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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情殤》第92章
第二天冷晴驚訝地聽歐梓墨說成若愷去了中東當戰地記者,即使她對政治不是很了解,可是她也知道那個從過去幾百年以來都是戰爭硝煙的地方,加上政治局勢的動蕩,歐美各國都駐派了軍隊,每天都能從報紙上看到人肉炸彈,以及恐怖分子抓了什麽人當人質之類的報道。

 難道好不容易有了親人,就要失去?

 冷晴心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安,愈演愈烈,難道自己擁有的幸福太多,難道真的和她想得那樣,擁有的太多,終將要失去。

 “歐梓墨,我想回美國了,我很擔心的身體情況,我想親自照顧他!”抓緊身邊唯一可以靠近的人,這樣患得患失的情緒讓冷晴感到極度不安。

 “嗯!”歐梓墨邊敲著電腦的鍵盤邊應著冷晴的話。

 “還有若怡,畢竟,畢竟我和她無論她願不願意承認我,我希望她的傷痛能降到最低。”

 歐梓墨似乎思考了會,才說:“若怡那裡,你最好先不要去,等她情緒不那麽激動了,你再去吧!”

 冷晴沒有說話,她承認若怡一看到自己情緒激動的事實,這時候,歐梓墨的電話響了起來,冷晴自覺地離開,在關上書房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他們死!”

 死?冷晴忽然腳下一滯,歐梓墨的口氣很陰狠,那樣的語氣她從來沒有聽過,她?她是誰?

 她的丈夫到底在做什麽?擔心、焦慮以及害怕充斥她全身。

 黑伍德的來電讓冷晴感覺從未有過的無助,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幸福正在離她遠去。

 當黑伍德在電話裡抽泣著說著冷三弦已經是肺癌晚期,而且已經快不行的消息讓冷晴整整呆滯了十分鍾。

 從頭到腳都冰冷麻木的感覺,似乎意識也被抽走,她生命最重要的人,她視之為兄,為父,為神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死?不可能!不可以!她不可以也承受不了!!

 難道歐梓墨早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不然他不會拒絕她建議冷三弦在英國繼續治療的提議。

 “誰的電話?”歐梓墨從樓梯上下來,他的語氣沒有剛才在書房裡的陰狠,也沒有對外的冷漠。

 他輕輕地從背後將冷晴圈在懷裡,僵硬的身體和空洞的眼神,她幽幽地說道:“快不行了!”

 她想等著他主動地說出來,就當作是一種提示。

 歐梓墨似乎也愣了一愣,“是嗎?可是他看起來恢復的很好,我沒有想到”

 “是嗎?你不知道的病情在惡化?你不知道他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嗎?你真的不知道?”她轉過身,直射他的目光。

 歐梓墨面對冷晴的質疑,目光一黯,圈在腰上的手臂緩緩地松了下來,沒有剛才的溫情,冷冷地說道:“你在懷疑我?”

 “我”說實在的冷晴自己並不清楚他是否知道事實的真相,可是直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知道!

 “說!你是在懷疑我嗎?”

 冷晴聽得出他的語氣隱忍著怒氣,可是,“我你真的不知道嗎?”冷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語氣變得虛弱。

 他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直視著冷晴的眼睛,從沒有轉移過。她在懷疑自己?她對自己沒有信任感!歐梓墨覺得好不容易溫熱的心裡忽然吹過一陣冷風。

 “老溫特!”冷晴感到他在頭頂上的視線可以燒起來,她不敢直射他的眼睛,可是卻聽得他那低沉的聲音在頭頂想起。

 “少爺,什麽吩咐?”

 “叫人準備我的私人飛機,今晚,我要和少夫人去美國!”

 什麽?今晚就去?冷晴猛地抬起頭,可是歐梓墨的眼睛已經不再看她,他放開她,轉身朝樓上走去。內疚感充斥了冷晴的全身,他這樣的安排是在為自己,如果他為了阻止自己和冷三弦接觸,如果他要隱瞞,為什麽還要安排回去?

