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問她,“找你什麽事情啊。”
翟景一委屈的很,便一五一十的講了。
花魁終是孩子脾氣。“我去揍了他去。”
翟景一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啊。不行就休了他。”
花魁瞪著眼睛看著她,他惡狠狠地說,“順便把桃花也給休了。”
翟景一接著問道,“花魁,我跟你時,是第一次嗎?”
花魁沒想到她會這麽問,嘴巴抿了半天。
翟景一心裡又明白了。桃花對景一寶是有感情的。
她哄著花魁說,“我心裡憋屈得很,想找桃花說說去。”
花魁不高興的看著她,翟景一這才知道景一寶也會在桃花那裡過夜的。
翟景一親了他兩口。便向桃花那裡走去了。
桃花在看書。看得有點恍惚。見到翟景一時嚇了一跳。翟景一的心裡有股幸福的感覺。他在想著她呢。
桃花站了起來,翟景一想到宋東風了。現在真的是相忘於江湖了。
再回首
如果你是愛我的,如果我愛你。
如果時間停止了轉,我會拉你的手。
想起幸福的時光,光陰定格在以往。
再回首,往事飄零。
花自飄零水自流,恰似你的溫柔。
你還愛我嗎?如果我愛你。
再回首,紅塵已遠。
再回首,等待已遠。
翟景一安靜的站著,桃花緩過神來。便過去抱住了她。
仿佛抱住了一世。
她聽見桃花說,
“昨天你念的桃花依舊笑春風,我的心生生的疼呢。”
翟景一在想,他和宋東風之間不也是有些秘密的嗎?可是不知怎麽的,心口也疼了起來。
她抱住桃花的臉吻了起來。
桃花的吻象春風吹開了冰凌。灼熱而漫長。
翟景一終於嘗到了兩情相悅的滋味。原來愛不是一種熱情,不是一種衝動。是心與心,靈與靈之間的一拍即合,猶如狂風大作。刹那間澆濕了你也淋透了我。
翟景一趴在桃花的胸口,安靜的呆著。她說,
“費費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孩子。”
桃花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要離開這裡嗎?”
翟景一說,“他是這麽說的。”
桃花將她樓了摟。帶著心疼。然後沒說話了。
翟景一想,難道以後要靠桃花了嗎?在桃花懷裡是那麽的安全。
第二天早上,翟景一賴床。桃花也就依著她抱著她睡。
花魁倒是起的很早。他已經在大院裡轉了幾圈了。
過了早飯時間,還不見翟景一起床。遠遠地朝桃花院裡望望。便一個人坐在人工湖傍邊發呆。
費費走過去的時候,嚇了他一跳。花魁厭惡的瞟了他一眼。
費費也覺得頗為尷尬。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半響,費費說,
“我知道你才是真心對表妹好的人。”
花魁不說話,心裡卻翻騰起來。
費費繼續說,“發生這種事,我很愧疚。但是,……”
花魁不耐煩的說,“寶貝那麽好,你竟然背叛她,衣冠禽獸的家夥。”
費費冷笑了下,“我走了,表妹就是你的了。你難道不這麽想嗎?”
花魁哼了一聲,轉身走開。
費費的聲音傳過來,“如果你肯幫我,……”
花魁站住了。他被說中了心事。但是又一想,寶貝喜歡桃花呢。他不想讓寶貝傷心。
花魁的腦子想起翟景一的話。
“平日裡,可有什麽愛好?”
“寶貝喜歡什麽我就喜歡什麽。”
“從現在開始,我喜歡安靜。”
花魁開始懊惱起來,原來寶貝嫌他什麽也不會做。可是他真的不會彈琴,做的東西也不好吃,還聽不懂外國人的話。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自己的院子。看著園子裡他為寶貝栽的牡丹,早已孤零零站著。心裡一陣難過。
丫鬟跑過來說,“三爺,小姐說要拿換洗的衣服呢。“
花魁跑回屋裡,剛開始拿了套粉色長裙。後來覺得天氣變化了。便又找了條披肩。
翟景一很想抱著桃花日上三竿。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花魁。她不是個冷血的人,但也不濫情。如今這兩個丈夫卻讓她有些為難。畢竟是景一寶的丈夫,而且她又佔用了人家的身體。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她確實惦記著花魁。
翟景一看著拿來的衣服,心裡軟軟的,就像這緞子布。衣服量身定做的很完美。束胸,將胸部高高的托起來。下面顯得蓬蓬松,像燈籠裙的味道。
翟景一任由桃花給她穿著衣服,卻顯得不好意思。桃花所做的一切,就像一個男人疼自己的老婆。可是花魁不一樣,花魁將她當做寶貝。
翟景一說,”桃花,我想見見那個女人。你陪我好嗎?“
桃花微愣了下。也笑著算是答覆了。
翟景一又想,何必拉著桃花呢,桃花有自己的天地。自己也是獨立慣了的。
桃花不知她在想什麽,便說,“我陪你。”
翟景一的心裡暖和了下,其實她是想有個人陪著的。她再看向桃花。心想,有個知己真好。
其實費費也在等她。翟景一不想對這個男人坦白一點,可也說不清為什麽。
費費看著她步子輕盈的穿過中廳,穿過走廊,向花魁那裡走去。
翟景一不由自主的就到花魁那裡了。到了那裡才知道自己是兩點一線的生活。花魁見到她,像個蝴蝶一樣繞在她旁邊。那個時侯,翟景一才知道她把花魁當做親人了。看到這個生機勃勃的園子,看到花魁喜慶的笑臉,還有感覺這裡像是自己的家。心裡變得輕松起來。
她說,“花魁,我想見見那個女人。你知道費費平常在哪住嗎?”
