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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都不算愛》第8章 合唱比賽
當春風從刺骨變成拂面的時候,我們的合唱比賽正式拉開了序幕。經過兩個多月的集訓,大家的水平都有了提高,更在所有的隊員間培養了一種默契。由於天天見面,我已經和所有的隊員都熟絡了,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和劉朗軒,更熟了,我們之間好象有了一種類似哥們兒般的感情。

 比賽前的彩排到來了。我們都穿起了表演服,然後按照正規的程序排練上下台和換場。我和他都比較高,所以站在隊伍的中間。他就在我的後邊。我們女生的服裝是用誇張的紅綢子做的晚禮服,低胸長裙,大大長長的那種,有很多女生都在裙子的底下穿上褲子打底。男生的演出服就帥多了。他們是純黑色的燕尾服,配上純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小領結。

 不管是多麽的貌不驚人的人,都會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變成帥哥。原來的帥哥呢?現在像明星一般的耀眼―這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穿著燕尾服的劉朗軒的感覺。他就像模特一般從更衣室裡走出來,耀花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

 由於禮堂沒有搭舞台,我們就在平地演習。每次當他站在我身後的時候,我都會感到他暖暖的呼吸呵到我裸露的後頸上,讓我渾身都麻酥酥般的受用。他還會有意無意的往前探一探身,讓我感覺似乎他的鼻尖也在我的背上擦過。

 當大家都站定了,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把臉轉了過來,卻發現他的臉也剛巧湊了上來。我和他的臉挨的那麽近,感覺就要貼在一起了。我能感到我的臉紅了,他的臉也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不自然的尷尬表情。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問“怎麽?”他也馬上象彈簧一樣彈了回去,說“沒有,怎麽叫你一定要有事麽?”“那倒沒有。”我應了一聲,馬上轉回了頭,心裡有些喜滋滋,又有些輕飄飄的。

 ……

 正式比賽終於來臨了。我們全體團員換好了衣服,還化了妝,然後一起做大巴去比賽現場。我從來沒有化過妝,覺得厚厚的粉撲在臉上,說不出的難受。雖然沒有照鏡子,我也能想象自己的模樣,一定是那種“笑一笑臉上就掉渣”的樣子。劉朗軒也化了妝,象舞台上的小醜一樣,唇紅面白,十分可愛。

 比賽場地離學校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大家都把自己藏在舒適的座位裡,有的聽著音樂,有的看著書,有的和其他的隊員說笑。我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望著窗外。我有些暈車,所以開了窗。溫和的風吹著我的臉和頭髮,舒服極了。我就這樣享受著清風,竟漸漸的出了神。當我把視線從窗外收回的時候,原來身邊的女生已經變成了劉朗軒。

 “咦,怎麽變成你了?”我問。

 “我無聊啊,所以過來和你說話。”他笑著說。

 “那說什麽呢?”

 “我不知道,你不是一向都很能說麽?你出個主意吧。”

 “好,讓我想想……我們來說繞口令吧!”提到繞口令,我突然興奮起來。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們有繞口令比賽,我還是全班的冠軍呢。口舌上的事情一向都難不倒我。

 “我可不行,你說吧,我聽著。”他一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好象在問“你怎麽喜歡這麽幼稚的東西,還能這麽興奮?”

 “不行,那還有什麽意思呢?”我突然特想看看他說繞口令的樣子。

 “可是我不會說啊……”

 “沒關系,我教你吧。”

 於是,我就教他說起了繞口令。沒想到平時那麽能說的他,竟然有這麽笨的嘴,一個扁擔和板凳的事情,怎麽搞也搞不清楚。我忍不住笑他,他隻是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可還是不行。每次他出錯,我們就不由自主的笑的很大聲,弄的整個車廂的師生都向我們這邊看。其實認識他這麽久, 但看到他如此無拘無束的爽朗的笑,還是第一次。不光是我,對於很多認識他的人來說,也是第一次。

 到了賽場,我們在後台做最後的準備。曹老師又一次的強調應該注意的事項和上下場的秩序。我們每個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我和其他幾個新成員,因為是第一次參加比賽,所以生怕自己出錯,特別的緊張。在我們聆聽老師指導的時候,我感到在幽暗喧鬧的後台,有一雙溫熱的手輕輕的攬住了我的腰“不要緊張,你一直都唱的很好……你穿這身演出服很漂亮。”

 我知道是他。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他的手在我的腰間是那麽的舒服,那麽的令人陶醉;溫熱的感覺從腰間傳到頭頂,又從頭頂傳到腳趾,瞬間擊活了我身體內所有的細胞。我又有些飄飄然了,轉過頭,迎著他那鼓勵和關切的目光,低聲道“謝謝,我沒問題。”

 ……

 比賽進行的很順利,我們得了第二名。雖然與金獎無緣,但大家都已經發揮的很好,和去年比起來成績也有很大的提高。老師和同學們都很高興。在回去的路上,可能大家都累了,隻是在剛啟程的時候高興了一陣,不一會兒,車廂裡就安靜了,隻是傳來一些睡著的同學沉重的呼吸和微弱的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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