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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情殤》第100章 尾聲一
安靜的咖啡屋裡只有舒緩的音樂聲和香濃的咖啡豆的味道,桌上的咖啡已經快要涼透,銀質的小杓不停地將奶昔攪拌,融化,終於絲絲白色的奶伴融入了黑色的咖啡裡,表面上只有漩渦狀的白色痕跡。

 冷晴環顧四周,這裡應該是高級的私人會所,洛天潼已經不是當初的初露鋒芒的小生,此時他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端,將音符化作手中的利劍,遊刃有余。

 “這幾年你都到哪裡去了?”

 洛天潼的問題是冷晴早就料到的,或許說她來到這個城市就預備好了會碰見什麽人的準備,尤其是當年她得知EMP公司一分為二並遷往中國的消息時,心裡曾經激動過,忍著到現在才回來,她有過猜測,有過幻想,可是真的遇到了,又會怎樣?

 五年的時間,一千八百個日日夜夜,曾經經歷過一段利益的婚姻,一段沒有承諾的感情,走到如今,她沒有任何本錢再去經歷任何風雨了。

 冷晴淺笑著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大概說了說,“天潼,你現在很了不起啊!能進這樣的會所,看樣子都是非富即貴呢!”冷晴有些調侃地說道。

 洛天潼對冷晴的調侃倒也沒有否認,只是認真地看著冷晴,“你變了,晴,你過去從不開這樣的玩笑!”

 “是嗎?”冷晴躲開洛天潼的注視,端起已經涼透的咖啡,沒有加糖的涼咖啡已經喝不出奶的香氣,只有濃烈的苦澀,“人總要學會長大,再說,我這樣開朗,證明我並沒有對生活失去信心不是嗎?”

 “是,人是會變,可有些東西並不會改變,冷晴,歐梓墨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去!”

 冷晴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在聽到他的名字,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難道還有心跳嗎?

 “對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間!”

 匍匐在洗手池邊,不停地用水潑灑在臉上,剛才洛天潼的話卻仿佛像是將過往的塵布一股腦地拉開,回憶的塵埃忽然密布在腦中,有些嗆人。

 忽然,從領口處溜出一個吊墜,冰冷的鑽石上還有淡淡的體溫,那兩條交尾的海豚戒指圈在一起,奪目的光線從鑽石的精細的切割面反射出來,絢爛奪目。冷晴望著鏡子中的那兩枚戒指隨意地掛在鎖骨處,冰涼的觸感,卻讓她可以清晰地回憶當初那些熱烈的體溫。

 忽然這時,有人進來,冷晴慌忙將戒指收進衣領內,並將臉擦乾淨,她正想往洛天潼的方向看去,卻停住了。洛天潼正在應接不暇地給認出他的崇拜者簽名。

 轉身,離去,她朝那個角落笑了笑,心裡默默地祝福道:“天潼,好樣的!”

 可惜,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的,我已經很難融入你的,當然,還有他的生活!回到孤兒院,孩子們都已經睡覺了,院長辦公室裡的燈光還在亮著。輕輕推開虛掩的門,院長媽媽似乎已經靠在背椅上睡著了,看著她眼角的紋路,手上的眼鏡的一角用膠布固定著,冷晴忽然想到冷三弦,想到過去他睡著的臉,想到他假寐的神情,想到他帶著自己的小手拉小提琴時的種種時光。

 小提琴?她忽然想到那把小提琴,從那個人的世界裡走出來,她唯一帶走的就是那兩枚戒指以及那把舉世無雙的帕格尼尼小提琴。

 如果,如果實在沒有辦法

 “冷晴,你回來了?怎麽樣?”院長醒了過來就發現正在衝怔的冷晴。

 “啊……院長,你怎麽睡在這裡,天氣冷小心著涼啊!”冷晴趕忙將自己的思緒抽回,想到今天的結果,她有些沮喪,“拆遷辦說沒有辦法!”

 院長沉重地歎了口氣,卻也了然地安慰冷晴:“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不要緊,最近我正在聯系相關部門,如果最近能有合適的家庭我都會安排他們來領養一些孩子們,畢竟,眼下,安置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冷晴也覺得很無力,她忽然覺得很可笑,過去一直生活在冷三弦和歐梓墨的庇護下,從來不知道生活有這麽艱辛,過去一心想撲在音樂上,可如今,自己不但一事無成,而且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院長,事在人為,我一定不會讓大家散夥的,如果那些孩子願意被領走也就罷了,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希望能尊重他們的決定!”