 衝上樓去,歐梓墨正在浴室裡調著熱水,他依舊沒有看冷晴,卻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飛去至少要9個小時,你先泡個熱澡吧!在飛機上要好好睡個覺!”

 歐梓墨的不在乎讓冷晴感到無比的慚愧,他的背影以及對自己的呵護,即使他知道了也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為什麽要用那樣的口氣跟他說話。

 緊緊地抱著他,浴室裡熱氣氤氳,霧氣騰騰,他細心地在浴缸裡放了泡泡浴,旁邊是她常穿的浴袍,泡泡浴裡還有淡淡的精油的香氣,他很細心,從她第一天知道他會這麽細致地照顧女人,起初她會吃醋問他怎麽知道的,結果他拿出一本美容保養,反問道:“難道按照這個上步驟不對嗎?”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貼在他的胸口,顫抖地說著:“我只是很怕,很怕失去!真的很怕!”

 “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的父親,養大我的父親,我根本不在乎誰生了我,可是就是我的父親!而且我只有他一個父親!”冷晴想到冷三現就要離開她,睡在冰冷的地下,再也看不到他淡淡的寵溺的微笑。她就不可克制地顫抖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一陣沉默,他修長的手輕撫著她的背部,“我知道!”

 “我不是在懷疑你,只是這樣的事情你如果瞞著我,只會讓我更痛苦,我們之間不要有秘密,好不好,無論什麽風雨我們都一同面對好不好?”

 歐梓墨看著淚眼婆娑的冷晴,她的堅強真的可以抵住一切的風雨嗎?自己也可以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嗎?難道一定要做到坦誠相對嗎?歐梓墨也不由得心慌了起來,也將懷裡的人往懷裡攬著,緊緊地箍住。

 可是,到嘴邊還是說出了與心裡完全不同的話。“好!”

 從英國到美國跨越了6個時區,當冷清和歐梓墨坐上飛往紐約的飛機時已經是晚上將近8點了,飛躍日經子午線,日光的分界讓一直昏昏欲睡的冷晴感到疲憊。身邊的歐梓墨也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迷人的側臉,微皺的眉頭顯示他正睡的不安穩。

 她想到昨晚他的有些受傷的目光,想到他摟著自己洗澡,想著在他懷裡與他纏綿,想到他對自己的無盡而又克制地索求,想到很多很多

 冷晴自己也覺得自從認識他以後,患得患失的情緒越來越明顯。微歎一口氣,輕輕地覆上他放在扶手上的手,那雙大手很細膩也很有力,她害怕失去,從沒有如此強烈的害怕失去她所愛的人。

 他感到她在注視自己,他聽到她在耳邊的歎息聲,她抓著自己的手,從她冰涼的手心,感到從她心裡傳來的恐慌。

 他沒有動,不敢動,因為他也在害怕!

 當冷晴到達醫院時,她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瘦弱的不成人形的是冷三弦。

 他似乎正在陷入深度的昏迷中,裝在他旁邊的呼吸機,以及心電圖顯示儀。

 冷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腦中無數遍想象的可能的結果都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驚,這是她的嗎?這是她引以為豪的冷三弦嗎?這是那個站在世界古典音樂頂端的冷三弦嗎?這是那個受眾人敬仰,讓無數人為止傾倒的“音樂天才”的冷三弦嗎?

 不!不是!深陷的臉頰,蒼白到透明的臉,他緊閉著雙眼,沉重的呼吸聲透過呼吸機傳來呼呼的聲音。

 再見到他的那一霎那,眼淚不可遏止地流了出來。忽然腳下一軟,還好有歐梓墨從後面及時地拖住她。

 “小姐,你終於來了,老爺他昨天咳了好多血,好多血!上帝啊”黑伍德拿著手帕擦著眼淚,在冷晴旁邊訴說著。

 “不可能!他不是,他只是有些咳嗽,我知道的,可是醫生說他沒有任何身體不適,只要,只要注意休息,就,就”冷晴已經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臉上一片水汽。

 “你們是什麽人?病人需要安靜,請保持安靜!”進來的巡房大夫看見這麽多人擠在病房裡,語氣有些生硬。可是在接觸那個哭泣的女人身邊的男人時,那氣宇非凡的神情以及強烈的霸氣讓他也噤聲,轉而緩和了下語氣:“你們都是什麽人?”

