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軒的囚犯。監獄就是我自己的家。
軒在家的時候,我就靜靜的呆在臥室裡;他一出去,我就發了狂似的尋找可以出去的方法。
經過幾天的努力,我放棄了。門總是死死的反鎖著,電話線被掐斷了,手機也爛了。我連和外界聯系的方法都沒有。
張兆,每天都來拚命的砸門,他一定在外邊找我找的都快發瘋了。可是屋子裡面的我,在軒的挾持下,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白天的軒,看起來那麽胸有成竹,一直在耐心的等著我點頭同意和他結婚。他的那種平靜簡直快要把我的心壓爆了。我怎麽也想不到一個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表現的那麽平靜。難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感覺不到一點愧疚與不安麽?
可是一到晚上,這顆平靜的心就變了,變得充滿**,變得霸道殘忍。他一邊凌辱著我,一邊對我拳打腳踢,那雙冒著凶光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吃掉一樣。他根本沒把我當人,而是當成了他的泄欲工具。一具只能受他侮辱,受他擺布的軀殼。
幾天下來,我已經遍體鱗傷,不成人形。我用絕食來默默的抗議,到了最後竟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瞪著一雙早已乾涸的大眼呆呆的躺在床上。
“你愛上的人,是張兆吧?”那天晚上,經過一通暢快淋漓的發泄,他倒在我身邊疲憊的問。
我無神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了一點希望的光。迫不及待的,我把頭轉向他,想要知道他這麽問的目的是什麽。也許,他終於感到一絲不忍,所以決定把自由還給我?
可是,他連一點這樣做的意思都沒有。看不出氣憤,他的臉上竟堆滿了笑,一種讓人看了忍不住打冷戰的笑。
“如果你真的愛上他了,就更應該和我結婚!”他突然吐出這麽一句話。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驚訝。這是一個正常人可以說的話麽?明明知道我愛的是別人,為什麽還更應該和他結婚。不論從哪個角度講,這都不合邏輯。
“這象話麽?”我張開了很久都沒有張開過的嘴,靜靜的說,“軒,我求你,既然你明知道我現在愛的不是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結婚呢?這樣做,你認為我們會幸福麽?”
頓了頓,我舔了一下嘴唇。因為太乾裂,說起話來竟有些疼。可是,心中漸漸燃起的希望卻令我突然間充滿了力量。
不等他回答,我又急著說:“軒,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善良的人,為什麽要做這麽殘忍的事?我知道你也不想,只是一時糊塗,走了極端。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保證,我不會計較你對我所作的一切。我們還象以前一樣,做好朋友,我還是會關心你照顧你,絕對不會離棄你,不行麽?”
“不行,不行,不行!”他又發起怒來。“騰”的,他翻上我的身子,重重的壓著我,用鼻尖頂住我的,望著我驚恐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任何人也別想再拋棄我。”
“可是,就算不愛你,我還可以做你的朋友,為什麽一定要做你的妻子?”我再也忍不住眼淚了。
“因為,這就是你本來的位置。我只是將一切還原而已。”慢慢的收斂了怒氣,他笑著說,“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愛上他。即使我願意放了你,你也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
我滿腹疑惑,不知他這話是從何說起。如果我能離開這裡,難道他還能管的了我和誰在一起麽?
看著我那雙疑惑的眼睛,他說:“你也許不知道吧?張兆他真是一個可以為上司排憂解難的好員工。所以,他也替我批了不少的文件呢。我承認我是利用了他,可是他簽字的時候連看也不看,這能怨誰呢?怨只能怨他太信任我,可是又不是我求著他這麽做的。你想,如果我把這些東西交給高天國際,以他們的處事風格,他們能饒的了張兆麽?他不僅會象你一樣連工作都保不住,搞不好還會鬧到警察那裡去。到時候,你們就在監獄裡面見面吧。想要在一起假裝幸福?門也沒有!”
“你是想和我結婚,還是想讓他做牢?”說到最後,他開心的簡直要笑出聲來。
“你真卑鄙!”想了半天,我只能想到這四個字來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