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在等你愛上我
我緩緩的站起身走向擂台,拍拍肖飛的肩膀,肖飛冷著臉走到一旁,我微笑的望向渡邊,他譏笑的望著說了句日語,剛才激憤的高喊聲——章子文,日本人說你是只會打石頭的截拳道人!……你一定要打敗他,我們都支持你!
“打敗他……”
“打敗囂張的日本人……”
“……”
現場群情激憤沒有對渡邊造成影響,他從身旁桌上撕下一頁紙,看似隨意的用手刀把紙張劃為兩截,陰笑的說了一大段日語。
剛才的聲音已經成為他的翻譯,他憤慨的大喊——日本人說截拳道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石頭擊碎,問你有沒有看過李傑主演的《精武門》,說他們日本的空手道擅長以柔克鋼,說截拳道不是空手道的對手!
我微笑的望著渡邊高聲喊:“你告訴渡邊先生,李傑主演的《精武門》我欣賞過,我對日本的空手道也是非常佩服,《精武門》的結局相信渡邊先生十分清楚,中華武術源遠流傳,截拳道只是其中之一,我無法代表截拳道的最高境界,但是!我今天想用所學的截拳道與渡邊先生的空手道切磋一番,希望渡邊先生能接受在您眼中不過如此的截拳道人挑戰!”
渡邊聽完男人的翻譯忽然放聲大笑,大笑著走到我面前說著日語,男人大吼著翻譯給我聽——日本人諷刺我們國家的語言有特色,說戰勝他我們更加支持你,失敗了也不影響截拳道的宣傳,但是他說同意和你比武——章子文,你一定不能敗給他,全國人民都會支持你,加油!
“加油!全國人民支持你!加油!……”
聽著整齊洪亮的激勵聲,我澎湃的心臟興起瘋狂的戰意,強行控制著內心的激動,微笑的對李香華說:“你告訴渡邊先生,我是主,他是客,客隨主便,剛才他讓了我的夥伴三招,現在我還給他,讓他三招!”
渡邊聽了李香華的翻譯更是瘋狂的大笑,連連點頭向我伸出大拇指,我向他伸出手掌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渡邊譏笑著走到我身前,萬分囂張的活動著手腕,忽然一腳抽向我大腿,我微笑的接下他重重的一腿邊踢,他緊接著一腳踹在我的胸口,窒息般的感覺讓我退了一大步,深吸口氣疏通胸口的壓抑,微微一笑向前邁出一大步。
肖飛擔心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微笑著說:“放心,我有把握!”
話音剛落,閃電般的邊腿擊向我左臉,我瞬間側臉,用頭部接下他的一腿,頭皮一陣刺痛,腦子卻更加清醒。
三招已過,渡邊向我點點頭,我也向他微笑示意,從學員手中接過兩副拳套,遞給他一副,他望著我搖搖頭,我望向裁判,裁判望向主席台的武協成員,武協六名成員商量片刻,站起一人說:“你們雙方同意徒手較量,我們讚同,但是切記點到即止!”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渡邊聽完李香華的翻譯對我點點頭,他伸手指指裁判示意裁判離開擂台,裁判不同意,我想兩人的較量確實不需要裁判在場,便讚同渡邊的意見,示意裁判離開。
裁判離開後,兩人的較量正式展開,我的表情變得嚴肅,渡邊也是如此,兩人誰也沒有站格鬥式,相互觀察著尋找出手的時機。
良久,兩人仍然沒有出手,現場的觀眾分為兩派低聲辯論:
主張立刻動手的說法是——這麽長時間乾站著不動手,怎麽能分出勝負?……
主張靜觀其變的說法是——這才叫高手對決,相互尋找對方破綻,一擊必殺!……
我和渡邊兩人沒有受到台下議論聲影響,我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他的情況同我一樣,兩人都沒有把握做到一擊克敵,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盲目出手。