花魁說,“我帶你去吧。去玉玲瓏問問再說。“”玉玲瓏?“翟景一有點驚訝。
“他平時都在玉玲瓏歇息。那裡可是咱們商鋪的總店。”
翟景一決定去看看再說。便道,“以後生意上的事,你也去看看。你可是咱家的三爺呢。”
花魁點了點頭。
玉玲瓏其實是都城老字號金銀玉器首飾店。因為是皇家的店鋪,所以從店面裝修,首飾的精美做工,店內人員的任用都特別講究。原來自己家是賣黃金的,怪不得家裡金光閃閃。
翟景一走進店鋪,那股子冷漠高傲的氣色便流露出來。花魁背著手此刻也真有點主人的味道。
店裡的員工多是些年長的師父,一看就是行家的那種。一見到翟景一便過來尊敬的喊道,“夫人,三爺。”
翟景一笑了笑,被引到了內堂。
所謂的內堂是經過了客廳,休息室,才到了的客房。
這裡能來的恐怕隻有費費了。裡面設置高雅別致。看得出費費是很有品質的男人。
翟景一坐了下來,有人端來上好的龍井。
花魁知道此行的來歷,便叫來掌櫃。此人名叫王生,是這裡管事的老奴。
花魁說道,“大爺有一位紅顏知己,夫人是來看她的。你可知,她現在何處?”
王生顯得驚訝,但回答問題卻是溫和知禮。“回夫人,三爺。大爺的事情做奴才的不敢多問。大爺一向只在意店裡的生意,老奴不敢亂說什麽。”
翟景一笑笑,“我今天路過這裡進來看看。看一切井井有序多虧王掌櫃費心了。”
翟景一站起來,對花魁說,“三爺,我們去別處走走吧。”
花魁不解翟景一的意思。問道,“他知道的,隻是不便說出。”
翟景一笑道,“既然不便說出,那就不問了。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花魁以為自己問錯話了,拿眼睛看著她。
翟景一說,“我們找個茶樓上觀景去,既然打草驚蛇,就要引蛇出洞。”
果然,一年輕一點的後生跑出去了。翟景一使個眼色。花魁便笑了。
離玉玲瓏很近的門戶裡,那個後生敲門進去了。
翟景一等那人走了,才和花魁敲開了門。
開門的是一中年婦女,翟景一道,“大爺讓過來看看小姐。”
那婦女狐疑的看看她,便進去稟報了。
這個院子簡單雅致,看來主人是個不虛華的女子。
那小姐親自出來迎接。而且低眉順眼的叫了聲,”姐姐。”
翟景一說,“既然叫了姐姐,就不必客氣了。”
那女子抬起頭來,翟景一看到了熟悉的臉孔。
“妹妹叫什麽名字?”
“韋笑兒。 ”
“你以前見過我嗎?”翟景一問。
韋笑兒說,“姐姐的一頭金發這米徐昂國隻有兩個人。笑兒一看便知了。”便邀了翟景一至客廳。
翟景一瞄了一眼她已顯出來的肚子,笑著說,“大爺跟我說了你。”
韋笑兒有些慌張,眼睛垂著。
中年婦女端來茶水放著。
笑兒恭恭敬敬的端起來,敬道,“姐姐,喝茶。”
這女子也是有些心計的。
翟景一沒接過,花魁也不語。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
笑兒說,“這茶涼了,我讓張媽再換一杯去。”
翟景一說,“到時候我一定喝這杯茶。但願大爺能和你做對平凡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