 “那當然,來領養的家庭我也會慎重考慮的!”院長將視線看向冷晴,認真地說道:“你呢?你必以為你是個成年人了,在我眼裡你和那些孩子也沒有什麽不同!你也不小了,流浪在國外,如今回來不考慮考慮自己的問題嗎?”

 冷晴沒有想到院長會這樣問她,心口處那突兀的金屬感,她搖搖頭,“我沒想過,也不想去想!”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從美國回來,你不說可是我卻有些了解,當初你回來的時候,每晚都在夢裡哭,哭著就緊緊地拽著你胸口的項鏈!孩子就是因為你太像你媽媽了,什麽都很好強,可是感情的事情,只要依靠著自己的心就好那兩枚戒指我看是想婚戒,如果……那個人他還愛你,你就回到他的身邊吧!”

 “歐梓墨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去”

 洛天潼和院長的話猶如盤旋的藤將她的思緒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輾轉反側地躺在床上,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圓,銀色的月光將房間裡灑了一地,她蜷縮在床上,手心裡緊緊地拽著那兩枚鑽石海豚,棱角處格的手掌心有些微微地疼痛。當歐梓墨趕到洛天潼所說的咖啡廳裡,並沒有見到她。一路上,他開著車,從接到洛天潼的電話起,有刹那的空白,如果不是成若怡在辦公室裡拖住了他,說不定他可以見到她,可以再看到她,一路的興奮和緊張,好幾次的連續闖紅燈和逆行。

 可是當只看到洛天潼形單影隻的背影,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急切的步伐隨著慢慢冷卻的心變成緩慢的踱步

 他輕輕地點起雪茄,招手示意,“給我來一瓶黑伏爾加!”

 洛天潼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卻也無力阻止,“她看樣子很好,皮膚黑了些,頭髮也簡短了,看起來精神很飽滿,而且很會開玩笑。”

 “開玩笑?”歐梓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洛天潼,他緩緩地吞吐著煙圈,微眯的雙眼透著煙霧仿佛在想象著她的樣子。

 “她很好?精神很飽滿?”壓抑多年的心情起伏起來,他一直以來都在等她回到他的身邊,她寧願見朋友都不願意找他這個丈夫。她曾經待過的孤兒院,他出錢資助,他希望哪怕她那一天回來了都會想到自己,可是如今呢?她回來這麽多天,為什麽都沒有想到過要來找他?

 難道真的決絕了?難道真的不能回頭了?她不是傻瓜不知道自己就在這個城市裡,只要她有心就會查出來誰在資助孤兒院,為什麽沒有動靜,為什麽!!

 心裡的不甘和這麽多年多麽多時間的想念,她放逐自己到世界的另一端,可是自己呢?她在放逐她自己的同時難道不也是在放逐他歐梓墨嗎?

 為什麽還不回來??

 為什麽?當冷晴咬著牙將帕格尼尼放在本市最大的典當行裡時,經辦員慌張地將幾個最有資格的鑒定專家請了過來,將近一個小時的商榷後,一個老人摘下老花眼鏡,仔細地看著冷晴,鄭重地問道:“小姐,你知道你手裡的這把琴是什麽琴嗎?”

 漆黑的櫸木盒子上鎖片處燙金的百合花栩栩如生,冷晴忍住眼角的酸脹,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點著頭。

 “我看的出小姐對這把琴的感情,如果一旦交給我們典當行,我們會斟酌給你價錢,可是我必須要再問清楚,您確定要把這把琴出讓嗎?”

 要嗎?這是冷三弦送給母親的琴,使他們定情的信物,如今,她卻要將他們愛的見證給出賣,她恨自己的無能,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她需要一大筆錢去安置那些孩子,如今她還能失去什麽?

 指腹輕輕地撫摸著四根鋼弦,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那一晚,是她第一次見到歐梓墨,

 那一晚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把琴,

 那一晚是很多後來的開頭……。

 ,對不起,我沒有成為天上最閃亮的星星,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請問您是?”

 眼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有種迫人的氣勢,一身合體的手工毛料黑色西裝襯顯出他非凡的氣質,栗色的頭髮整齊貼耳,那雙藍色的雙眸射出迫人的氣勢。他身後跟著幾個跟班,從外表看都是儀表不凡的人。

 歐梓墨微眯著雙眼將這個有些陳舊的孤兒院四周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終將視線放在了眼前一臉疑惑的院長臉上。

 “請問冷晴在不在?”

