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姒兒帶我來到山莊外幾裡處的一片空曠無人的草地上,我四下掃了一眼,此處樹少路平,路面比較濕潤,很少會有人來這裡,而且前面不遠處還有一條湖,不容易引起火災。
我很滿意此處的環境,把手裡的材料嘩啦啦往地上一放,便向簫姒兒招手說:“四兒姐,我們開始動手吧!”
簫姒兒走過來蹲在我旁邊,看著這一大堆材料,不禁問我:“溪兒妹妹,就這些東西就能做成你說的那個威力無比的……那個什麽啦?”
“炸彈!”我簡略地回答她後,朝她神秘一笑,自信滿滿道,“你就等著看我如何變魔術吧!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組合起來,就會變成能炸毀房屋的威力無比的炸彈!不信等下我實驗一番給你瞧瞧!”
我把硝石、硫黃和木炭分別放進三個搗米碗裡,其中一個遞給簫姒兒,對她說:“四兒姐,你來做我的助手,先把這些東西搗碎,我要製作火藥。”
“把它搗碎嗎?”簫姒兒把它拿在手裡邊搗邊問我。
我點點頭:“對!全部搗碎,磨得越細越好。”
半晌後,硝石、硫黃和木炭這三樣東西被我們搗成了粉末,我把它們按一定的比例混合起來,製成了火藥,試點了一下,燃燒起來了,看來我的實驗成功了一半。
火藥一但製成後,就能製做炸彈、火炮、火槍、火箭等等威力無比的武器,還可以製作煙火。
我把火藥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筒裡,在外面連上一根火硝,最原始的炸彈雛形就出來了。
終於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完成了幾枚簡式炸彈,現在該試試它的威力如何,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應該能炸斷一顆小樹。
“四兒姐,我們這就點燃它,看它的威力如何。”我用火石引燃了一枚炸彈,朝遠處的一棵小樹投去。
簫姒兒在一旁擰起柳眉,把另一枚拿在手裡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地問我:“這就是炸彈?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巨響,頓時樹枝碎末四處飛射,地上沙石猛烈飛濺,片刻間那枚點燃的炸彈便把小樹炸倒了,甚至連根都翻了出來,除了主乾已被燒焦之外,那些散落在地上殘留著的小段枝葉,亦都帶上了或多或少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燒。
簫姒兒瞪大雙眼看了前方被炸倒的小樹,驚詫地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朝簫姒兒挑了一下眉,得意地說:“怎麽樣?讓你見識到了這炸彈的威力了吧?這枚炸彈還只是初級版,本公主還要研究更厲害的炸彈,就是可以炸毀一座屋子的那種。”
簫姒兒仍然沒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啊!太不可思議了!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厲害的武器。”
我推了推她的手臂,在她耳邊高聲道:“四兒姐,回神啦!”
她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激動地直拍我的肩膀,差點沒把我拍倒下地:“溪兒妹妹,你簡直太聰明、太厲害了,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決定,從今日開始,和你一起製作這個超級厲害的武器,說不定不但能打敗羅裟,還能用它來對付天門道那幫狗賊,把他們的老巢炸個稀巴爛!”
我們沉浸在研製炸彈成功的喜悅當中,而後又繼續埋頭研究,爭取進一步完善這個絕佳武器。
我沒想到,剛才炸彈爆炸發出的巨響,驚動了由於不知因為何事而來此處的李楊,我們的舉動全部落入他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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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們兩人累了一天,但收獲不小,我們製作了10枚炸彈,只有1枚是失敗之作,總體來說結果還不錯。簫姒兒一個早上都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我真懷疑她是否今天晚上睡覺都會笑出聲。
夜幕降臨,此時嶽清寒修煉還未回來,我洗刷完畢後,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鵝毛筆。
雖然我會用毛筆寫字,但也只是我閑來無事的時候隨便舞弄兩下,消遣消遣罷了。真要寫東西我還是習慣用鋼筆或是原珠筆,但這裡是古代,除了毛筆還是毛筆。沒辦法,我只有想辦法做一支適合我用的筆咯!
偉大領袖**曾經教導我們“自力更生、艱苦創業、豐衣足食”。我偷偷到家禽實養地,拔光一隻大鵝翅膀上的毛,做了一支趁手的鵝毛筆,感覺還不錯!嘿嘿!說不定我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第一個使用西洋鵝毛筆的女性。可惜啊!沒有被史書記載下來。
我拿起自己做的筆,開始埋頭專心研究炸彈的原理,準備進一步完善它的功能和威力。
我專心地研究著我的炸彈,完全沒有感覺到嶽清寒進來的腳步聲,以至於他走到我身後我也沒有察覺到。
嶽清寒一直站在我身後觀看著,他靜靜地看著埋頭苦心鑽研的我,對我的筆和寫的東西感到很奇怪。
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我寫些什麽,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便從我身後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問道:“溪兒,你的這支筆很奇特,你畫的這個東西是什麽?還有這一串古怪的符號又是什麽?我看不明白。”
我被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向他說:“你回來啦?怎麽一聲不吭的,嚇我一跳!”
