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連宇文慶也不知道忽蘭把唐韶荏捉來了。
忽蘭把她藏在地窖裡,不許人給她水喝、食物吃。
韶荏羸弱的嬌軀被釘在牆壁上,雙手分別扣上鐵鏈,整日滴水未沾,她的唇色泛白,乾澀地直舔唇緣。
“水……我要喝水……”她實在受不了,發出微弱的求助。
看守她的苗女,理她都不理她,其中一名還不順眼地往她身上吐痰。
“呸!少嗦!”
簡直是一群沒氣質、沒涵養的番女!
韶荏努力壓下心中的氣焰,期待管念禧趕緊來救她,脫離這群番女。
要是念禧再不來,她恐怕就要渴死了。
她們的心怎麽那麽狠,連水也不給她喝。
韶荏靠意志支撐著,兩眼卻開始翻白,陷入脫水狀態——
“潑!”迎面兜下一桶冷水,凍醒了她,她睜開眼,饑渴的舌頭舔汲唇側邊緣殘存的水痕。
“夠不夠?不夠是嗎?那本小姐再大發慈悲,賞你水喝。”忽蘭不知何時來到,陰狠地命人往她身上再澆一桶水。她全身濕透,寒意沁骨,卻得可憐兮兮地舔著少量的水,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忽蘭存心要折磨她,手上揚鞭一甩,像飛蠅般攫上她的身,殘忍地鞭打她。
“啊——”她哀嚎著,不堪酷刑。“不要、不要打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搶了我愛的男人,你就該死!”忽蘭陰毒地使鞭,企圖凌遲她至死方休。
“救命、救命啊——”唐韶荏扭轉著身軀,依然閃躲不了被鞭打的命運。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欺凌,莫非來苗疆真是她的劫難?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多久,便承受不了,暈厥過去。
“沒用的女人!”忽蘭咒罵一聲,發泄夠了,便扔下鞭索,領著貼身侍女出去。
韶荏垂著頭,全身血跡斑斑,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