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東城牆一共十七個人,四十輛馬車上面滿滿的塞著軍用物資。翟景一和花魁坐在馬車前面也駕了一匹馬。連夜往駐扎地趕。
花魁嬌貴的性子收斂了很多,他只是嚷著,
“寶貝怎麽能吃這些東西呢。一點都不長肉。”
“寶貝累不累啊,我們休息一小會吧。”
翟景一看著自己,生了孩子以後竟然瘦了很多。以前豐潤的臉上現在掐不出肉來了。
到達東城牆的時候天色已幕,軍營還有一段路,軍中重地,方圓幾裡百姓不得隨意走動。
隨行來的幾個車夫尋了一家清淨的農舍,翟景一和花魁住下了。
翟景一累的倒頭就睡,見花魁打了洗臉水來。她咕噥著翻了個身。
花魁倒是拿溫熱的毛巾給她濕了臉,濕了手。
花魁看她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嬉笑著幫她脫去鞋子。哄著道,
“寶貝,洗洗腳吧。趕了十多天路了,人都臭了。”
翟景一哼嚀了一聲。
花魁這次跑去忙了好大一會才來,翟景一竟然睡熟了。
花魁抱來大木桶,把溫熱的水倒了進去。哼著歌謠開始解翟景一的衣服。而且對這個叫內衣的東西已經輕車熟路了。
翟景一半睜著眼就被花魁抱了起來。當她瞟見可以洗澡了時,真真爽歪了的。
現在已經是夏季了。白天趕路出了一身水。真是黏透了。
花魁依舊哼著歌擼起了袖子給她搓澡。水一會就變顏色了。
花魁把她打撈出來一點都沒有嫌棄的意思。
翟景一不禁想這才是平淡夫妻吧。
花魁跑出去也衝了澡,就把所有的髒衣服拿出去洗了。翟景一在夢裡仿佛看到院子裡飄舞著的衣衫。
早上醒來的時候,花魁還是拿習慣的姿勢抱住她睡著。她的頭枕著花魁的胳膊,花魁半個身子趴在她的項間。
她一動那邊也醒了。花魁看天亮了,便起身拿出乾淨的衣服來。
翟景一道,“今天你是雲裳間的花掌櫃。我是個推車的小隨從。”
穿好衣服末了不忘往臉上塗了暗灰。她和花魁前往軍營交涉去。
軍營重地用一丈高的木板荊棘圍了起來。裡面不段傳來士兵訓練的口號聲。兩國均在各自的城牆裡安營扎寨有三個月了,中間也打了幾次仗,雙方勢均力敵因此對峙著。這樣下去,糧草還是個問題。
花魁對把門的侍衛說了來由,侍衛跑進去請了軍中管閑雜事的司長出來。她和花魁便被請了進去。
翟景一從懷裡掏出家鄉親人們的信來,那司長壯碩的身子便激動起來。
翟景一在20萬大軍胸偉壯闊的呐喊聲中,來來往往的將士們中沒有看到想見的人。
下午她和花魁返回去運送衣物兵器草藥,還有少許的美酒。
送到軍營時天色已黑了。司長讓人把送來的物品轉運到倉庫。翟景一和花魁便要告辭離開。
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來,身穿盔甲,頭戴紅纓,威風凜凜。站在那裡天地變幻,玄妙無常。
費費走了過來對花魁講,
“其他將士的家人都送來家信。末將家裡也有嬌妻,想勞煩花掌櫃下次過來也捎帶過來。”
花魁看了翟景一一眼,見她低頭不語。便點了點頭。
忽然此時號角響起,一聲比一聲急驟。
費費的眼睛劃過翟景一命令道,
“把他送到我的帳中,我還有事要交代。其他人遣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