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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2話 夏碎與0冬歲
    

    我的腦袋有三秒鍾呈現空白。

    「嗚」一邊的千冬歲發出悶哼的聲響,我看見他的掌心猛然爆出血花,另一端小人投影上的人做了一個動作,他的手突然在裡面放大,然後握住,整個畫面變成黑色。

    「使役被抓住追蹤了,快離開這邊。」雷多拍了張符在地面,瞬間出現的是大同小異的移動陣法,「我引開追來的人,先將你們兩個送去安全地方。」說著,他朝我推了一把,然後也將千冬歲拉進陣裡。

    「雷多!」

    就算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我大概也猜得出來現在整個都是很緊張,他又不打算進移動陣。

    雷多勾起往常的神經病笑,「放心,好歹我也大了你們三屆,是成人哩。」

    下一秒,雷多的臉在我們面前消失。

    千冬歲的手還在流血,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移動陣的光慢慢消失,我們被送到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面。

    誰的房間?

    感覺上應該是某個宿舍的樣子,可是跟黑館的不太像,房間整個是有點日式的樣子,褟褟米做成的地板有著讓人舒服的香氣,采光明亮。

    這個房間裡面沒有多少東西,一面牆上是大書櫃塞滿了書本,然後電視跟和式桌椅,旁邊就是紙拉門。

    「要不要先去醫療班?」我從背包裡面拉出預備用的薄外套裹住千冬歲一直在流血的手掌,擔心的問。

    如果血一直流,等等流到死怎麽辦?

    「先等等。」千冬歲按了按外套,左右環視一下房間,「雷多那個家夥居然把我們送進紫館來。」

    紫館?

    紫袍住的地方?

    等等,紫袍住的地方可以這麽簡單就隨意進來嗎!?不是等一下會有什麽東西衝出來拿菜刀把我們兩個給宰了七塊八塊吧?

    我突然想起來學長有說過,從黑館外面出去會被攔腰斬斷的事情。

    那我們入侵紫館,會被從哪邊斬斷啊!?

    就在不知所錯的時候,一旁的拉門給輕輕的拉開,出現了一個全身穿著黑色和服的小孩,然後他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啊!」伸手指人、大叫。

    「我們不是小偷!」

    在這種被抓贓的狀況下,這句是最合適的台詞。

    「我認得你!」小孩完全無視於我說的話,一根肥短的手指很礙眼的一直指著我,「黑袍的跟班。」

    並不是!

    千冬歲眯起眼睛,「你是哪人的手下,居然敢入侵紫館!」

    手下?

    我瞪著那個黑色和服的小娃,他有一雙金色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雙眼睛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邊看過。

    問題是,我認識金眼的小孩嗎?

    金眼的大人倒是有幾個就是了。

    「『臣服於雪野家的使役啊,讓光當你的眼、讓影當你的型、讓風當你的刀刃、讓我咒當你的生命,將凶惡使咒打回原型。』」

    就在我還在想我有啥認識的人是金眼的時候,千冬歲比我快了一步動作,一個對折的三角形符咒從他的另外一手掌心下射出來,直接往小孩臉上打去。

    那個不問就打可以嗎?

    小孩給打個正著,尖叫起來。

    「討厭你們!討厭你們!」他兩手蓋住臉大叫,然後轉身就往和室裡面跑去,「討厭!主人!」咚咚的聲響又大又明顯。

    「站住!」

    千冬歲追上去了、他居然追上去了!

    我還能怎樣,隻好跟著追上去。

    ※※※

    我隻跑了兩步就停下來,比我預期的快。

    這間和室明顯是個睡房,因為半開的櫥櫃裡面還有折迭好的棉被,旁邊有人正拿了個盒子要擺進去櫥櫃裡面。

    金眼的小娃一跑進去之後就立刻抱著那個人的腰哭叫。

    那個人熟到不能再熟了。

    「原來是你們兩位。」

    拿著盒子的,是大賽代表我們學院的入選者之一,夏碎。

    他的口氣好像早知道房間裡面有人闖進來了。

    原來這是夏碎的房間。

    我突然有點松口氣,與其被送到不認識的紫袍房間被拷問外加處刑,送到夏碎房間裡面才讓人最最安心。

    夏碎把盒子擺進去櫃子裡面,然後才把壁櫥的門拉起來,「小亭,放開手。」他拍拍小娃的頭,小娃立刻把手松開,「不好意思我正在整理東西,一團亂的讓你們見笑了,外面坐吧。」說著,他就走出和室,等我們都出來之後才拉上門。

