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臨蔣家
我體質還是不錯的,睡覺前小東幫我做了推拿,效果在今天起床就體現出來,昨天的症狀一掃而空,渾身輕快,我好奇的問過他,他說是家傳手法。後來聊得多了才告訴我――
他是個孤兒,從小和爺爺相依為命,他的爺爺是正宗的八卦掌傳人,小日本打來後毅然參加革命,八年抗戰、抗美援朝都經歷過,小東的父親是他爺爺在抗美援朝的戰場撿回來的,後來小東爺爺在戰場上被炸瞎雙眼隻能複員,領著小東的父親回到老家,在政府幫助下,小東爺爺開了家盲人按摩所,生活還算過得去,過了幾年,小東父親成了家,第二年就有了小東。天不遂人願,小東父母因交通事故意外去世,留下尚在繈褓中的小東與他爺爺相依為命,小東懂事後,他爺爺沒有對小東隱瞞他的身世,把家傳八卦掌細心相授,小東自小習武很少和同齡人接觸,也就養成他孤僻性格。我問他為什麽會來學截拳道,他的理由很簡單――李小龍很酷!
整整一個月時間,每天進行枯燥繁重的體能訓練,這裡要重點介紹一下我們班的班長大人――蕭少鋼班長,唐山,年紀和我差不多,原本是影視高級班學員,總教練看重他的組織能力,安排他訓練剛到校的新學員。
一段時間接觸後,我發現我們班的班長特別變態,變著法兒的整我們,形容一下他有多麽的變態――三公裡熱身跑後,開始壓腿,好好壓腿得了,班長偏不讓你輕松,看誰不順眼就給開橫叉――人靠牆坐地上,雙腳打開,一邊一人摁著腿,班長坐對面兩腳蹬你膝蓋,蹬就蹬吧,他覺得不過癮,讓兩人頂著他後背玩命踹。
我的韌帶緊,清楚的記得受到這種非人待遇七次,每次撕完韌帶眼圈通紅,望著班長笑眯眯的臉,狠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但是我不敢啊!原因無他――乾不過他!所以每次都要兩人把我象條死狗般拖起來,我還算是好的,碰上嗓門比較大的,那可不得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哭泣聲!聲音喊啞了繼續,口水眼淚嘩嘩流繼續,估計生孩子也沒那麽痛苦,班長大人卻坐地上哈哈笑,你說變態不變態。
壓完腿後開始俯臥撐,這我倒不醋,做唄,得!班長要的就是你這種態度,最好是你們自己比著來,小胖不到五十就趴下,我和小東響應班長號召啊,拚吧!肖飛也跟著湊熱鬧,這會兒班長大人開心了,再來五十,肖飛趴下了,看我倆還在堅持,那就再來五十……拚了命的做到一百二趴下了,小東這小子不是吹,一百六才趴下。
我想該休息會兒吧!不行!班長說了,這是上肢訓練不影響腰部――仰臥起坐開始……腰部訓練不影響下肢――深蹲、蛙跳、鴨子步……那是變著法兒把你整殘為止。
最變態的是到了體能訓練後期,扛人深蹲,負重俯臥撐已經滿足不了他的,他喜歡看你痛苦,喜歡聽慘叫聲,喜歡看你膽戰心驚的模樣。推小車吧(一人抱你雙腿在腰側,推著你用兩支手走路),剛開始腿放在腰部,漸漸發展到肩部,那個累就不用說了,危險系數還高,控制不好,牙都能磕掉,沒經歷過的人是不了解這種痛苦的。
