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為師殺了,你才能真正練到飛天旋龍劍法的最高境界。”歐陽潛再一次命令他道,“如果你想變成最強的人,現在就把我殺了。”
嶽清寒驚愕了半晌,這才聽明白歐陽潛在說什麽,要他親手把自己的師傅殺了,說什麽他都做不到。
“師傅,您要我殺您?!”他雙眉擰成一團,猛然高聲拒絕道,“徒兒什麽都能答應您,為獨這個要求恕徒兒不能遵行!”
“如果你不能動手殺了為師,你將永遠掌握不了飛天旋龍劍法的最高境界。”歐陽潛衣袖一甩,側眼看了他一眼,轉身沉聲說,“你先別急著否決,為師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你好好的想想。第三天晚上醜時,我在山頂等你,到時你再回答我。”說著,歐陽潛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隻留下一直傻愣在原地的嶽清寒。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嶽清寒每日都在深思這個難與舍取的問題。勿容置疑,他要變強,他要學會這門絕世武功,他要變成最強的男人,變成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人的男人。
可是,說什麽他都不能因為要學會此劍法而動手殺人,更何況這人是他的恩師,又是水桃姑姑的相公,他不能做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醜時,明月高空,繁星閃爍。
嶽清寒準時來到山頂,只見歐陽潛背對著他,雙手背在身後,仰望夜空,一早就已經等候在此。
嶽清寒經過了三日的深思,心下已有了決定,無論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是好是壞,他仍然堅信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絕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初衷。
“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要想學成飛天旋龍劍法就必須親手殺了我,你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可以動手了。”歐陽潛仍然背對著他,淡然的說道。
“師傅!”嶽清寒沉凝著面容,突然跪下來,不假思索地高聲回絕道,“徒兒這三日已經想得很清楚,您讓徒兒做任何事都行,為獨這件事,徒兒恕難從命!”
歐陽潛劍眉一擰,沉聲問道:“難道你不想學成飛天旋龍劍法?!”
嶽清寒雙眸閃爍著肯定的光芒,語氣堅定不移地回道:“徒兒當然想學成飛天旋龍劍法,但是徒兒決不能因為要學此武功而做出殺自己師傅這麽卑鄙的事情!”
“你真的想好了嗎?”歐陽潛雙眸中有著期盼,有著欣賞,既而再一次嚴肅地問他,“如果為師告訴你,你無法學成飛天旋龍劍法,你前面所學的所有武功將全部被廢除,嚴重著你很有可能以後都無法習武,這樣你也願意?”
“如果非要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寧願不學這門武功!”嶽清寒一句話回答得剛強有力。
就是嶽清寒這一句發誓般的言論,頓時震撼了歐陽潛,他猛地一轉身,用充滿讚賞的目光看向嶽清寒:“很好!你通過為師的考驗了!”
“考驗?!”嶽清寒頓時傻愣在原地了,他一時沒聽明白歐陽潛話中的意思,凝視著他疑問著,“師傅,徒兒不明白您的意思。”
歐陽潛朗聲大笑著,“如果我不這麽考驗你,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那種為學到絕世武功而不擇手段的人。”說著,他臉色倏地一沉,冷聲說,“以己之私而做出弑殺自己師傅這麽卑鄙事情的人,我歐陽潛絕不會收這種人為徒!”
嶽清寒整個人驚愣在那裡了,他怔怔地看著歐陽潛,一時不知道是感到高興、激動、還是欣慰,也許幾種心情夾雜在一起都有吧!
歐陽潛見嶽清寒仍然跪在地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著他,頓時仰頭大笑道:“好徒弟!難道你還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嗎?還不快起來!今日為師開始傳授你習練飛天旋龍劍法的最高境界——旋龍在天!”
嶽清寒又是一愣,立即驚喜萬分的心情洋溢在美麗絕倫的臉上,他朝歐陽潛深深地磕了一個頭,高興地說:“謝師傅!請師傅受徒兒一拜!”
“還跪在那裡乾嗎?!還不快過來!”歐陽潛一甩衣袖朝前面一處空地疾步而去。
“是!”嶽清寒快速起身,也急速地尾隨其後。
這日開始,歐陽潛每日由早至晚傳授嶽清寒飛天旋龍劍法的精髓,並幫他運功增加他的內力。嶽清寒不愧是骨骼奇特的練武奇才,不出幾日就完全掌握了此武功的奧秘,而且他還加以完善,練得出神入化,再加上以前羅裟已經幫他打通了任脈二穴,他的內力是一日比一日增強,很快就超越了李楊、路無悔等人……
五日過去了,嶽清寒已經修煉到飛天旋龍劍法的第九層功力,只差一層就能練成飛天旋龍劍法的最高境界——旋龍在天,而這也是最關鍵最難練的一環,如有不慎,輕者很可能會因走火入魔而前功盡棄,重者必然會當場經脈盡斷而死。
這日醜時,歐陽潛覺得嶽清寒是時候修煉飛天旋龍劍法最後一層功夫了,便把他叫至山頂,對他說:“徒兒,今日為師要傳授你飛天旋龍劍法最後一層的功夫,完成這一修煉,你就能達到它的最高境界了。”說著,他走至一塊清涼的大石塊前,轉身繼續對嶽清寒說,“這一層是最難學的也是最關鍵的,修煉之人如有不慎, 很可能會走火入魔而經脈盡斷至死,所以修煉之時必須要驅除心中所有的雜念。”
嶽清寒跟在他身後問道:“師傅,那徒兒現在要怎麽做?”
“聽為師的命令,你現在脫掉外衣,盤腿閉眼背坐在這塊石頭上,盡量放平氣息,心裡什麽雜念都沒有。”
“是!”嶽清寒應聲脫下外套,盤腿閉眸坐在歐陽潛的前面,歐陽潛輕拿起衣衫角,坐在了他的身後,跟著歐陽潛他也閉上了眼睛,抬起雙手在胸前運氣,頓時一股強大的內力集中在他的掌心中,然後他猛地擊在嶽清寒的背後。
驀然,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直衝入嶽清寒的體內,自人中至氣海再經尾骶反流至天闕,如此反覆流遍他的全身,在他的體內不停地翻滾奔流著、衝擊著他的大腦和周身的血液,那氣勢之強大根本是他所料未及的,他感覺到自己周身的神經和血液都在沸騰,於是,他認真沉住氣,把那所有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丹田中。
良久,待他睜開了雙眼,他運足了體內已然收發自如的真氣,雙手倏地朝前方幾丈高的大樹猛然擊過去時,僅一眨眼的功夫,參天大樹便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