    「主人,剛剛他們打我。」金眼小娃哭喪著臉,被符打到的地方整個都焦黑了,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再拿一個新身體給你就好了,先出來吧。」

    當夏碎這樣說的同時,有個黑色的長條東西從小娃身上竄出來,然後很快的纏到夏碎的手上,那個小娃的身體不用一秒整個疾速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木雕的小人偶、化了粉末就消失了。

    等我看清楚那個長條物之後,我馬上知道我在哪裡看過了,「蝴蝶結黑蛇!」我指著夏碎身上的金眼黑蛇叫。

    那條被學長打成蝴蝶結還被我遺忘在包包好幾天的黑蛇,最後送給夏碎之後就不知下落作為的倒霉凶咒化體。

    衝著我微微一笑,夏碎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一個新的小人偶,黑蛇立刻竄進去,剛剛的黑色和服金眼小娃又重新出現,然後朝著千冬歲扮了大鬼臉。

    「嗯,我嘗試給他改了咒文排列之後就是這樣子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危險性,你可以放心。」夏碎這樣對我說,然後拍拍小娃,「去泡茶跟拿醫療箱過來。」

    金眼小娃說了聲好就咚咚的小跑步跑開了。

    「請坐吧。」他轉過來,微笑著這樣對我們說。

    千冬歲一聲不吭的在和式桌旁邊坐下來,直挺挺的坐姿完全沒因受傷改變。

    我也跟在旁邊坐下來,「不好意思夏碎學長,我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是被雷多亂傳傳進來的。

    「我明白,移動陣啟動時候如果上面有血,不指定地點的狀況下十成會傳到離血緣關系最近的人附近。」接過小娃搬來的茶具,夏碎很熟練的開始衝泡起茶水,整個小客廳馬上彌漫了一股清新的香氣。

    被他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千冬歲好像跟夏碎有咳咳關系。

    「看來你們惹上大麻煩了,追蹤的氣味到現在還沒有散,把手伸過來、千冬歲。」打開了小娃拿來的醫療箱,裡面林林總總擺滿了我沒有看過的藥罐,夏碎拿了幾樣出來,還有紗布等等的東西。

    千冬歲很乖的把手從我的外套裡面伸出來,橫過桌子。

    他的掌心還在冒血,看起來有點怵目驚心。

    把白色大塊的紗布墊在他的手下吸血,夏碎開了個藥瓶,然後把裡面紅色的藥粉倒在千冬歲的掌心上,不用半秒,血立刻止住了。

    好神奇的藥。

    我發現從我來到學院都一直看到神奇效果的藥,可是都忘記要帶點回家。

    接著他拿了塊乾淨的紗布沾一點不名液體慢慢把千冬歲手上的血漬擦乾淨,又上了藥膏才仔細的包扎起來,「這是咒術的傷,我想晚一點你應該可以自己將殘存的咒術去除掉。」夏碎松了手,這樣說。

    從頭到尾都沒講話的千冬歲收回手,看了看,才慢慢的說了聲:「謝謝。」

    「小事一件而已,不用客氣。」夏碎微微的笑,然後把醫療箱交給小娃收好,「倒是有個東西一直追著你們的氣息,現在應該在紫館外面繞著,你們得待一會兒了,那種程度的追蹤使魔很快就會被管理員去除。」

    你知道追來是啥?

    我很想發問,礙於目前室內很冷,所以不太敢隨便亂說話。

    這兩兄弟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雖然我有點想知道好吧,是很想知道,可是也不能當著兩位當事人面前亂問,到時候如果不小心觸怒誰被乾掉當肥料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氣壓低到某種程度時候,整個房間突然一個巨震,像是有什麽東西摔在宿舍上面的樣子,上下搖動了很大一下。

    桌上的杯子倒了一個。

    金眼的小娃立刻拿了抹布過來擦。

    「看來追你們的東西到了。」重新把我面前的杯子給斟滿,夏碎非常、非常的悠哉捧起自己的茶杯,「你們喜歡吃點心嗎?最近風谷的翼族送來點心,很好吃。」他看了下金眼娃,小娃立刻又往後面跑去準備。

