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嶽清寒騎著馬兒飛快地在山路間奔跑著……
天空湛藍,雲朵雪白,春光如夢,風似酒……
山路邊滿是五顏六色的野花野草,它們競相開放,看上去一片姹紫嫣紅,猶如仙境一般。
此時此地,最讓我心馳蕩漾,無法自拔的,並不是這種山野風光,而是嶽清寒臉上綻放的璀璨笑容。
我根本無法抗拒他的笑容,因為我總能透過他在我面前的笑容感受到他笑容背後那令人無法抗拒的溫柔情愫。
他,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人哦。
情不自禁地,我趁他不備,故意像做賊一般暗暗偷看向他。
然而,想不到,他似乎跟我有心靈感應一般,當我偷看他時,他也恰到好處地側過頭來看我!而且,目光是那麽的含情脈脈!
嘿,他怎麽可以這麽看我呢?我要沉醉在他的目光裡了呢……
真是羞死人了!
有心不要總是被他的含情目光俘虜,用力一揚馬韁繩,我抽動鞭兒,任坐下的馬快速地帶我向前一起奔跑,把嶽清寒遠遠甩在身後。
“溪兒,別騎這麽快,很危險的!”
見狀,嶽清寒了然地一笑,一邊細心在後面叮囑我,一邊立即揚鞭躍馬地緊追我而來。
“好了,知道了!”
真是個體心的呆子!
回首向他嫣然一笑,我繼續騎馬飛奔。
“溪兒,你騎這麽快,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剛才,讓我擔心死了。”
不久,嶽清寒匆匆追上我,一邊與我偕馬並肩而行,一邊像個擔驚受怕的小媳婦一樣向我傾吐心中的不安。
“嘿,不騎快點我們哪年哪月才能趕到玉龍雪山啊?”
我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隨便找了個理由,先衝他解釋了一下,之後,又心下一個閃念,挑釁性地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不如,我們現在來賽馬,看誰騎馬的技術好,誰先跑到前面那座山的山頂,誰就勝利!輸的人今晚做飯!怎麽樣?”
“娘子,你以為你已勝券在握了麽?今日不同以往,你未必是夫君的對手哦!”
嶽清寒馬上看出我是在小覷他的個人能力,唇角滑過一抹寵溺的笑意,微眯眼簾看著我。
真是的,他不就是學了幾日的武功嗎?跟我比,他還差得遠呢!
聽了他自信滿滿的話,我心裡頗是不服氣,向他一挑柳眉,瞥瞥唇說:“哦?!那我們就來比試比試!”
說罷,高揚馬韁繩,大喊說一聲“先下手為強”,我狠甩馬鞭駕著馬向前方狂奔而去。
“傻溪兒!”
背後,嶽清寒輕搖了搖頭,嘀咕一句,凝望我遠去的背影,勾唇淺笑著,也高揚馬韁繩,邊跑邊衝我大聲說:“娘子,你是輸定了!”
“別說大話了,追上我了你才有資格這麽說!”
我不服氣地口頭衝他吐了一下舌頭,繼續飛奔。
“好,你等著,我馬上追上你,讓你讓識到你的夫君的厲害!”
他比我更不服氣,鉚足了勁在後面追趕。
就這樣,我們兩人的歡聲笑語在山間的一路上一直久久地盤旋著、回蕩著……
夜幕降臨,明月高空。
由於今日的賽馬嶽清寒華麗麗的贏了我,我隻好老老實實地坐在湖邊等著嶽清寒去抓些野兔和魚給我做晚餐。
看著嶽清寒吃得這麽滿足,我恍然明白了今日他為什麽這麽拚命的要贏我。原因很簡單,他以前即使是庶出身份,但也是個“千金小姐”,根本就不會做飯,更不會做野餐了。如果讓他來做晚餐,我們兩人非餓死在這大山中不可。
飽餐一頓野味後,已入子時,我們兩人奔波了一天,渾身疲憊。
我看著身邊清澈的湖水,在月光中熠熠閃耀著波光,天上的繁星點綴其中,湖水中明月的倒影被一圈圈蕩開的漣漪擊碎後又再一次愈合,周而複返不間斷的進行著。
我看著這旖旎的美景正在發呆的時候,嶽清寒一句曖昧地問話驚醒了我:“如此美景,娘子是想與我一起下湖沐浴嗎?”
我冷不防被他這麽一問,頓時心裡悸動異常,臉色緋紅一片。我回頭白了他一眼,說:“這裡的水很清涼,本公主是想下去泡一泡,但不是和你一起。所以你必須回避一下。”
只見月光下嶽清寒傾城的容貌似笑非笑,他徒步走到我身邊,從我身後環住我,在我耳邊輕柔戲謔著:“我們都已經結為夫妻,娘子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我不管啦!你走遠一點,不許偷看!”我話音剛落,驀然一股錐心的疼痛從我的左肩傳來,“好痛!”我失聲叫了出來,原來是簫姒兒給我服下的還愈丸藥效已過,嶽清寒無意中碰觸到我的傷處,所以疼痛難忍。
嶽清寒笑容頓時收斂,雙手握住我的雙臂,深邃的眸子緊張地凝視著我問:“怎麽啦?你身上哪裡痛?”
我看著他一臉擔憂的模樣,心理暖洋洋的,衝他溫柔一笑,輕搖著頭說:“沒什麽,可能是簫姒兒的還愈丸藥效已過,被皇表兄打中的地方有些痛罷了。”
嶽清寒眉宇一蹙,嚴肅地說:“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說著,他就要解開我的衣襟。
我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立即推開他,用手捂住衣服,輕垂眼簾,低聲說:“別看!”
我的羞澀全部溶入了嶽清寒的眼裡,他唇邊蕩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再一次上前擁我入懷,戲謔我道:“只是讓夫君看看你的傷口而且,娘子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剛想抬起頭反駁他,卻無意間對上他那雙傾倒眾生的眼眸,那傾國傾城的絕美笑容,在月夜下更是誘惑人心,我被他的盅惑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開口反駁他,跟著我羞澀地點點頭。看來本小姐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光他一個眼神我就被他吃得死死的,要是傳出去,我一定沒臉人了。
就在我低垂著頭不敢與嶽清寒對視時,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解開了我的衣帶,裙紗也已被他完全的消退不見,隻身著著粉色的小肚兜,其他地方不著片屢的裸露在他眼前。
頓時,滾燙的火苗侵蝕著我全身,似要把我燒個遍……
嶽清寒眼眸深邃得不見低,他不顧我的害羞,也自行脫了衣服,雙手一用勁,把我攔腰抱起,走下湖中。
雖然現在已不是初春,但午夜的湖水依然刺骨的寒冷,我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冷戰。
“現在還未進入夏季,娘子你穿那麽單薄是會著涼的,晚上必須要多加件衣服。”嶽清寒邊用湖水幫我擦拭著受傷的左肩,邊心疼地問我,“溪兒,還疼嗎?待會我幫你上點藥膏。”
我雙手扶在他胸膛上,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輕聲說:“有點疼,皇表兄他下手這麽狠,如果是打在你的胸口上……”
驀然,我發現他的胸口上有一個手掌印,和我左肩上的手掌印相比,要深得多,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很大的功力打的,不用說,這都是李楊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