 冷晴趕忙衝到那位醫生的面前,哽咽地說道:“我是他女兒!”

 “你跟我來吧!”

 在診療室裡,醫生在燈光下將一張張X光片子插在燈管下,冷晴看不清楚,卻也知道那是一個人的肺部。

 “你父親是肺癌晚期的C段,而且受過槍傷,打破了肺葉,導致病情惡化!我們都已經盡力而為了!”醫生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的惋惜。

 醫生看了冷晴一眼說道:“你們準備好後事吧!在他走之前盡量完成他的心願吧!”說著轉身離去。

 冷晴忽然有種被掏空的錯覺,傻傻地定在原地,似乎後面的黑伍德正在哭泣,可是聽不真切,她微張著嘴,似乎剛才醫生的說得那個人並不是冷三弦。

 “晴!”歐梓墨心疼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聽到了剛才那個醫生說什麽了嗎?我,我沒有聽的很清楚,他,他讓誰準備誰的後事?”冷晴呆傻地望著歐梓墨,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她渾然不知自己正在顫抖地猶如風中的殘葉。

 歐梓墨沉默,冷晴失神的樣子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到這個殘酷的問題。

 有些事情並不在掌握中,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事情

 “你說啊!”冷晴反抓住歐梓墨的肩膀,她朝後看去,黑伍德正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壓低著聲音哭泣。

 忽然,她有些明白了,可是還來不及想清楚,也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眼前的歐梓墨,他身後哭泣的黑伍德,以及那張病床上她並不想承認的冷三弦,都紛紛地晃著重影,接著黑暗就朝她襲來。

 冷晴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那張熟悉的床上,她睜開雙眼,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今天下午在病床上那個虛弱的病人,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你父親是肺癌晚期C段,而且中了槍傷!導致肺葉全部糜爛,根本無法治愈他最多只有一個禮拜的期限了!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準備一下後事吧!”

 槍傷!如果沒有那該死的槍傷,也許不是自己,或許他還有救,他為什麽瞞著自己,他為什麽明明已經這樣傷重,還要強裝精神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自己又做了什麽??沒有給他帶來榮譽,沒有照顧他,任他一個人獨自躲在醫院裡療傷,自己卻在幸福的泡沫裡做夢!

 冷晴從沒有如此的憎恨自己!

 一個寬大的懷抱將自己攬了進來,他的下頜頂著自己的頭,他什麽也沒有說,只是一遍一遍地撫摸著自己的背。

 “哭出聲來吧!哭出來會好受點!”

 抓住他的肩膀,死死地抵住他的箭頭,放聲大哭,嘶聲地哭泣。

 “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射了他一槍,他一定不會沒有救!是我!是我!是我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人,親手殺了他!”

 歐梓墨靜靜地撫摸著她的背,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忽然將自己推開,死死地看著自己,那樣絕狠的眼神讓歐梓墨感到心悸,

 “我是凶手,我是凶手,你不必保護我,我現在就去警局自首!”說著冷晴一把推開歐梓墨,掀開被子,下床朝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歐梓墨的喝聲將她震住在門口。“你想幹什麽?自首你殺了冷三弦,有誰會詳細你?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認為有誰會相信你?”歐梓墨的話猶如從地底裡冒出來的。

 是啊,誰會相信呢?本該調查的事情卻被壓製地沒有爆發出來,現在自己去承認不是在給全美的警察一個可笑的巴掌嗎?

 “可是我殺了他!”

 “沒有人殺他,這是意外!你想去自首??你大可以去!你想賠他一命,我不反對!”歐梓墨雙手插在褲袋裡,朝冷晴走去,冷晴似乎感到他渾身壓抑的怒氣以及他高大的陰影給自己造成的壓力。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抓住冷晴放在門把上的手,低著頭頂著她的額,柔聲說道:“你可以拋棄你自己,你也可以拋棄我,可是,你不能拋棄我們的孩子!”說著他的手上覆上冷晴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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