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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處女之死》第33章
晚上梅莓把椅子擺在書桌前,把書桌清理乾淨,把書擺在上面,泡了一杯茶,洗一個乾淨的煙灰缸放在桌子角,然後作出一個請的姿勢,說:“現在正式宣布,考研工作進入學習狀態。”我坐在椅子上,頭髮昏,我說:“從明天開始怎樣?”

 “不行!”梅莓斬釘截鐵地說:“我都給你安排好進度了,看到我給你的折頁沒有?今天就到那裡。”

 我隻得硬著頭皮看了起來,拿個本子在上面寫寫劃劃的。英語啊,真他媽老子幹嘛要學。操!煙抽了半包,沒記住幾個詞。我向梅莓哀求說:“明天看,行不?”

 梅莓看都不看我,說:“不行!別說了。”

 我看她逍遙自在地在床上看《童話大王》,時不時地笑起來。

 其實梅莓給我安排的也的確是個辦法,到十二點鍾的時候,也差不多溫習到她折的那個頁面那裡了。我伸個懶腰,說:“好想**啊!”

 梅莓笑著說:“可以啊,考上了就可以啦!”我把她撲在床上,想一想一朵的話,又無趣地坐起來。她說:“你怎麽啦?”

 我說:“沒什麽,等會**來了沒地方發泄還睡不好覺。”

 她坐起來,摸著我的臉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當然了,就像抽煙,沒上癮之前抽不抽都無所謂,上癮了以後就總想抽了,看到旁邊有煙而不能抽,你說有多痛苦?”

 “我明白了。”她笑著說:“你這聰明,乾脆考漢語言文學方面的專業吧。”

 “那得看各個學校的簡章,今年只能說試一烙鐵,不可能考得上的,丟得太久了,肯定比不過那些在學校直接考的學生伢們。”

 “只要你有信心,沒什麽的難的。”

 “但願如此了。我睡地上吧,你睡床上。各不打擾。”

 ……

 第二天傍晚,接到烏烏的電話,她說她在關山口華工的的大門口,要我過去。我趕到那裡,看到她在那裡,四處張望。她的身影是那麽熟悉,使我覺得自己一下要割裂那四年的感情是不太可能的,即使是恨,也是和烏烏之間的恨,即使是愛,也是和烏烏之間的愛。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在離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可是她好根本就沒有看見我,四處張望的時候,總會把我忽略掉。

 我突然明白了,在那麽多年裡。烏烏已經習慣了她給我買的每一件衣服,甚至熟悉到了襪子。她所尋找的,只是她所熟悉的我身上穿的那些顏色或者樣式的衣服而已。

 今天,我穿的卻是和一朵在中山大道上買的一件T恤。

 烏烏的身後,是一座白色的**揮手雕塑,面帶笑容。我悄悄走到烏烏的身後,在她的身後站著。要是以往,我一定會給她一個惡作劇。她真的曬得很黑,脖子裡早已沒有以往的白晰。

 我喊著她,說:“烏烏。”

 她轉過身,非常吃驚的樣子,臉上帶著生硬的笑容,說:“你躲起來幹什麽?”

 我裝作輕松地說:“哪有,只是你不認識我了。”

 她挽著我的手,說:“我們到學校裡面坐一會吧。”

 我就跟著她一起,走進學校裡面。學校裡的大樹參天,濃陰遮蓋。比街上涼爽多了。我甩開她的手,說:“別牽著我,心裡煩。”

 烏烏歎了口氣,問:“你過得還好吧?”

 “很好啊,生活充滿陽光,有小鳥為我歌唱,更重要的是我還有年輕人的壯志。而且衣食無憂,沒有疾病。沒人管我抽煙,等等。就是這個夏天有些熱。”。

 烏烏又要來挽我的手,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時在江邊我的絕望,心裡的仇恨一下充盈起來。我甩開她,說:“你想怎麽樣啊?”我脫下身上的T恤,說:“你乾脆挽著這件衣服算了,拿去啊,拿去啊。”

 烏烏在旁邊的花壇上坐下來,眼睛眨眨的,心裡好像在孕育著風暴,雨點隨時會灑下來。

 “我知道你恨我,連我都恨自己。那天,你以為我就不心痛嗎?我哭了一晚上。你就那樣瀟灑地走了,我又怕你出事,那麽晚,又下雨。打你電話又打不通。嚇得第二天一早就跑過來找你。是我錯了,你那天晚上去我真的很感動,可是有什麽用?我們根本就無法掌握我們之間的關系。這段時間,我一直忙著工作,什麽都不想去想,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烏烏說完哭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夏天,我聽到的哭聲是不是多了點?難道女人的哭只是代表脆弱和無助?不是的,是欺騙和示威。

 我冷笑一聲,說:“是啊,很忙,怕是忙著在我家裡搞我爸我媽的公關吧?”

