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光消失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的說話聲音,好象是和我說話,但我的頭疼得厲害,腦袋就是不聽使喚,眼睛也睜不開。
“嗚……女兒啊,母后可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要是你就這麽去了,可叫母后以後怎麽活啊?你忍心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這說話的女人的聲音還蠻好聽的,不過就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溪兒,要是父皇答應你的要求,你就不會去尋死了,想我堂堂的帝皇,居然自己女兒的幸福都無法滿足,隻要你醒過來,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父皇也給你摘來。”渾厚而有磁性的聲音,說話的這名男子應該是位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吧,雖然我眼睛暫時睜不開,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另一個哭道:“公主,你金枝玉葉,為了那個玉如楓,害得你成了這副模樣,我……”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看看是誰在本小姐耳邊胡說八道,本來頭就痛了,現在被他們嘮嘮叨叨了幾句,我的腦袋就疼得更加厲害了。
“太好了,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只見我身處在一間金碧輝煌並且古韻十足的大屋子裡,紅木製成的床,玉石雕刻而成的桌子,窗紗是用上好的絲綢製作而成的,淡金的陽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屋裡的光線充足,她能清楚地看到在她面前的所有人,其中一個約三十五六的年紀,寬袍大袖,穿金戴銀,容貌豔麗的一個美婦人,卻滿面淚痕。另一個頭戴皇冠,身穿黃袍,風度翩翩,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還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窄袖長裙,白皙的一張瓜子臉,長得眉清目秀。我又看了看屋裡其他人,約有20多人,一個個都穿著古裝戲裡才能看到服裝,這是在演戲嗎?
我呆呆地和那名美婦人對看了5秒,又猛得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嘴裡喃喃地自語:“真好笑,我怎麽夢到自己回到中國的古代了,這一定是夢,我是不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的。”
“溪兒啊,你不要嚇母后了好不好,你昏迷了兩天,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不要再昏迷了啊!”那該死的聲音怎麽總是向蚊子似的揮不去,趕快消失好不好,我已經睡夠啦。
“父皇答應你的婚事,你就不要在任性了,別嚇壞你父皇和母后啊,你想要做什麽朕一定滿足你。”那個老男人還真是喋喋不休。
“你們是誰,到底在說什麽啊,居然敢打擾本小姐睡覺,趕快消失好不好,煩死了!不然我叫保鏢趕你們出去。雲昭,你在哪裡,怎麽讓這些沒有禮貌的家夥打擾本小姐睡覺,快出來趕走這些神經病。喂!你快出來啊!”叫了半天,這該死的雲昭連影子都沒見著,平時像跟屁蟲一樣甩也甩不掉,現在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居然人影都沒見著。我的腦子飛快的運轉,很快我就確定一點,這裡決不是我研究室,那我現在身在何處?被外星人綁架了,等等,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
“溪兒啊,你怎麽說起胡話了,我是你母后啊,這裡是你的南溪宮,你怎麽了?難道你病了兩天,連你父皇母后都忘記了,我苦命的女兒。”那婦人哭得梨花帶雨的。
這什麽跟什麽,今天是愚人節嗎?可是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還是我那個神經病老哥故意整我的?不太可能啊,除非他是真的有病,才花這麽大的手筆耍我,連臨時演員都請來了。
“老哥,你就出來吧,你的惡作劇被我揭穿了,你以為你老妹我很蠢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才女,想耍我還要等一千年。”我得意的看看四周,想看老哥躲在哪裡,可是看了半天哪裡有老哥的人影。
“溪兒,你在說什麽胡話,來,你的病剛好,先把這碗藥喝了吧。”說罷,那名婦人從那名小姑娘手裡接過一碗黑糊糊的東西,用杓子盛了一杓吹了吹,就要喂我吃。
“等等,等等,你們別說話,聽我說。第一,我不叫什麽溪兒,我叫張菲豔。第二,我頭疼是因為可能我有點感冒了,不用喝這些中藥的,隻要吃兩顆白加黑,半天就好了。”我拒絕她給我喝那碗氣味怪異的藥。
“你又在胡說什麽,什麽白加黑,那是什麽東西,溪兒,這是你父皇專門請的那個京城有名的郎中替你看病抓的藥,你不吃身體怎麽複原?聽話,快喝下吧。”那女人真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等等,她剛才說什麽?
我腦子裡飛快地出現她剛才說的那兩個詞,京城?郎中?這不是中國古代對北京和醫生的稱呼嗎?回想起在長城遇到的那個奇怪老頭說的話, 和在研究室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我問了一句這19年從來沒有問過的最蠢的問題:“請問這位大姐,我是誰?”
“我可憐的女兒,你喪失記憶了嗎?這是你母后,朕是你父皇,你是朕的第九個女兒,是朕封的南溪公主,朕最寵愛的女兒,這裡是朕為你專門建造的南溪宮殿,你的寢室。”那位帥阿叔邊說邊用憐惜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那位美女姐姐。
“那現在是哪個朝代?”如果我真的沒有猜錯,難道是……
“現在是大宋開元九年,你怎麽連這個也忘記了?”那個自稱是我母后的人說道,還邊說邊用袖子擦著眼淚。
我腦子裡“嗡”地一響,我的老天……開元九年,恍然中看見了手上戴的那隻玉鐲,就是那個怪老頭硬塞給我的那隻,難道他的話應驗了,九星一軌的那天晚上,憑借著天空發出的巨大能量,與這隻古玉產生了共鳴,把我帶到了千年以前的――
大、宋。
而我真的成了大宋的南溪公主,這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