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牆上的指針又走了一圈。
十點了,心,感覺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某樣東西,我到底怎麽了?平時在家,我們也是熟視無睹,忘記曾經聽誰說過:當某樣東西在你身邊時,你不以為然,不在了,你才想要找回它……。
我漸漸發現,自從上次他抱我,我的心裡竟起了異常的變化,早上他看我的眼神至今還很清晰,而我卻不敢看他,走後,我問了庾芷一個問題“人為什麽心痛……”
“難受唄,看見喜歡的人受傷會他還有痛,有時候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令你心痛不已……”。
真的是那樣嗎?難道我……。
“嘀――嘀”汽車的喇叭聲,直穿我的心。
從未覺得,門離我這麽遠,仿佛跑了很久,跨越了重重障礙,才到達終點。
“大哥,他喝醉了,讓你擔心了,大嫂”從車上走下來一位金發少年,他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著,詢視著,像是在驗鑒一個真假古董花瓶般。
“扶他進來”喝醉了,我的耳朵裡隻塞下了三個字。
金發少年歪歪扭扭的走進大廳,酒下一身的酒氣,他,為什麽要喝酒?又喝了多少?
“房間在哪?”。
“二樓左手第二間”。
不一會兒,金發少年下樓“大哥,就麻煩你照顧了”臨走前,金發少年小聲嘀咕了一句“的確與眾不同”。
我端了一碗參茶,立於門前,要進去嗎?那,我豈不是違約了,不進去?他在裡面怎麽樣了?喝了那麽多酒,一定很難受?徘徊幾分鍾,手,推開了門。
天藍色的牆壁,天藍色的床,藍色的書桌櫃上,一台筆記本電腦,旁邊有幾個相框,簡單的擺設,收拾的很整齊。
“熱”他發出一個字,我跑去衛生間,拿了塊濕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又替他,解下衣服上頂端的一個扣子,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醉囈道“別走”。
前面,他的頭一直是低垂的,現在才發現,他的兩邊臉又腫又紅,手也是,還有血跡,其中一邊有個五指山,那是我留下的,那另外的呢?夜浩辰的臉也是腫的,我走後,他們打架?早上,他一直用仇視的目光看夜浩辰,他們之間……。
我拜開他的手,又跑向廚房,拿了幾個剝好的熟雞蛋,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柔,近距離看他,他的睫毛好長,直到雞蛋上了色,我扶他坐起來,將參湯一瓢瓢送進他的嘴裡,可是,剛喝下,又吐出來,眉宇皺得跟麻繩般,不喝也罷,我把參湯放在桌櫃上,卻碰到了相框。
一瞬間,我驚呆了,相框上的女孩好美,清秀的臉龐,彎月的笑容,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再一看旁邊,心,仿佛跌入了低谷,仙女挽著照片上的男孩,他們幸福的笑著,而,那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床上的他。
冷若冰霜的他,也許,隻有面對她,才會有笑的一面,他們在一起好般配。
“啪嗒”時針劃過十二點。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童話的夢,灰姑娘之所以能得到王子的愛,不是是因為仙度瑞拉的神奇法力,而是因為,灰姑娘本來就出生富貴,美如仙女,有一顆純潔的心……而我的童話,不想讓它開始,趁心還未陷下去,就讓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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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樸宮俊懶懶的轉了個身,發現手消腫了,頭,渾渾脹脹的有點痛,他柔著太陽穴,下樓,見我系著圍裙,在廚房裡進進入入,大驚道“你發燒了”。
我故裝沒聽見,用平靜的口吻說道“醒了,醉酒之後,喝點粥會好點”。
樸宮俊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佇在那?去刷牙,否則,我喝光了,可不重作”。
這下,他倒聽話了,乖乖去刷牙,我乘了一碗粥放在自己的面前,又乘了一碗放在他的位子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白粥撕了些蔥,蛋之類的料,煮得清淡,香氣四溢,他聞了聞試探的問道“裡面沒有加輔料?”。
我點了點頭。
他放心的舀了一口,不太硬不太軟,吃進嘴裡,胃裡舒服多了,他不顧形象的,捧起碗,往嘴裡倒。
“別看你平時,冷漠的對什麽事也不關心,熬的粥還不錯”。
這應該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最“好”點的一句話了。
“每一個人生下來都不是冷漠的,隻不過有些事改變了她,即使,再冷漠的人,也會對某件事某個人,展示內心深處的另一面”。
他沉默不語,皺著眉頭,眼神冰涼且疑惑。
是被我說中了嗎?所以,才無話。
“我們和好吧!”。
“什麽”。
“一個月很快過去,分開之後,我們是朋友、同學,當我們回想一起相處的時候,不是爭吵與鬥嘴,至少有一點和諧的回味”一向不肯低頭的我,首先說出了“降和”的話。
“你就那麽想離開我,投入他的懷抱”他的語氣憤怒中夾雜著一絲悲涼。
是你表錯情,還是我看花眼,既然,你有喜……
我努力平視他的雙眼,保持鎮定的說道“浩辰,待人禮貌,溫柔,體貼”既然,你誤會了,我不介意,你繼續誤會,可是,心,卻在此刻,隱約又在作痛。
“夠了”他冰冷的雙目,噴著熊熊的火焰,像一個發狂的獅子,將桌子拍的咚咚響,然後,摔門而出。
粥涼了,心涼了。
經過那次的不歡而散,後來幾天,我們真的沒有爭吵,見面,成了陌生人,不見面,彼此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