 “我發誓我只打過那一個電話,我承認我騙他們,可是你根本就不理我,我沒有辦法。你難道就不能再一次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嗎?”烏烏可憐的望著我。

 我說:“哈哈,好笑得很。你以為你是克林頓的女兒切爾西啊?”

 烏烏站起來,把衣服遞給我,說:“把衣服穿上吧,你光著上身哪裡成樣子?”

 “我就不穿,有本事你也把上衣脫了。”我推開她,惡狠狠地說。

 烏烏搖了搖頭,失望地說:“你以往從來沒有這麽凶過。我知道你會諷刺人,你罵我吧。”

 “哼,我罵你幹嘛,我又不是你爹。”

 “那我問你,你愛過我嗎?”烏烏問。

 我說:“這根本就和愛不愛的沒什麽關系。”

 “你別在這裡裝可憐。”烏烏說:“我給你說半天好話,你心就是石頭也該熱了吧。你愛過我嗎?沒有,你從來就是個騙子。在學校的時候,你和苗苗一起上街去找家教,和戴鳳一起出去宵夜,還和那個高年級的珍珍在晚會上一起唱《明明白白我的心》,兩人眉來眼去的。我都忍了。現在你就和那個梅莓一起來暗算我,整我。”

 我點著一支煙,輕松地說:“你這完全是莫名其妙,無中生有,是反咬一口這個成語的真正詮釋。”我穿上衣服,接著說:“我和梅莓之間是清白的,信不信在你。”

 烏烏冷笑起來,說:“你要和她是清白的,這夏天怕是要下雪。她對我說你們已經上了床做了愛了。”

 我指著她,說:“烏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要是你不相信可以明天我們一起帶梅子到醫院去檢查。”

 “不錯啊。”烏烏譏諷地說:“都已經喊人家梅子了,關系已經不一般了。你就別硬撐了。”

 “關你鳥事?我都喊她寶貝了呢。”我反擊說。

 “承認就好,只是怕沒勇氣承認。”

 “你趕過來就是要我承認這的?”

 “我不想和你吵架。”烏烏說:“你選擇吧。”

 我說:“選擇什麽?”

 烏烏從包裡拿出兩枝玫瑰,一朵紅色,一朵黃色。說:“你選一朵。”

 一朵?一朵是個女孩的名字。和我上過床的女孩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來,難道冥冥之中,就有這麽巧的事情。烏烏竟然要我選擇一朵。

 我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也從來不相信牛鬼蛇神。可是在今天,我想起當初烏烏叫我選擇一朵時,我應該選擇的。或許說,那是上天安排的一次我和一朵之間的玩笑,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的。問題是我沒有選擇,既沒有選擇紅色的,也沒有選擇黃色的。

 “你又在搞什麽飛機?啊?不選。”我說。

 “你非要選一朵,不選你會後悔的。”

 “我非不選,你來殺我啊?”我挑釁地說。

 烏烏把兩朵花扔進了花壇中, 說:“那就算了。我不怪你,我不會放過那個狐狸精的。我要她付出代價。”

 我說:“你敢,你要是動她一根毫毛我對你不客氣。”

 烏烏流下眼淚,說:“唉,我今天不知道來幹什麽,自取其辱。我走了。”

 “你這麽晚了到哪裡去?”我問

 “我去一個公安廳的叔父家,叫他幫忙給弟弟在武漢找工作。”

 我覺得自己也過份了些,人有時候的仇恨不過是一種怨氣,既然出了,何必還苦苦傷害別人?

 我說:“我帶你過去吧,我知道路。”

 我叫了輛的士,把她送到了丁字橋,然後我就回來了。在車上我和她都沒有說話,只是她試圖牽我的手,被我甩開了。我根本不能給她任何一線希望,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是我不知道,她此時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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