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時撕扯時,大伯母適時的進來。她是出去買菜,忘記拿錢包,中途轉了回來。門開開的瞬間,那畜生壓著若榛,撐目結舌的轉過了身來。
她再怎麽不喜歡若榛,但他做了過份的事情,而且過份得沒有辦法讓人原諒。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人目瞪口呆。不,是目不暇接的殘忍——!
若榛像遇到救星,從表哥身下掙扎起來。
看到衣彬不整的兩個人,伯母二話不說,掄起了手掌,向著若榛的臉狠狠打去。
她竟然打她?
她……她做錯了什麽?
她被打傻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
這時,已傳出她在外面墮胎亂交的丟人事情。這個女人已經受夠了弄堂裡,那些婆婆媽媽咬耳碎嘴的議論。受夠了背後被人指指點點!這個不要臉的爛東西。丟人現眼還不夠,還敢勾引他的兒子。這個不要臉的,她不要臉,她還要。不用兒子說“是她勾引我的”,她就知道是誰騷!
她對著若榛破口大罵。不要臉的東西,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個婊子養的東西,偷人的事情還做到家裡來了?她大罵著,掄起了門邊的拖把,亂打一氣。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別髒了這裡的空氣。
她把若榛趕了出來。從樓上拋出了她東西。
奶奶早就住進了養老院。如果她老人家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得要死。
可憐的若榛用手拈著被表哥扯爛的衣服,拾起了自己從樓上被扔下來的衣服。
不哭,若榛。
她說,若榛,請你不要哭!
可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怎麽辦呢?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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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卻無家可歸。
冉焰從二十四小時連鎖店裡出來看到若榛時,她正一臉青腫。他叫了她的名字,很簡單的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裡?明明看到她臉上駭然的青腫。知道她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卻笑著說,天涼了,所以我回家拿點衣服,所以……,才這麽大包小包……
她仰起頭來衝他笑。
“你家裡人又打你了?”
“沒有沒有,我都這麽大了,他們幹嘛還打我?”
她說著,就笑了!
水瓶有時候會說謊,就是怕別人看穿自己。
特別是傷心的時候,如果她笑著跟你說話,眼底有淚光在閃,還不停的說沒事的時候,相信我,那絕對是謊言!
“那……你的臉怎麽了?”
“我……”若榛目光躲閃,半捂了臉,抬起頭來衝他笑道,你曉得的,我走路不大長眼,所以撞到哪裡……,很白癡吧!“
他好像不信!她挑了挑眉。“你以為我在哄你嗎?”
“沒有!”他否認了!
“吃了嗎?”
“吃了!”
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我……”她覺得很丟臉。為自己說了謊,而手足無措。
“我還沒有吃!”他說,陪我!
拿了她的包。沉甸甸的!
“不用了!”若榛說,我自己提!
冉焰紅著眼睛,一語不發。保持了拎住她包帶的動作,並加了一把力,將那包包提了過來。
他……
好像在生氣。一路走來,他一直都不肯理她。他們兩個來到街頭的水泥長椅。
“你等我一下!”他說著將她的包包放到了長凳上,轉身走近了街頭的小店,她看清了上面的招牌,是容天大藥房。
看到他著跌打損傷藥來到她面前時,她突然想哭。
卻笑著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