這種全副精神的尋找對方破綻比真實的打鬥更加耗費精神,更加容易疲勞,兩人額頭的汗水匯成汗線流到眼睛周圍,眼球刺痛的感覺讓我瞳孔微微收縮,我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此時正是雙方搶先出手的最好時機,渡邊的右眼眨了眨,在他眨眼的刹那間我出手了,一拳打向他的面門,他伸手格擋,我的低邊腿在他伸手的刹那間閃電般的踢向他小腿,他以攻為守,用正蹬腿化解了我的低位邊腿攻擊,而他正蹬腿蹬中我的同時,我的直拳也同一時間擊中他的下頜,兩人都沒有後退,接連不斷的攻擊瞬間在兩人之間展開。
幾秒鍾的時間,兩人以快打快,交手不下二十招,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誰也沒有強佔到先機。兩人的腿不分先後的踹中對方的腹部,同時向後退了一步,我注視著渡邊的雙眼緩緩的拉開截拳道格鬥式,他也擺出空手道的架勢。
現場的觀眾仿佛此時才清醒過來,激動的鼓掌叫好,我們兩人一點點的向對方靠近,當兩人的前手即將接觸到對方的前手時,他忽然變掌為抓,抓住我的前手手腕,猛然蹲身,後手手刀向我肋部閃電般擊來,我提膝擋開他的手刀,他的手刀順勢向上抓住我的下手臂,瞬間背身把我輪上空中,我在空中強行轉身,正面對著他,右手手刀砍向他的頭頂百會穴,他松開我的手臂雙手十字交叉格擋,我的手刀砍在他交叉的雙手上時,他的彈腿彈中我的小腹部位,我借力團身,雙腳踹向他的胸口,他被我踹退的同時,我借他胸口的反震力,後空翻一周穩穩的站在地面。
交手兩回合,兩人勢均力敵,我向他伸出大拇指,他譏笑的表情蕩然無存,禮貌的向我點點頭,我望向李香華說:“轉告渡邊先生,說我十分佩服他,今日時間已晚,問他是否同意明天在繼續較量。”
渡邊聽完李香華的翻譯後,禮貌的通過李香華轉告我——我收回剛才的話,截拳道和空手道勢均力敵,今日未能分出勝負,明日下午我會前來與你再決高下!
接連三天,我與渡邊的較量都沒有分出勝負,影子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把較量的經過告訴他,他沉默許久,說我如果不能戰勝渡邊,更不可能是井上一夫的對手,通過他這兩天的細致調查,井上一夫比渡邊高出不止一籌,我聽了十分震驚,內心暗自焦急,影子說等打完北京的邀請賽,為我引見他的師父,希望能從他師父那裡得到戰勝井上一夫的方法。
北方深秋的氣溫晝夜相差較大,白天在黃金廣場穿件西裝都閑熱,夜晚加件毛衣仍然感覺到寒意,樓外的燈光十分明亮,我還能從泳池水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泳池內衝刺的速度遊了十多圈,體力消耗很大,卻仍然沒能想出戰勝渡邊的方法。
一拳把水中的倒影擊得“粉碎”,片刻又搖搖晃晃的出現,再次擊向倒影,片刻再次出現,我不停的擊打著倒影,它在我停止的片刻仍然出現,腦中靈光一閃,我沉進水內,倒影不見了。從水中猛吐水泡的露出水面不停的哈哈大笑,暗罵自己是個十足的笨蛋。
與渡邊的較量早已沒有擂台賽的限制,我卻死板的格守不從背後偷襲的原則,在和十五歲的女孩過招時,我不也是從她身後輕踹了她一腳嗎,反而和渡邊的較量守這原則,李小龍提出以無法為有法,牢記於心的教條竟然不知靈活運用。
就在我暗罵自己的時候,一條白色的毛巾遞到我面前,我大笑著從水中躍到岸上,緊摟著白鳳,重重在她唇上一吻,白鳳嬌羞的推開我,為我擦拭濕漉漉的頭髮,望著她難得一見的溫柔眼神,我輕擁著她說:“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白鳳靠近我懷裡說:“我在等你愛上我。”
聽了她無怨的話語,內心有點發酸,我不只一次的問過自己,是愛白鳳還是憐惜她?卻始終找不到內心的答案,我只能把她緊擁在懷裡作為回答。
白鳳:“明天離開,今晚陪我。”
夜已深,相擁躺在床上的兩人卻沒有絲毫睡意,我柔聲說:“辛苦你了。”
“我願意!”
我親吻她蒼白的額頭:“寒寒和香香走不開,北京的健身中心開業需要有管理經驗的人主持,等挑戰賽結束,我就會過去陪你。”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