 院長扶著眼鏡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警惕地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丈夫!”沉穩而低沉的聲音,看起來他並沒有說謊!

 這樣的自我介紹讓院長吃了一驚,不僅僅是她,連身後的他帶來的人聽見他們的董事長這樣介紹自己也吃驚地面面相覷,跟著他這麽久怎麽沒有聽過他結過婚呢?

 院長暗自將心中的疑問壓下,“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此時不在這裡!”

 “那我可以等她!”

 院子裡的孩子們早就對駛進來的幾輛黑色高級轎車感到很欣奇。一個個放了學後都趴在窗台上看著坐在會客室裡那個好冷酷好高大的男人,他們都感到奇怪,這個男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如果他不動的話,還真像座雕塑!一座完美的雕塑。

 雯雯怯怯地拉著丁然的衣袖說道:“然哥哥,是不是有人要趕我們走了?怎麽辦,姐姐還沒有回來!”

 孩子頭的丁然像護著幼崽一樣安撫著雯雯,“別怕,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也沒有人可以趕我們走!”

 “可是為什麽姐姐還沒有回來??”其他的孩子們也在問著。

 丁然昂著頭,挺著胸一腳踢開會客室裡的門,指著歐梓墨的鼻子喊著:“是你要趕我們走的嗎?”

 歐梓墨並沒有對這個闖進來的孩子給嚇到,也並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只是點起一隻雪茄,悠悠地吐出煙圈,他並沒有打算要理會這個孩子。

 丁然顯然因為被忽視而發怒了,本來有些害怕的,可是現在,他徑直走到歐梓墨的前面:“你別想領走我們中任何一個人,你也別想把孤兒院給拆走,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和姐姐在一天,你們就不會得意!”

 丁然小大人的樣子有些吸引了歐梓墨,仿佛有些自己過去的樣子,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沙發上,架著腿,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又是誰?”

 “我叫丁然!姐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

 “!”歐梓墨吸了口煙,臉上有若有似無的微笑,“……”他反覆地念著這個單詞。

 丁然見他沒有再搭理他,他有些不耐煩地喊著:“你老念這個單詞幹什麽?就是海豚的意思你不知道嗎?”

 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叫海豚,除了她還能有誰有資格叫海豚呢?

 他彎下腰,認真地看著丁然,問道:“我並不是來領取小孩兒的,也不是來拆遷孤兒院的!”

 “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他神秘地一笑,“我是來認領海豚的!”

 這是一座海濱的城市,其實已經三月的春天,寬闊的大馬路上兩邊茂密的梧桐樹都已經抽芽,綠化帶出抽藤的迎春花枝上爆出一串串能黃色的迎春花。

 傍晚的夜晚,已經沒有白天和煦的春風,夾雜著海風的晚風有些寒冷。周圍是穿梭不息的車水馬龍,冷晴需要坐將近一個小時的公車才能回到孤兒院並。

 下了地下道,仰頭仰望,EMP黑色水晶造型的大樓隱在灰色的夜幕中,更加顯得神秘以及氣派。

 她不禁想到,他會在哪一層呢?肯定是在最頂層辦公,

 她想到在紐約時,那棟宏偉的JS大樓,高高的72樓裡,曾經在那裡他們針鋒相對。

 如今的他呢?報章雜志上的他總是那麽意氣風發,還是那麽冷漠面無表情,更加沉穩,更加內斂了。

 若怡呢?她還好麽?

 “歐梓墨一直在等你回去”

 這句話總是縈繞在耳旁。

 這時,公車已經來了,她登上公車,從車窗裡仰望著那已經有些看不清的大樓,晶亮的黑色有色玻璃即使在黑夜裡也散發出光亮。

 可是真的能回去嗎?郊區的天色比市區要黑了許多,下了車,順著熟悉的小道朝孤兒院的方向走去,雙手的落空感讓冷晴心裡仿佛被狠狠地挖去一塊,她不敢早早地回去,不敢面對在裡面安息的媽媽和冷三弦:如果沒有這筆錢,她也不敢去面對這些孩子。

 口袋裡揣著那張支票,支票上的數字根本連這把琴十分之一的價錢都沒有達到,可是,她太需要這筆錢了。她必須要生活下去,她必須要和這些孩子們一起活下去。

 她不斷地説服自己,不斷地按壓心中的愧疚,繼續前行,沒有任何的猶豫,也不能回頭。

 “姐姐你回來了?”雯雯在門口,手裡捧著一個精致的燭台,樣子乖巧可愛。

 “雯雯?你怎麽在這裡?怎麽停電了嗎?”

