親,母親,你們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想見的!”允藍那雙靈動的眼睛透著渴望,渴望與家人在一起,渴望被疼愛……
允藍本來想抑製自己不要去想雨弦,不要去看他,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要一下下,只要知道他過得還好不好,她就可以安息了……
晚上,允藍來到雨弦的家,她就站在大門外,看向屋——
只見屋內燈火通明,已經凌晨12點多了,大家為什麽還沒有休息??
還是屋內只有雨弦一人,大家都離開了?
雨弦會在想念她嗎??
允藍就站在門口,透過鐵門,怔怔地——
內疚著,痛心著——
允藍就這樣一直呆望著,沒留意到在陽台上看到她的那一抹身影。
直到聽到屋內門打開的聲音,允藍才反應過來,見有人出來,她馬上躲起來!
舞伊剛才在陽台上收一些毛巾,她看到了大門外的一抹身影,毫無疑問地,她知道只有是允藍——
舞伊下樓打開門後,看到了那身影連忙躲起來,她繼續走出花園,輕聲地打開鐵門,然後轉身向右,但沒走幾步,她便停下來了,她想讓允藍主動出來。
“影許,是我,舞伊!”舞伊自報身份。
允藍在轉角處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因為關心雨弦嗎?”舞伊繼續問道,她的聲音已沒以前那麽冰冷了,這三個月來,她已成長很多了。“這三個月以來,雨弦每天都喝酒,他沉默寡言,自從那天后,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雨弦不見了,連雪兒都變不愛說話了……”舞伊盡量平靜地說著,可是她哽咽住了!
有很多次見到雨弦那頹廢的樣子,她們三個都在暗地裡哭著,而夏櫻與雪兒更是抱頭痛哭!
聽著舞伊的話,允藍最後還是走出來了。
看著地上的影子越來越長,舞伊看著出來的允藍,只見允藍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襲黑的上衣,襲黑的長裙,誘黑的長卷發,而唯一的異色便是允藍那在路燈下毫無血色的蒼白的臉孔,但是卻依舊驚豔動人……
看得出,允藍她也不好過……
“對不起——”允藍低下頭。
“這三個月,你過得好嗎?”
允藍抬頭,看著舞伊,在允藍眼中,舞伊是三個女孩中最理智的人,她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去觀視這一切。
“都已經過去了,謝謝你們對雨弦的照顧,他一定可以忘記這傷痛的,對不起,我該離開了——”允藍不想再逗留了,而且她也不能,因為飛機快要起飛了。
“影許,再給我,我有東西要給你——”舞伊沒等允藍回應,她已進屋了,允藍在猶豫要不要先離開,她擔心舞伊是要……
不到,舞伊便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枝待放的粉紅玫瑰——
允藍怔住了,那片玫瑰花,還在??雨弦沒有毀掉嗎?他沒恨她嗎?
舞伊上前將玫瑰花遞給允藍,允藍遲疑著,緩緩地伸手去接住——
“雨弦雖然每天都會喝得很醉,可是他早上一定會很清醒地去澆那片玫瑰花園,像呵護寶貝似的憐愛著它們……”
舞伊說著她每天早上偷偷看到的情景,她相信雨弦從未恨過允藍,只是他一定不說話,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麽。
允藍深情地凝視著手中那株玫瑰花, 知道了雨弦對她的心意,這一切,已經足夠了……
允藍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地睜開……
舞伊注視著允藍的動作,她知道允藍也是喜歡雨弦的,應該是身不由己吧……只是……那麽……海宇他,他們到底……
“你,我應該叫你尹允藍,還是影許?”舞伊問著。
允藍聽出舞伊是語外之音,但她先回答,“我名字最後一個字與你的相同,你可以叫我紀伊!”
“你的真名?”
“嗯!”允藍點頭,“其實我跟海宇並沒有婚約,因為外界不知道我跟藍家有什麽關系,所以就……”允藍頓了頓,“海宇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你們其實也很匹配,我會祝福你們的,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希望你可以當今晚並沒有見過我,很高興可以與大家相遇,謝謝你們!永別了——”說完,允藍便上車離開!
舞伊聽到允藍最後兩個字時,精神恍忽了一下,是她聽錯了?還是允藍用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