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衣,白色的休閑西裝外套,白色的皮靴,白色的褲子,條紋的領帶松垮跨的戴在脖子上,和少年那雙冰藍色的瞳孔和一頭柔順的淺棕色頭髮,簡直就是一個白騎士。
看了看腕表,少年不耐煩地向樓上催促道,“死猴子,你給我動作快一點拉,要遲到了!”
“知道了拉,急P阿,個該死的彼得潘。”
黑色的吊帶收腰小禮服,同色系得高跟鞋,白色的絨毛圍巾,除了淡淡的妝之外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耳環都沒有。配上少女如凝脂般的肌膚和烏黑的的眼瞳,綢緞般的短發更襯托出少女的可愛。
“喲,猴子,果然是人靠衣裝阿,打扮起來還蠻不錯的嘛。”
“那是本小姐天生麗質,可懂?”
“臭猴子,才說你兩句尾巴就翹到天上去拉。”
“……,快走了拉,要不遲到被批你負責阿?”
宴會廳
“什麽?訂婚?開什麽國際玩笑?不是說是為了慶祝你接到一筆大生意才辦的慶功宴麽?什麽時候變成訂婚宴了?我連見都沒有見過他誒。”我發誓,我現在真的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哎呀,直接跟你說的話你會來嘛。”老媽那甜到膩死人的聲音說的我心寒。
“不要,反正我絕對不會跟那個誰誰誰訂婚的,這可是關系到你女兒我一生的幸福誒,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先斬後奏?還是,公司出了什麽事?”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呵、呵呵。哪、哪有什麽事啊。”媽在撒謊,我知道,她每次撒謊都會結巴的。“媽隻是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所以,所以就……”
“媽,告訴我,出了什麽事?”我的語氣,很堅定。堅定得連我自己都開始敬佩我自己了。
“哎,好吧,你爸一時莽撞,投錯資,如果沒有顧氏資金的注入的話,我們會破產,破產你懂麽,就代表我們以前的努力一切都白費了,全沒了!你外婆最近心髒不好,破產的話,會出事的。而他們少東顧帆的條件……”媽略帶尖銳的聲音刺的我心痛。他們努力了大半輩子成就,一夜之間全被撂奪,這樣的打擊,任誰都承受不了的吧?
“所以,他的條件就是我?”我不敢看媽的眼睛,我不想看到她的心痛,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也是很痛苦的吧。
彼特還是沉默著,隻是握住我的手頓時收緊了。這種結果,誰也不想的。
“安排我跟他見面,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我面無表情的說。
“蘇蘇,我跟你一起去。”我記得,這是彼特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叫我的名字。
……
不得不承認,顧帆長得確實很帥,與彼特不同的帥,他像王子,彼特則像騎士。我承認,見到他的第一眼我確實心漏跳了一拍,‘啪’水杯落地的聲音令我驚醒,我在想什麽?甩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點。彼特愣了一下,隨後不安的替我換了個杯子,斟滿水。他知道,我從不喝酒或果汁。
“呵,怎麽,白小姐被我的美貌吸引了?”顧帆輕笑。
“咳,顧先生,我想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彼特突然插嘴說。
撇了他一眼,顧帆問:這位是?
“我隻是她的保鏢而已。”
“是嗎,那,保鏢先生,可否請你回避一下呢?我和蘇蘇有事要談。”
“你!”
“彼特,你先出去吧。”
“蘇……”
“安慰一下媽,她情緒很不穩定,讓她放心,我會解決的。”
彼特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他從來不會這麽控制不住情緒的,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顧……”
“叫我帆。”他佼有興趣的看著我。
“可是……”
“叫我帆。”他的口氣,不容置疑。
“好吧,那,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大金主可不能得罪,“沒錯,我們家確實需要你們家的幫助,但是訂婚的事希望可以給我點時間,畢竟我們彼此都還不了解。”
“誰說不了解的?”他微萘艘豢諍煬疲鞍姿帳眨12歲獲得國際跆拳道季軍,17歲開始接管父母中國部分子公司,以驚人的管理和談判能力獲取股東們的一致認同,半年後該公司營業額上升3個百分點,怎麽,還要繼續嗎?噢,對了,據說你9歲那年還因為打架被退了學啊?怎麽,我有說錯嗎?”
該死的,到底是誰把我的資料給他的?這是我聽完的第一反應。
“呃……你了解我,我還不了解你呢!”好半天,我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那麽,你想了解嗎?”他斜眼看著我說。
“靠,你這家夥,不就是長的帥點,有錢了點嘛,拽個P阿!還有,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刷的站起來指著他大罵,3秒後,我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天哪,我是在求人家阿,怎麽弄成這樣……
顧帆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能這樣對他說話的人,我是第一個吧。
他滿意看著我的表情從生氣轉到懊悔,插了句:呵,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麽?
“除了你還有誰,你認為我在跟空氣講話麽?”明顯底氣不足了。“反正顧帆你給我聽著,訂婚的事我要時間,懂?”
“那, 你憑什麽要求我?”他眯起眼睛,湊過來,危險的看著我。
“就憑我是白蘇蘇!”沒辦法,隻能賭一把了。
然後我成功的看見他眼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我也毫不畏懼的回敬他。
1分鍾,足足有1分鍾,他突然大笑,說:呵,有趣,好,就衝著你是白蘇蘇,我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的今天,我能聽到滿意的答案。但是,白蘇蘇你記住,我顧帆要定你了!
他走了,我一下子癱軟下來,呼,嚇死我了,還以為鐵定完了呢。彼特,對了,彼特!想起彼特摔門而去的情形,我慌了,該死,他不會還在生氣吧?
走到大堂,媽見我出來,立刻上前問我怎麽樣,我笑著安慰她說,沒事了。然後走近彼特,他對我笑,蘇,回家吧。
“嗯。”
夜很靜,靜到隻聽得見彼此的心跳;月光很柔,撒在少年少女的身上,美如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