 雯雯只是笑著搖頭,將冷晴的手扯了扯,冷晴不明就裡蹲了下來,雯雯在她耳邊糯糯地說道:“姐姐,今天我看到了另外一條!”

 “什麽??另外一條?”冷晴睜大了眼睛,心臟猛地狂跳了起來。

 “快跟我來!”雯雯將冷晴拉了就跑,不大的院子裡,孩子們三三兩兩地都手裡端著一個燭台,橘黃色的燭火後都是一張張含笑如天使般的小臉,雖然天色已經黑透,可是整個院子仿佛是天上的銀河,一個個點燃的燭台是天上閃耀的繁星,整個院子裡都彌漫著溫馨而明亮的氣氛。

 冷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快來!”雯雯朝她甜甜的一笑,

 “去哪兒??”

 “那兒!”雯雯朝前面那個禮堂指了指,“姐姐,那裡有條好大好大的!”

 雯雯說話間,孩子們都朝冷晴靠攏,將她簇擁在中間,孩子們都拉著她朝禮堂走去,那間小小的禮堂?只是孩子們集會和運動的禮堂,叫禮堂也可以叫體育館,那裡?那裡會有什麽?

 似乎有種強大的力量,將冷晴隨著這些孩子們朝那個方向過去,越離那個方向靠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丁然站在禮堂的門口,後面是緊閉的大門,他微笑著朝著冷晴走來,從背後忽然冒出一束手捧花,遞到冷晴的面前,然後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用力地將眼前的那扇大門用力地推開

 那是一片火的海洋,一個個整齊劃一的燭台擺在地上,空曠的大廳裡不知道擺了多少個燭台,那橘黃色的火苗都猶如少女的柔弱的纖腰來回搖擺。

 冷晴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情景,那瑰麗的火苗中,那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在禮堂的最前方,他背著自己,蹲在地上用蠟燭將最裡面的燭台一個個點亮……

 一個……又一個個……。他單腿蹲在地上,彎著腰點燃地上的每一個燭台,燭火映襯著他完美的側臉,那在夢裡無數次出現的側臉。

 是你嗎?她覺得無法邁出腳步,這像是一個不現實的夢境,臉上的淚水無聲地淌出。

 “你回來了?”他似乎發現她的來到,緩緩站起,地上沒有一個是熄滅的燭台。

 “你……”冷晴發現哽咽的嗓子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這些燭火是這五年來我對你的思念,日日夜夜,一共是1800個,每一天就代表每一個,我親手將它們點燃,它們不會熄滅,就像我對你的思念!”

 淚水模糊了視線,酸脹的眼角根本早就被淚水給吞噬,心裡的防備早就崩塌。

 看著他如幻影般從燭火中朝她走來,他腳步沉穩,每一步都是那麽沉重而有力。

 “那你呢?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你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你是不是在想念我?他的聲音仿佛是魔音,嘶啞而低沉,仿佛將她用五年的時間來裝備的外殼一一拔掉,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迷幻的夜晚,他攬著自己的腰,呢喃低語。

 “我的新娘,我的愛,這一千多個日夜裡,每晚都有你的身影!你呢?在異國的夢境裡是不是也有我呢?”

 他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海洋冰點的香水氣息,他修長的手指擦去臉上的淚水,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

 她不顧一切地撲在他的懷裡,這個她又恨又愛的人的懷抱裡,這個男人承載了她太多的感情,複雜的愛恨,複雜的情緒都在這些燭火裡一一爆發。

 說不出話,只是將淚水肆意地灑在他的胸前,緊緊地抓著他的雙臂,感受他將自己緊緊地攬在懷裡。

 “晴,真的是你嗎?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我從來不相信報應,可是你離開的這些歲月裡,就是對我的懲罰!!”歐梓墨將她狠狠地揉在懷裡,仿佛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五個年頭的期待,五個年頭的思念,他們在世界的兩端互相想念著對方的心從來沒有因為時間改變過。

 他拉開和她的距離,緩緩地降下,單腿跪在她的面前,雙手托起她的手,虔誠地吻著她的手背,吻著那曾經有過婚姻證明的地方,他抬頭,看著她,那樣深深地看著,然後問道:“那麽你還願意再次嫁給我嗎?”