這還沒完,小車隊伍經過演武廳門前時,班長大人笑呵呵的望著台階,見他的表情我們就知道大事不好,但他是班長啊!你反抗行嗎?你敢說不嗎?他就希望你反抗,拽著拳頭在那等著你搖頭說不,你還捶不過他,怎麽辦?爬吧!這項運動危險系數就太高了(小朋友千萬別學),小心翼翼一級級上,一級級下,我們敬愛的班長大人不樂意了,閑我們慢吞吞象個娘們,搞得邊上幾個享受觀看樂趣的女生滿臉通紅。這裡要提提小胖,在這項殘酷的運動中,由於體型優勢一直扮演著推車手角色,這也不是絕對輕松,課後就輪到他給我們仨做免費按摩。
一個月體能訓練結束,效果是顯而易見的,星期六下午難得的到校外公共浴池泡泡澡,稱完體重到了桑拿房內,我們四個相互打量著對方,胖子體重從一百九減到一百六和小東一般重量,掉了十五公斤肥肉,不過他個頭不到一米七,還是顯得胖,小東有點奇怪,這麽大的運動量,汗也流了不少,體重不減反增,長了兩公斤達到八十公斤,但都是貨真價實的肌肉,看上去象獅子般健壯,肖飛跟我差不多,六十五公斤,他個頭比較高,骨架也比我大,所以看上去比我塊大。
我在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仨都在盯著我看,我笑道:“你們都看我幹嘛啊?”小胖眨巴眨巴眼說:“嘖嘖……老大!你這身肌肉怎麽練的啊?”肖飛羨慕的道:“你丫原來是玩健美的吧?找個機會參加比賽,你這級別肯定拿冠軍!”小東道:“不錯,比我的漂亮!”我錘了小東一拳學著肖飛口吻:“你丫是在損我吧?”小胖摸著我胸大肌誇張的說道:“是啊!漂亮!美麗極了,這手感……”我打開他手:“靠!你個玻璃。”
桑拿房門被推開,兩人邊說著話邊往裡走,其中一人舀了瓢水倒在蒸汽爐內,屋內的溫度瞬間升高許多,兩男人往我們身邊走來,然後就看見兩人停下腳步打量我們,相互對視一眼低下頭匆匆出門。我頗感驚訝的望望身邊三人,就見肖飛和小胖高高的挺起胸膛望著逃出桑拿房的兩人背影偷笑,我和小東也覺得有趣――在門關上的瞬間桑拿房內傳出四人囂張的哈哈大笑聲。
從桑拿房出來,洗澡的人更多了,我們穿過人群去淋浴區衝洗。
當時的畫面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酷!四人呈菱形,我走在最前,肖飛和小胖並肩落後我一步距離,小東壓後,我們走過的地方,人群自動分開,幾乎浴室內所有人都在打量我們,四位雄赳赳氣昂昂的人類就好比未來的時空戰警,光臨地球降落在澡堂,渾身散發著有形的殺氣(蒸氣),濕漉漉健壯的體魄,龍形虎步穿過仰望的人群……
“很囂張啊!”剛到淋浴區,一人拍著我肩膀說道,我迅速回到現實,回頭望去見是蔣軍,意外的道:“小舅子!你怎麽來了?”蔣軍笑眯眯的和幾人打個招呼對我說:“你們放假還不允許我休息啊?”
幾人出了浴室,我笑眯眯的問蔣軍:“你回過家了?”
蔣軍道:“回了!”
我問:“家裡還好吧?”
蔣軍:“好!”
我問:“蔣叔生意還好吧?”
蔣軍:“過得去!”
我問:“身體還好吧?”
蔣軍瞟了我一眼戲謔的道:“說話別拐彎抹角的,想去我家就直說。”
我嘿嘿笑道:“還是小舅子了解我啊!”
肖飛在旁邊不屑的道:“除了一個重色輕友的小子,哥幾個怎麽安排?”
小胖望望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我……”
肖飛摟著他肩膀調侃他:“你想做幾瓦的燈泡,跟我們走吧!介紹個有特色的飯店,今兒中飯哥們請!”
我望著他們仨走開大聲叮囑道:“小飛別喝酒!”
