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嗎,朵朵。”我用顫抖的聲音問。
“不好。”
“你怎麽啦?”我著急地問:“快說啊。”
“沒什麽事,只是心裡難受,你好嗎?”
“不好。”我說:“我想你。我現在過來行嗎?”
“我也想你,你明天能陪我買發套嗎?你明天在來我家的路口等我,不要到我家來。行嗎?”
“好啊,我九點鍾準時到。”我掛了電話,像自己暗戀的情人打電話給自己,心裡怦怦直跳,我穩住情緒,到樓下買了兩瓶水,然後買了兩盒方便麵,怕梅莓醒來後餓了。看著她那乖乖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原來看我和烏烏的手相,說我和她根本不會有結果,我突然想問一下她:我和你之間從手相上看有沒有結果?
由於想著第二天可以和烏烏見面,心裡興奮得睡不著。梅莓傍晚醒來後,我問想不想吃東西,她好像很吃力地搖搖頭,說:“我頭蠻痛。”我連忙摸了摸她的頭,還好沒有發燒。我說:“是感冒了嗎?”她點點頭。
“你上回把我沒吃完的感冒藥放在哪裡了?”
她說在電腦桌的小屜子裡,我急忙找到倒了杯熱水,扶起她,讓她喝下去。怎麽突然就感冒了呢?真令人頭痛,這個梅莓現在怎麽也老出問題,不是這就是那的,這麽長的時間以來就沒有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
“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家去?”我一說出口就後悔了,我怎麽變得這麽自私起來?急忙改口說:“算了,太遠了。”
“你陪著我行麽?我不想回家。”梅莓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著我。我說行啊行啊。
誰知道到了夜裡,她竟然發起燒來,我要她去醫院她非不去,我隻得下去打的找了一家還未關門的藥店,買了一些退燒藥和消炎藥。回來後看到她全身都汗濕了,頭髮也**的。她不停地對我說全身痛,好熱,一會兒又說好冷。我提了一桶涼水放在旁邊,用濕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不停地自責,不應該帶她去宜昌的。
她說:“不怪你,其實我很開心的。你幫我把身子擦一下,粘呼呼的難受。”
我又用熱水幫她擦一下身體,結果她穿的衣服比較緊。我說你乾脆脫光行不行?這樣好別扭。她點點頭,於是我便幫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脫乾淨。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全面地看到她的身體,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誘惑的確很大,我的身體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她從未讓我染指的下身,黑叢叢的,很有光澤。她一下用被單蓋住自己,說:“你別趁機害我啊。”
我苦笑著說:“怎麽會呢?”我幫她擦淨後,把衣服拿到衛生間,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秋天才用的毛毯,給她蓋上。又找到她的內衣,遞給她,讓她穿上。
做完這一切後,我就在陽台上抽著煙,外面的夜很黑很靜,大概是長久以來這麽涼爽的天氣,足以讓人們早點做一個好夢了。但我想著的是,明天和一朵一起逛街怕是要泡湯了。煙還沒抽完,梅莓就吵著要我進來陪她,唉,實在是沒什麽辦法,他媽的麽逼事都出得這麽巧!
一夜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雙眼熬得紅腫了。第二天一大早給一朵打電話,準備說沒有時間去,想告訴她梅莓病了,沒人照應。結果怎麽也打不通,我給梅莓交待了幾句,說我馬上回來,出去有點事。下樓後馬上打個的士直接到東亭去,還好趕到那裡時九點鍾還不到,我就在那裡抽著煙等著。
一會兒,就看見一朵過來了,我心裡一陣驚喜,趕緊迎上去抱著她, 一朵看了看四周,把我推開,低聲說:“這裡到處是熟人,你找死啊。”
我失望地說:“哦。”一朵看著我,問:“你怎麽啦?臉色這麽不好,眼睛都紅了,是不是昨晚和哪個女人在鬼混啊?”
“梅莓病了,發燒。”我垂頭喪氣地說。
“那你在家照顧她呀,你還過來幹什麽?沒良心的東西。”
我委屈得不說話,就在那裡愣愣地站著。一朵牽著我,說:“別發呆啊,走遠一點再說話。”
“我得趕回去,也不知道梅莓怎麽樣了。我是過來準備對你說我去不成漢口的,電話打不通,我就打的過來說一聲,怕你生氣。”
“我電話很少用,都是一些同學同事的這裡那裡的老打電話,我不想接,所以總關機。我和你一起去看梅莓吧。”
我睜大眼睛,說:“這也行?”
“怎麽不行?快點走,別不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