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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主遇見惡魔》第96章
猝醒,驚慌地感覺到了臂彎中的虛空感,禦守澈低頭,發現那個本應該蜷縮在自己懷抱裡的女生不見了,急急忙忙地坐起來,四下尋找,什麽人都沒有,可以聽到戶外鳥兒的鳴叫聲,可以看到陽光透射進陽台的光圈,卻惟獨看不到她。

 巨大的白色沙發上,盛開著美麗的紅薔薇。

 旋!

 什麽都沒有留下,突然,不經意的一瞥,抓起茶幾上的那張白紙,娟秀的花體字,是旋的,那是目前禦守澈最熟悉的字體。

 [澈,我真的好愛你,可是,我們要說再見了呢。——旋]

 旋。

 兩行清淚瞬間就從他的眼角留下:“旋……”

 愛,這個詞,真的很可怕呢。

 究竟誰可以詮釋它呢。

 真是令人期待。

 禦守澈做夢了,就在剛才,他夢到起火的森林,他夢到小睦在那片火海裡化成了灰燼,紫色的頭髮一點點的消失在記憶的長河。

 “小睦……”他禁不住低喚她的名字,像懺悔一般地皺起了眉,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什麽都沒有抓到。

 她真的走了。

 旋,你,也離開我了麽?

 呵呵,原來,你也走了啊。

 你們都走了。

 就剩我一個人了。

 旋,我愛你,我這個笨蛋,現在才發現,我愛的是你啊,是一直在我身邊的你啊。

 為什麽當我幡然醒悟的時候,你離開了呢。

 旋。

 我錯了。

 是我,讓你徹底失望,是我,使你無法再愛。

 都是因為我。

 旋,我真的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重新來過一次,這次,我一定對你說出我的真心話。

 清晨,竟然比夜晚更令人絕望。

 ********************************

 “工藤旋走之前來找過我。”紫堂殷月的出現就像是神話中天使的降臨,他的話為禦守澈帶來了兩天來心頭唯一的一點暖意。

 “她…她說了什麽?”

 “她說她愛你。”

 我失去了所有。——禦守澈

 什麽都沒有了,連唯一的旋,也都沒有了。

 那種天崩地裂的絕望,就好象,世界的瞬間毀滅。

 “澈,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思忖片刻,紫堂殷月還是道出了心頭的不解。

 “什麽?”他抬起一直低著的頭,著實把紫堂殷月嚇了一跳——那是一雙怎樣空洞無神的眼睛啊。

 “你愛工藤旋嗎?”他問。

 “我…我愛她。”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仰頭,卻又不再看天空,好象世界隨自己的心一起死了,“我愛她就像她愛我一樣,可是,我是剛剛才發現的呢……呵…呵呵。”

 笑得像夏日乾旱的地,千瘡百孔的傷痛。

 “澈,和龍雅一起去美國吧。”紫堂殷月沒有微笑,“你們都需要療傷。”

 “呵,他不會去的。”他的心早就死了,就和自己一樣,不過,自己的心又死了一次而已,而已。

 “他已經答應了。”那個靠打點滴維持生命的男人。

 “他為什麽會答應。”他兩眼依舊空洞,無視四周。

 “我告訴他。”紫堂殷月頓了一下,“我們沒有找到屍體,所以真宮可能還活著。只要他肯去美國靜養,我們就會幫忙找。”

 “幫?怎麽幫?你能讓她回來嗎?如果她真的死了呢?怎麽辦!你告訴我怎麽辦!?”只有這一次,他的聲音裡出現了顫栗。

 “你以為紫堂這兩個字是掛著好看的嗎!?”殷月低吼,雙手緊緊地攢著。

 傻瓜才會相信,如果小睦還活著,為什麽不聯絡他們,以為人人都是傻瓜嗎?找不到屍體,呵,多麽可笑荒唐的理由,屍體找不到的理由有好多好多,而不來找他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消失掉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

 死人,從來不去聯系任何人。

 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這種理由也只有越前龍雅才會相信。”禦守澈低著頭,像個孩子。

 “他如果不信就活不下去了。”紫堂殷月正色道,“你,是在為了誰頹廢。”

 為真宮櫻睦,為了工藤旋,還是為了你自己。

 “呵呵。”他乾笑,終於回過頭來,“工藤旋。”又低下頭,他玩弄著袖口,“你的提議,我同意。”

 [旋,我傷了你的心,如果你要怪我,那就怪吧。

 我願意用我的余生去等待你回頭,如果你可以原諒我。]

 不去找不去尋不去歇斯底裡,如果你要離開那就離開,因為那是你的決定,我只能尊重。

 我們不可能永遠頹廢下去,過了一段時間的調和期,我們動物一樣的自我修複,絕望一段時間,我們麻木——去生活,只是生活中少了點什麽。

 3天前,越前龍雅出院,今天,越前龍雅和禦守澈一起去城郊,那裡有一座種滿花的墓地。

 墓碑很新,既沒有照片又沒有碑文,空墳的四周被花所包圍,儼然一個花的世界。

 痛苦,原來我們還沒有完全擺脫絕望,我們仍在掙扎著。

 究竟什麽時候才是頭。

 越前龍雅說希望她能睡在花海裡。

 禦守澈問為什麽不在墓碑上刻字。

 越前龍雅說除非我看見她的屍體。

 那天,兩個愛上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在墓碑前佇立了一天,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像是彼此事先約定好的,他們同時都沉默了。

 越前龍雅輕撫著墓碑,哭的像個孩子。

 原來,我們已經絕望得連語言都描述不了,連話都說不出口。

 禦守澈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此刻心情無比複雜——他愛真宮櫻睦,甚至可以說,他同時也對她的死愧疚,可是,他也愛著工藤旋。

 自己是一個掙扎在絕望邊緣,走過生死界,又混沌在旋渦裡的男人。

 旋,我也要走了。

 你在哪裡。

 [我們在世界的兩個角落裡互相想著對方,互相折磨著對方。]

 明天,就要跟今堂時去美國了。

 午夜的飛機,自己沒帶多少行李,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對禦守澈來說,這只是一座先沒有了真宮櫻睦,又沒了工藤旋的城市。

 遇見真宮櫻睦,邂逅工藤旋,再失去她們,就好象是昨天的事一樣歷歷在目。

 巨大的鐵鳥收起了起落架,旁邊的龍雅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像是無法釋懷的痛苦又像是對什麽的絕望。

 看看漆黑的一片的窗外,突然驚異地從玻璃上發現自己的表情和越前龍雅一模一樣。

 原來,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我知道,就算了到了美國,我的生活也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

 因為,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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