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頓悟冥想
我擔心她剛才的叫聲把人引來就讓她先走,她哀怨的眼神望著我說:“你……你是不是不想我陪你?”
我一愣!明白過來她誤解了我的意思連忙道:“怎麽會呢?我是擔心你剛才的叫聲把其他人吸引過來。”
李香華臉一紅幽幽的對我說:“那我走了。”
我溫柔的對她點點頭用口型對她說:“我愛你!”
她看懂了我的口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拋給我個飛吻低聲用英語說:“我愛你!非常非常的愛你!”然後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李香華的舉動讓我的精神好了許多,我想到剛和她見面的時候,她爽朗的笑容,到現在和我確立關系後反而拘束了許多,這是什麽原因呢?我雖然沒有和她真正發生關系,但她的身體我已經是十分熟悉,昨天還在她的床上幫她自慰,為什麽反而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呢?琢磨良久也想不明白,估計是接觸的時間還短的緣故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腦子又變得昏昏沉沉,我甩甩頭,揉著被自己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望著新交的好友們在豬槽裡搶食!到了此刻才明白曲班長的提醒,全身酸麻難忍,後背傷口的疼痛反而使我精神許多,我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我相信能在一分鍾內睡著,然後渾身放松,然後就倒在豬糞裡……
想到這一幕,渾身打了個哆嗦,望望周圍的糞堆,對它們表示感謝,沒有它們的“虎視眈眈”,我早已堅持不住。
吃完午餐的好友們也不再對我友好,精神抖擻的在我身邊留下一泡泡一堆堆的排泄物,時間不長褲子就被尿液稀釋的糞便浸透,我望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空地,雖然布滿黑忽忽的豬蹄印卻是親切無比,原因無他——乾燥啊!
沒有過這種體驗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其中的滋味,當你望著冒著熱氣的尿液夾雜著糞便慢慢的靠近你的是什麽感覺,然後又是一隻豬的歡叫聲,夾雜著糞便的尿液加速向你衝來,瞬間浸濕你的褲子,你想逃跑但是不甘心失敗,所以你就眼睜睜的望著它們包圍你的,感受著絲絲熱氣滲透你的皮膚,在皮膚上緩緩流動……
不能再往下想,該想些什麽呢?自己的女人不能再想,那是對她們的不敬,想對手——想自己最憎惡的人,在腦海裡把摔我耳光的阿毛狠狠的揍了一遍,打得他鼻青臉腫,然後就是王少華,在擂台上把他捶得向我跪地求饒,又想到了縣委書記兒子陳壘,鑒於他後來的表現我隻摔了他一耳光就放過他,我又想到了昆叔,估計這會兒正在監獄裡呆著就饒了他,最後我的思維停留在王剛光溜溜的身體,我把他架在木人樁上,對著他身上各處要害部位狠狠的擊打……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睜開眼睛,驚奇的發現身上竟然被汗水浸濕,怎麽回事?我只是在進行幻想,想著自己不停的擊打王剛的身體,他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鮮血流出,到了後來我就感到疲憊,幻想中的自己胳膊腿發軟,攻擊越來越無力,難道通過想象也能練功嗎?不然如何解釋現實中自己的渾身汗水。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感受,我想到了武俠小說中內功的修行方法,他們不就是打坐冥想嗎,但是他們是練氣息,他們了解人身上的各路經脈,什麽運行十二周天,氣息運轉擴張經脈,然後打通了什麽什麽玄關,最後氣息回歸丹田,騰空而起,高呼——大功告成!可我這是什麽呢?我只是想著一拳拳的打出,一腳腳的踢出,哪有什麽氣息啊!思考了良久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乾脆不去考慮它。
光靠想象就能練功又能分心,忘記自己身在豬圈何樂而不為呢!放松放松身體,我學古代武俠的姿勢盤膝坐好,再次進入幻想狀態。疲勞了睜開眼睛放松一會兒繼續幻想。
又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望著我,睜開眼睛望去,曲班長和那四個損友正驚奇的打量著我,我笑了笑問曲班長:“時間到了?”
曲班長點點頭轉身離開。我緩緩的站起身,身上竟然沒有長時間打坐的酸麻感,渾身被汗水浸透就象是跑了十公裡的感覺,頭腦裡卻是十分亢奮。
我出了豬圈,群豬在我身後歡叫著,好象在和我告別,又象是在說歡迎兄弟下次再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琢磨今天發生的怪事,沒在意經過身邊的學員,雖然他們都在用標準的後滑步、側滑步閃身避開,身後四人我也沒有理睬,估計他們也在為我的表現感到驚訝,但沒有開口詢問。
衝了個涼水澡,趴在床上才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曲班長沒招呼我過去,我就沒有主動去找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抓到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他們叫我也沒答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接連三天我都是在豬圈幻想狂捶王剛中度過,中午沒吃東西也沒覺得餓。
第三天晚上曲班長才叫我到他宿舍,我把自己幻想的內容以及現實中的渾身大汗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顯得十分驚訝,埋頭思索良久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原本的安排並不是三天都讓我呆在豬圈,具體的安排當時沒說,後來閑聊時才告訴我他的設想。
第一天把我安排在豬圈,第二天在演武廳的二樓外邊陽台,第三天安排在操場,我不明白他的安排有什麽含義,他說是想通過三種不同難度的環境,讓我體會越是在操場這種毫無難度的環境下,越難堅持時間長,反而是在豬圈肮髒的環境裡我能堅持得最久,他說這是在偵察連的時候,對士兵的意志鍛煉演化而來的,我聽不大明白,他也沒有給我解釋,說這是心理學的范疇,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可能明白的,他說通過這種方法不斷訓練能起到自我調節情緒的作用,這樣就能避免我在危急的時刻失去理智。
我沒有經歷過後面兩關,所以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曲班長說我自己琢磨的方法應該和他的方法有共通之處,但是他也沒有這種經歷,他坐在床上嘗試著用我說的方法進行幻想,我見他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半個小時後他睜開眼睛,說完全體會不到我說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的思想容易集中才能做到,我心裡有點害怕,會不會這麽想下去更容易失去理智,曲班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讓我在他宿舍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