    看來打結黑蛇已經升級成為打雜黑蛇了。

    沒一會兒,桌上就出現一個大點心盤,上面擺滿五顏六色的小點心。

    說真的,我很想流口水,因為很香,可是千冬歲繃著臉,我也不太敢明目張膽的大吃大喝。

    「哥」

    過了不知幾分鍾,千冬歲突然開口,一開口就有點震驚到我,知道是一回事,當場聽還是一回事,「你什麽時候回雪野家?」內容更加驚爆。

    我懷疑我應該現在滾到外面去把空間給他們兩兄弟好好談談。

    「啊,褚你不用回避。」我才站起來不到十公分夏碎就拋過來這句話,害我隻好再尷尬的坐下,「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雪野家的人,所以不知道為什麽我該回去。」他仍然掛著微笑,表情連變都沒有變。

    這讓我覺得某地方很奇怪,又說不上來。

    千冬歲講的很理所當然,可是夏碎說的更理所當然。

    「你是雪野家的人,這點你比我更都清楚。」死死盯著他哥看,千冬歲很堅持的繼續說,「我已經請父親承認並且在家主繼承儀式上讓你重入雪野家的姓氏,所以,你應該回來了。」

    聽起來很像某種被逐出家門的孽子什麽什麽的,也很像某種通俗番石榴劇裡面常常上演的大戲,什麽側室的小孩不準回家之類的。

    夏碎笑了。

    ※※※

    「我並非雪野家的人。」

    放下手上的茶杯,夏碎很平淡的說著,「一直以來我以藥師寺之姓以及一族為傲,且在雪野家繼承家主那日,藥師寺一族也將舉行繼承族長的祭典,這些都是無關的,你也不用再提起這些事情。」

    「可」

    「雖然不及雪野家的龐大,但是藥師寺一族的地位在我們專長的方面上也不亞於雪野家,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與母親,我們都過得非常好,並非脫離雪野家之後就無處可歸。」相較於千冬歲有點焦躁之下,夏碎說的事情好像完全不關己事一樣。

    因為他們講得話題跳動太快了,我有點不太懂他們到底在講啥。

    反正好像就是夏碎學長本來也應該是雪野家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在外面,現在千冬歲要他回去之類的吧?

    「我聽說你母親從雪野家出來的第七日就」千冬歲頓了一下,皺了眉沒有繼續說下去,「總之,我不認同藥師寺一族的工作,請你再仔細考慮回到雪野家來,我會等你。」

    那個如果我想的沒錯應該填上往生兩個字。

    就再千冬歲好像要繼續說什麽時候,房間外面突然傳來連環敲門的聲響。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站起身,夏碎打開了房門,外面站了一個不認識的紫袍,手上拎了黑色的東西,然後跟夏碎低聲不知道交談了些什麽。

    我身邊突然長出一隻手,很快的捉了一把桌上的點心一溜煙的跑掉。

    剛剛的打雜黑蛇小鬼!

    很美感的點心拚盤頓時被挖了一個醜洞。欠揍!本來是我想先挖的啊!

    「他們已經追蹤者消滅掉了,現在反追蹤回去,你們可以放心出去了。」從門口回來的夏碎坐回原位,一臉溫和微笑的說著。

    千冬歲先站起身,剛剛被打斷話題讓他接不下去,看起來應該是要走了。所以,我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因為他走掉留我一個超奇怪的。

    「褚,你等等。」喊住我,夏碎拿起桌上的點心盤朝後面廚房走去,不用多久又走出來,再出來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個四角盒子用布包起來,「這個你帶過去吃吧,我這邊平常不太吃零食。」

    我看見打結黑蛇用一種怨恨的眼睛瞪我。

    糟糕,我不會因為一盒點心被詛咒吧?

