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時分,金色的光芒灑滿了錯落有致的鋼筋水泥森林和一座氣勢恢弘的高架立交橋,由於正是下班的高峰,汽車喇叭嘈雜煩人。
酒店的服務員送來飯菜,安久付完小費後親自推了進來:“子夜,睡了一天也該餓了,吃東西吧。”
看著豐盛的菜肴,盡管已是腹空胃痛卻毫無食欲,拿出手機,開機,等了半天沒有任何短信的動靜。苦笑地接過安久遞過的米飯,別傻了,何苦呢。
勉強地出完飯菜,坐在軟軟的地毯上,頭靠在床沿上,看著安久:“你說,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的。”
“要他幸福、快樂,不讓他受任何委屈。”安久不假思索地說,直視我的雙眼。
“安久,如果我愛的人是你該多好。被你愛著一定很幸福。”可幸福又是什麽,我的幸福是能守著黑磔,看著他笑,陪著他哭,與他一起吃苦,分享他的一切,這是奢望呀,他不會愛我的,他的心永遠也不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停留。
“子夜,只要你想要,我的愛都給你,好嗎?”安久嚴肅地看著我,雙眼滿是真情。
“切!別開玩笑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裝傻地捶了他一下,避開他的眼,揉揉酸脹的眼眶:“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安久,呃,如果方便的話,我今晚還住這裡好嗎?”
“好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點錢我還是能付的。”安久很爽快地答應了,盡管有很多不解他還是選擇沉默。
“不,錢我會還你的。”
星期一
在眾女憤憤的注視下,我走下安久的車,無奈地歎口氣,早就說自己走到學校的。
“嘿,子夜,安久,你們怎麽一起啦。”嫻雅巧笑盼兮地迎上我們,問出了許多人想問的問題。
“只是在路上碰到,搭個順風車。”我挽住嫻雅的手,低著頭,言語有點結巴,看來,我還是不善於說謊。
“那昨晚你和安久怎麽都沒有來上夜自習,兩個人電話也不通。”嫻雅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
“是嗎?子夜,你昨晚去哪裡了?”安久驚呼道:“我不來上學還不希奇,你這乖寶寶不來上學那就有蹊蹺了哦。”
“我,哦,昨晚我哥喝醉了,忙著照顧他,我忘了。”心裡暗笑這小子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人才,昨晚因為我睡了一天,加之心情不好索性不去上學,他也陪著我兩人打了大半夜的橋牌。
“是嗎?”嫻雅不停地在我們之間打量想從中尋找點蛛絲馬跡。
“信不信隨你,我還巴不得能和子夜在一起過夜。”安久刮了嫻雅鼻頭一下,她立即羞紅了臉。安久衝我笑笑,便跑進了教室,我松口氣,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雨過,應該就會天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