出校門前,班長再三交代不許喝酒,以前學校每個星期都休息一天半,放學員外出,學員經常在外面喝酒鬧事,都是年輕人,仗著自己會幾手功夫,酒精一上頭遇上點不順心的事誰也管不住自己,派出所“拜訪”過學校幾次後,學校頒布禁酒令,為防止學員外出惹是生非,一個月允許在休息日出校一次,平常休息日也不準外出。
肖飛向我揮揮手大嚷:“知道,加把勁兒!哥們看好你!”小東也向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望著他們打鬧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裡暖洋洋的。
跟著蔣軍往他家走,經過小巷時看見邊上停了一輛紅旗轎車,我好奇的問蔣軍:“你家有客人?”蔣軍神秘的道:“等會就知道了。”
走到在他家小院前,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門衛,不過這倆門衛都捧著一束鮮花,左邊一位西裝革履,頭髮打理得油光發亮,長的挺精神;右邊那位仁兄就不敢恭維了,長發披肩,穿著一身破舊牛仔服,嘴裡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頭髮檔著臉龐,看不清面貌。
挺精神那位見到蔣軍回來,笑眯眯的打招呼:“小軍回來了!”蔣軍點點頭道:“陳哥來了!”我心裡直樂,“中國式”廢話就是這麽出現的吧。
進到屋裡,客廳沒人,蔣軍道:“爸!我回來了!”廚房傳出蔣叔聲音:“小軍回來了,洗洗手準備吃飯。”蔣軍望望我:“爸!多煮一份米飯……”蔣叔聲音:“你有朋友來?”蔣軍道:“是……”我做了個噓聲手勢,指指自己擺了擺手。蔣軍疑惑的望望我對廚房方向說:“對!我朋友等會過來。”我拉拉蔣軍輕聲說道:"去你房間。"
關上門,蔣軍好奇的問我:“怎麽,你不打算出現啊?”我真誠的望著蔣軍說:“小舅子,你說實話,覺得我這人怎麽樣?”蔣軍笑眯眯的望著我:“不怎麽樣,反正配不上我姐。”“你……不是問你這個,我有件事兒要你幫忙你幫不幫?”我低聲下氣的說,蔣軍捏著下巴裝模做樣的道:“這個有點難辦,看看有什麽好處嘍!”我說你有條件就提,蔣軍擠壓著自己指關節笑眯眯的道:“我看中一副純牛皮的搏擊拳套。”我問:“多少錢?”蔣軍賊賊的道:“一百多吧!”我咬咬牙:“成交……”
蔣軍關門出去,聽見門外蔣寒清脆的聲音傳來,心髒砰砰直跳,就聽蔣寒說:“小軍,你洗沒洗手啊?”蔣叔聲音詢問:“你朋友呢, 還沒來?”蔣軍笑嘻嘻的聲音說我一會就到。蔣寒不屑的聲音說:“這是什麽朋友啊?架子不小,我們先吃不等了。”蔣叔聲音說:"還是等會兒吧!"
“這丫頭說話就是這麽直接,還是蔣叔人不錯。”我貼在門上想著。
過了一會兒,聽見門外蔣軍道:“姐!你對章子文印象怎麽樣?”蔣寒氣呼呼的聲音道:“你提那色狼做什麽?我還沒找他算帳呢咦!等會來的不會是他吧?”蔣軍沒承認也沒否定,繼續把我倆商量好的話對蔣寒說,就聽蔣軍說我到的第一天就受了傷。蔣寒幸災樂禍的說我活該!說身體看上去挺結實,原來是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我在門內苦笑,蔣叔笑罵聲:“女孩子家怎麽說話呢?小文怎麽樣?傷的重不重?”蔣軍深深歎了口氣的聲音說:“不好說啊!”蔣寒不屑的聲音說:“有什麽不好說的,人死了沒?”蔣軍聲音:“啊……還活著吧!”
我在蔣軍房裡著急的走來走去,內心懊惱不已――出錯牌,絕對是方向性錯誤,對蔣寒怎麽能打同情牌……轉念一想:“我緊張什麽啊?不就一女孩嗎?不就長得漂亮點嗎?不就身材性感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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