    「我」我是蠻想吃的,可是我也很愛惜小命,不想因為一盒點心丟命。

    「盡管拿去吧,我這邊還有很多,不夠的話可以再過來拿,翼族送了很多到現在都還吃不完呢。」我注意到打結黑蛇的怨念從最高級降成低等級。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接下四角盒子,出了門才發現千冬歲已經等在外面有一下子了,「抱歉。」

    紫館裡面幾乎全部都是日式建築,回廊、造景還有庭院飛散的櫻花,整個感覺就是很優雅古典,跟黑館完全是兩種天堂地獄的超級對比。

    因為是采用古建築的關系,所以房子幾乎沒有太高的高度,頂多兩三層,然後一個院一個院有分隔,一個院裡面大概有幾個房間住了幾個人,這點就跟黑館一樣了。

    大概是因為有被夏碎招待的關系,我們居然一路暢行無阻非常順利的就走出紫館了!

    說真的,我覺得紫館住起來感覺比較舒服。

    跟黑館的超級鬼屋相比,真的是舒服太多了。

    紫館的大門外就是一個噴水池,裡面有個蛇身的和服女人雕刻,大半的蛇身都浸在水裡面,上面露出來的是半裸露胸脯的美麗和服女人,發髻什麽都非常講究,精細的連發絲都可以辨認出來。

    就在我看完雕像要回頭時候,我又發現一個不該看卻被我看到的景色。

    那個女人層層迭迭在水下面的銀紫色蛇身閃閃發亮著,隱隱約約下面有纏壓著某種不知名的骨頭,還是帶肉帶血管的那種,擺明就是剛剛不知道從哪邊扯下來,整個水池的水在我看見的那秒,突然開始變成血紅。

    「等等我!」

    經驗,一切都是經驗,我半秒立即百米衝跑去追千冬歲。

    修正剛剛的觀念。

    紫館其實根本也是鬼屋。

    只是他是陽光版的鬼屋。

    ※※※

    「我跟夏碎哥是同父異母的小孩。」

    就在我追上千冬歲時候,他突然一臉正經的開始講古。

    基本上,根據之前種種,完全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是異母(或異父)兄弟。

    「夏碎哥的母親是正室,來自於同樣名門的藥師寺家族,我母親是偏房,是雪野家不知道從哪邊找來後補的偏房。」開始陷入自我回憶當中的千冬歲也不管我有沒有在聽,很自動的把他家的料全爆給我聽,「雪野家的家主只會有一個,端看出生時候與生俱來、雪野家代代相傳的神諭能力,夏碎哥身上沒有,一年之後我母親生下我,神諭能力在我身上被證明了,大哥跟他母親在父親心中馬上沒有地位。」

    「他們只在雪野家多待了五年,某一天就突然離開了,離開七日後夏碎哥的母親馬上傳來死訊,後來就跟雪野家斷去聯絡,我也是在當初入學時候才知道夏碎哥就是在這邊就讀,勸說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肯回來正籍。」

    他講的應該是很哀傷,不過我現在滿腦子隻想到一件事情。

    你老媽真是好樣的,原來是側室乾掉正室,我還以為是側室被乾掉踢出家門哩。

    「夏碎學長他家是做什麽的啊?」我知道千冬歲他們是做類似言靈的東西,可是夏碎學長說真的看不太出來,他跟學長好像是同一種人,什麽都有學、什麽都知道一點,所以反而很難猜他拿手的東西。

    千冬歲看了我一下。

    「不方便說也沒關系。」我不強求、真的。

    「是做替身的,藥師寺一族擅長替人除災解厄,專做替身之類的法術。」千冬歲很直接明白的告訴我,「我聽長輩說,夏碎哥的母親做的替身就是我父親,在她離開家的第七天我父親立刻被呪術刺殺,結果轉嫁到他母親的身上,當晚立即死在藥師寺的住所中。」

    哇賽,變相的殺母仇人是不是?

    難怪夏碎學長打死不回家。

    「我知道替身的危險性,所以要夏碎學長趕快回雪野家,這樣不對嗎!」

    千冬歲開始有點醉酒歇斯底裡傾向。

    「呃可能他真的很喜歡藥師寺的家族工作吧?」聽起來也是蠻危險的,不過畢竟是他老媽家,可能接受程度比一般人高吧我想。

    又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千冬歲突然打住話題,「漾漾,就說到這邊了,記得今天的事情別跟別人透露,就連學長也不可以,如果你亂說出去,我就」

    那個消音是怎麽回事?

    還有,你既然不要人說出去,幹嘛跟我講!

    隨著千冬歲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有種叫做冷汗跟雞皮疙瘩的東西從我身上開始大量冒出來。

    我想,我發現千冬歲邪惡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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