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可?!”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隨即笑著說:“嘿!她是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們關系再好也不可能把女人也讓給他吧!”
“啊!”心裡騰地愉悅起來,大口起喝了口酒,讓自己不至於太激動。
“你看,那家夥在喝酒!”譚律師不高興地指著:“也太不注意身體了。”
“他有什麽事嗎?”擔心地問道,他曾說過自己生過病,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你們這樣自己不累,我在一邊的人都累了。給你說吧!”他歎口氣,喝了口酒說:“當年,黑家老爺子身體突然不適,而磔畢竟是他的親孫子也不可能讓黑耀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找到他,要他回去。”
我想起了那次跟蹤磔的兩個神秘人,原來是黑家的人。
“黑磔同意,條件是你必須一起回去,老爺子不答應,甚至說要殺你。他無奈妥協,他說,他不敢拿你的性命作賭注,老爺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到了美國後,他全心地投入學習,要成為強者才能保護心愛的人。期間,他一直托人獲取你的消息,可都被老爺製止。四年前,他開始不斷低燒。”
“低燒!”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抓住他的領口。
“你們兩個真的很像,動作、行為、表情、氣質都如出一轍。”接觸到我冷冷的目光,他輕咳一聲又說:“是的,低燒,是血癌!不過是最輕微的慢性白血病,很漫長的治療時間,到完全恢復用了整整三年。”
“不……”在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謎,還有多少不為我知的痛苦。他擔負的太多了,淚水滴入杯中,酒也成了苦澀的味道。
“對不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放下杯子,匆匆走出大廳,直奔後花園,我真的需要冷靜,需要一個任淚水宣泄的地方。
強烈的奔跑,抽空了肺部的空氣,捂著胸口大口喘氣,蹲下身子,輕嗚起來。
“子夜,你在哭嗎?”這聲音對我來說是天籟,是救贖!
站起來,奮力撲到黑磔懷裡,痛哭失聲:“少爺,少爺……”
“怎麽了?呵呵,好久沒有聽你這樣叫我,好親切。”他的手拍著我的背,安撫我。
激動得一時無法言語,更加用力抱緊他。
“子夜,輕點!你勒我脖子了……”
“磔,我……我……”
他輕輕地捧起我的臉,我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我記得以前有一首你最喜歡的歌,唱給我聽好嗎?”他在我臉上吹著熱氣,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哪首歌呀?”
“就是有次你站在小閣樓的屋頂唱的,然後我說很難聽的那首。”
“啊,難聽還要我唱呀!”
“快唱,唱完了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唱了說!”
“哪首歌,我不記得了。”
“就是那個‘忘憂草,忘了就好’……”
“唱跑調了……”
忘憂草,忘了就好,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個小島,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輕輕河畔草,靜靜等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