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亮起,人群表情麻木地走過白色的斑馬線,我呆立在街頭,向馬路兩頭不停地張望,原來,我是傻瓜!
笑,是因為我不想哭,
哭,是因為我笑不出來。
愛,只是比恨快樂,
恨,是因為得不到那快樂。
穿過數條街區,望著城市的燈紅酒綠,偶爾幾個醉酒的女人邊哭邊罵著負心的男人,我低頭踢開酒瓶,咕嚕滾落到黑暗的角落。人年輕了,就注定衝動,安久說對了,其實,我是個內心狂熱不安的女人,一但觸發就會神經質地失控。腿走軟了,靠在路燈下歇息,路過幾個痞子嘲笑著走過,扶好眼鏡,人總需要偽裝,而少爺是否也有偽裝,黑磔,想到這個名字,心裡又發疼得緊。衝動是魔鬼,現在終於明白了其含義了。
“喂,嫻雅,你在哪裡?”現在唯一想到的是嫻雅,或許在她那裡睡上一夜,明天回去就會沒事了,我天真地想。
“子夜呀,哦,破天荒哦,你這是頭一回晚上打電話哦。”嫻雅大笑起來,但我總覺得她的笑不太那麽發自內心。果然,我聽到了那頭有人在問什麽,聲音是安久的。
“你在哪裡。”好累。
“哦,我和安久在外面吃消夜。下午找你找得好累哦,你也真是的,居然把我和安久給忘了。要出來一起吃嗎?”
嫻雅應該是不想我來的,我歎口氣,瀟灑地離家身上卻無分文,還真諷刺了點:“算了,我沒有事一個人在家,想打電話問問。”
“子夜,你家什麽時候這麽吵了?你是在外面吧,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安久拿過電話說關切地說道。
“不,不了。”自己算是個多余的人:“哦,安久,嫻雅很喜歡你,對她好點,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誒!子夜,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說什麽呢!等等,不要掛……”
合上電話,按了關機。深夜的冷意讓我寒毛直立,蹲下身,努力蜷縮在一團,就這麽縮小該多好,縮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