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決不耐煩地一甩袖,低吼道,“閉嘴,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我立刻停止哭聲,依然低聲抽噎。
“你想怎樣?”
“三天過後,由你嫁入王府,到時我自會給你解藥。”
“決哥哥!”司徒盈睜大了雙目,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秦決不以為意,依然冷冷朝我吼道,“女人,答應不答應?”
“堅決反對!我決不會嫁入什麽王府!”我咬著牙忿忿瞪著他,死變態,就算死也要留點骨氣!
“由不得你,若三日之後還沒有解藥,到時你就全身潰爛而死,死狀會異常恐怖,你考慮清楚哦!”
啊??我……我才不要這種死法,秦決見勢,故意擺擺手,“既然不同意,那秦某就告辭了,盈盈,我們走!”拉著司徒盈就要走。
“等等!”我惶恐地喊住他,秦決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轉頭,“怎麽,答應了?”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嗯,我答應你就是了,那快給我解藥!”我伸手向他要解藥,死變態,拿到解藥看我還理不理你,直接找妖精消滅你!
秦決邪笑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麽笨,我現在給了你解藥,你到時還不反悔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堅決不肯給我解藥咯!我仇恨地瞪著他,姐姐我鄙視你!MD惹火了我,跟你同歸於盡,可惜有這份心,沒這份膽!
“那我們三天后怎麽見面啊?萬一我找不到你們,那我不就毒發生亡了嗎?”我顫顫道,頓時臉色煞白,嚴重的恐懼感。
司徒盈面容緊皺,焦急地拉著他的手,道,“決哥哥,不要殺人啊!”
秦決半攬著她嬌媚的身子,淺笑道,“盈盈,不用擔心,她不是答應替你上轎了嗎?到時我自然會給她解藥,所以,你放心吧!”
“嗯。”司徒盈緊緊靠在他胸前,秦決毅然地攬得她更緊,直接把我這個電燈泡忽略了。
我小臉煞是紅潤,雖然不是當事人,但是電燈泡的滋味真不是好受,“咳咳……”,故意輕咳了兩聲。
秦決和司徒盈依然沉醉在甜蜜的戀愛中,我雙目愣愣地盯著他們,口張得老大,不會吧!這也聽不到啊!
半晌,我站在那裡當啞巴,算了,反正他們不介意,我介意個鬼啊!就當是看好戲吧,而且是免費的,不看白不看。
眼睛有點犯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相擁的兩人終於依依不舍地分開了,秦決冷漠地回頭。
我突然之間打了個寒顫,嚷道,“怎麽了,我打擾到你們了嗎?”需要他這樣瞪著我,真是變態的可以的男人。
再回頭打量那個淡綠衣的女子,皮膚光滑潔白,身段妙然嬌小,唇紅齒白,儼然的古典美女,我暗自羨慕她乾淨剔透的美。
如果我有她那麽完美就好了,正當沉醉觀察美女之際,冷淡的聲音響起,“喂,女人,三日之後,我們就在這裡見面,我會偷偷把你送進司徒府。”
“哦!”同樣的,我驀然地點頭應道,秦決見我漫不經心,警告道,“女人,我勸你還是別想耍什麽花招,我秦某人下的毒,可不是那麽輕易被人解的,所以,你還是老實點,三天之後,好好嫁入王府,做你的冒牌王妃,這是你三世修行的福分,或許哪一天你還會感激我。”
我朝他猛翻白眼,不屑地哼聲,“切,誰稀罕?若不是你喂我吃毒藥,我會傻到替別人上花轎?”
要不是這個死變態那麽變態,早就埋了他,那個美女心甘情願跟他逃亡真是暴殄天物,鮮花插在牛糞上,真不知道那個美女看上他哪裡?
司徒盈愧疚地朝我走來,面帶愧色,道,“對不起,姑娘,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要逃的。”
“盈盈……”秦決神色慌忙,走上來緊緊握住她的手,低沉道,“以後,我一定會加倍愛你。”
司徒盈抬眸,癡癡地望著他那張消瘦的臉,深情道,“嗯,對不起,決哥哥,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真的對不起!”
“傻瓜,你不用道歉,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為了你就算要我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秦決再次將司徒盈擁入懷中,兩人清淚緩緩灑下,我不禁征住了。
為何要流露這般痛苦的表情?難道他們真的有難言之隱?
“那個,你們為什麽要逃呢?”
兩人脫開了懷抱,怔怔地望著我,憂傷的眼神讓人憐憫。
司徒盈露出憂鬱的表情,道,“姑娘,實不相瞞,其實我爹是當朝禦史,而我是司徒府的獨生女。”
“盈盈……”秦決別有用心地望了望我,製止她再進一步說話,司徒盈笑著搖搖頭,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決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這位姑娘不是壞人:不然,在找到我們之後就大聲叫那些人了。”
“嗯!放心吧,我不會害你們的,倒是某些人不要害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說著,睥睨地白了那個變態一眼。
遲早有一天叫我家妖精教訓教訓他,不然,把我當成是試驗老鼠給我喂毒藥,我還不死翹翹。
司徒盈繼續說道,“姑娘,其實我和決哥哥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
“那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還要逃走呢?”我眨巴著眼問道,只見秦決的臉上透出恨意,似要咬下一層唇。
“前幾天,我爹突然在皇上面前說要我嫁給四王爺,我死也不肯,我爹就把我囚禁起來,決哥哥冒死衝進救我,可是,卻被我爹的手下毒打了一頓。”
司徒盈清淚留下,甚是憐人:秦決走上前讓她靠在他身旁,“盈盈,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的傷不也好了嗎?所以你不用自責。”
久違的同情心頓然湧起,哪有這樣逼女兒嫁人的爹啊?換作是我,早就跟他鬧翻了。
我抿了抿嘴,同情地望了望二人,道,“小姐,那個變態說得對,又不是你的錯,是你那個老頑固的爹欺人太甚,逼良為娼。”
“逼良為娼?”司徒盈和秦決面面相覷,我尷尬地搔了搔首,笑道,“呃……只是個比喻啦,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司徒盈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我爹要我嫁給那個王爺的目的,這不過是場政治婚姻而已,我也只是爹手中的一顆棋子。”
哇塞——現在連棋子都出來了!那個老東西還真不是東西,肯定又是謀朝篡位犧牲女兒的幸福。
暗自鄙視那個老東西後,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憂傷的眼神,問道,“那個王爺見過你嗎?還有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嗎?”
司徒盈驀然搖搖頭,道,“我跟那個王爺素未謀面,何來真心之說呢?”
說的也是,怎麽能跟一個陌生人結婚,這可是關乎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秦決臉色漸漸緩和了些,深深吸了口氣,道,“所以,這次我們兩個人偷逃出來,但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決哥哥……對不起!”司徒盈微微垂頭,帶著深深的自責,把他害成這副模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秦決寵溺地敲敲她的額頭,輕笑道,“傻瓜,都說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說著,把司徒盈抱入懷裡,幸福的笑了笑。
真是令人感動的畫面!雖然這個變態是變態了點,但是畢竟還是個多情的人!
“啊——!”我忽然驚叫起來,秦決和司徒盈掙脫開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疑惑道,“姑娘,你怎麽了?”
難道毒提前發作了?司徒盈驚恐地望著秦決,秦決冷冷地笑了一聲,示意她放心,哪裡是毒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