嶽清寒微笑道:“我看娘子你這麽認真的在寫東西,所以不想打擾你啊!”
嶽清寒如墨般漆黑的長發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身穿一件絲織開胸睡袍,一看就知道他剛洗完澡。
他好美好迷人,肌膚勝雪,我的臉在一次不爭氣的紅透了。我怎麽在他面前總是不自在,這個看見他就臉紅的老毛病什麽時候才能醫好啊!
驀然,我發現他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雙手和上身,一定是因為今日艱苦的訓練而留下的。
我看得好心痛,立即找來藥膏邊幫他上藥邊輕聲責備他:“疼嗎?訓練一定很辛苦吧?真是的,你怎麽總是這麽不愛惜自己!”
他邊凝視著我邊輕搖頭,唇邊蕩起一絲幸福的笑容:“今日簫大俠已經為我上了藥膏,傷口早已不疼了。”說著,他拿起我的筆和那張研究圖,又一次問我,“這是什麽筆,還有你剛才又寫又畫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我看不明白。”
“這隻筆叫做鵝毛筆,用鵝毛製成的。我在畫炸彈的解剖圖,這些符號是一些計算公式,你要是一眼就能看得明白那到奇怪了。”我跟他解釋想必他也聽不懂,還是打消他的好奇心算了。
我把圖紙和筆拿了回來,把圖紙折好後與鵝毛筆一起放在桌子上,轉身摟著他的腰轉移話題地問他:“好啦!這些東西以後有時間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已經過了子時。”
“啊?!都已經這麽晚啦!我們快休息吧!你明天還要早起修煉呢!”我拉起他的手,往床邊走去。
嶽清寒本拿起床上的劍正要放到桌子上面,卻一不小心,劃傷了我的手指,我的手頓時鮮血直流。
“哎呀!好痛!”我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刀,立即脫口而出一聲大叫。
嶽清寒大驚失色:“溪兒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什麽,只不過是手被劍割傷了。”
“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快讓我看看!”嶽清寒握住我的手,緊張得要命,不斷的自責道,“娘子,讓你受傷了!都怪我太鹵莽了!”
我見他那一副緊張昔昔的樣子,覺得他真的好可愛,一點小傷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本小姐有那麽柔弱嗎?
我對他微微笑道:“一點小傷啦!你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本公主哪有這麽柔弱?沒事的啦!”我剛想收回我的手,嶽清寒卻抓住我不放。
“別動!我幫你消毒!”說罷,嶽清寒驀然含住我的手,吮吸著我手上的傷口,血止住了後,他拿起藥膏輕輕幫我上藥,低聲說,“再上點藥膏就行了!”
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幫我止血,頓時心裡一陣狂跳,垂首嚶嚀著,“謝……謝謝你!”
嶽清寒嘴邊春意綿綿,把我擁入他懷裡,柔聲細語道:“小傻瓜!我是你相公,謝什麽。”
我枕在他胸前, 驀然發現他的胸肌比以前發達多了,而且是越來越有男人味,我真替他感到高興。我不敢凝視他的眼眸,仍舊低頭小聲自語道:“你對我好溫柔,你真好……”
嶽清寒擁著我,蹙眉輕聲自責道:“我很沒用,不但沒有能力保護你,還一再讓你受傷……”
“你就是好嘛!你為了我,一直很努力的改變自己。哪怕全天下都覺得你不好,我也還是認為你最好,我就是喜歡你。”我羞澀地依偎在他懷裡,輕聲低語著。天下人何限,慊慊獨為汝。
嶽清寒心裡一陣悸動,把我擁得很緊很緊。接著他將整張臉埋入我的發間,輕咬我的耳垂,向我述說著綿綿愛意:“我愛你,致死不愈……”
嶽清寒修長的手指滑入我五指間,緊緊一扣,然後閉目吻住我的唇,纏綿而悱惻。他的吻即是對我無比深刻的愛的語言,我在他溫柔的吻中逐漸進入了夢香……
屋子外的月色格外美麗,月光似水銀,春蟲的叫聲不絕於耳,優美動聽;屋內春色一片,一對碧人沉浸在愛的欲河當中,纏綿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