 “我”

 冷晴仿佛又想起那個夜晚,她下意識地回頭去望,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也沒有了,她知道,可是門口的那些端著燭火的孩子們,天真爛漫的笑容,院長慈祥地臉,那熟悉的笑容,仿佛看到了

 “孩子,抓住你身邊的幸福!答應他吧!”

 “答應他吧!”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祝福……

 “可是若怡她”

 “沒有任何她,只有你!”

 微笑地點著頭,他看似放心了般的站起來,伸手將她頸後的項鏈解開,那兩尾海豚仿佛注入了活力一般,似乎沉寂在海底的兩顆心感受到了海平面上那燦爛溫暖的陽光,他們漸漸浮出睡眠,燭火裡極力甩尾的兩位海豚,雙雙套在心上人離大動脈最近的那根手指。

 十指交握,不離不棄,還是你當初對我的承諾,一如既往!

 悠揚的小提琴的結婚進行曲突然闖進耳膜,

 洛天潼站在榕樹下,在那一片溫暖的燭火後,他挺拔的身姿,悠揚的音樂是他真心的祝福!

 謝謝你,天潼,謝謝你!

 不知道何時,一夥記者忽然出現,無數的鎂燈光朝他們頻繁閃爍,照相機的拍照聲和記者的問話聲打斷了這個美好的寧靜。

 “對不起,歐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什麽人?”

 “這位小姐!請問您和歐先生早就認識嗎?”

 “……。”

 “歐先生,聽說EMP的成若怡小姐是您的未婚妻,請問,您二位手上戴的是婚戒嗎?”

 無數的記者讓冷晴有些無措,可是身邊的人卻緊緊地攬著他,他總是有那種運籌帷幄的迫人氣勢。

 “各位,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他依舊緊緊地攬著他懷裡的人,環顧了四周,微笑著對大家說道:“不過,也好我要想世界宣布,我身邊的這位女士,不是別人是我歐梓墨的合法妻子,我們已經結婚有五年!這是事實,這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合法婚姻。”他低頭朝著冷晴溫情一笑,轉而朝向大眾,“雖然,我們之間有了些小小的誤會,分開了一段時間,可是我感謝上蒼,她願意原諒我的過錯,她願意回到我的身邊,她是我的一切,是任何人不可能替代的女神!”

 歐梓墨宣誓一般的言辭引起了一陣轟動,各大報社的記者都紛紛地又伸出了話筒,

 “這像是童話請您能多透露點嗎?”

 “請問這位歐太太,您是誰,來自那裡?當初您和您的先生……”

 記者仿佛是看到了蜂蜜的螞蟻般蜂擁地朝他們湧來……這時,汽車的喇叭聲大刺刺地響了起來,一輛轎車朝這個本就不大的孤兒院裡開了進來,讓那些有些瘋狂的記者看見一輛車朝他們衝來,都紛紛地讓開兩邊。

 “上車!”夏海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朝他們揮著手。

 “看來, 有人來接我們來了!”歐梓墨朝著冷晴一笑!

 “看來,今天的觀眾還真是多啊!”冷晴看見是夏海冰也笑了出來,

 歐梓墨一愣,朝她的鼻子一點,“洛天潼說你會開玩笑了,我還真有些不相信,看來你還真的學會了幽默!”說完將她大橫抱起,從記者人群中大步走去,上車。

 “對不起了,各位請讓道!新郎新娘要進洞房咯!”夏海冰搞怪地再次按響喇叭,根本不管旁邊的那些記者是不是躲開了,倒擋,後退,然後前進,一陣青煙將身後的人們遠遠地甩在後面。記者們見采訪不到男女主人公,便也自行散夥,

 看著遠去的人群,雯雯拉著丁然的手問道:“然哥哥,姐姐去那裡了?”

 “姐姐是,那個哥哥也是,既然他們都是,肯定是回到大海裡去啦小笨蛋!”

 “是嗎?怪不得,姐姐要把花留給我呢!”雯雯手裡捧著剛才冷晴手裡的捧花,低頭如有所思地說道:“是哦,這些花是不能帶到海裡去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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