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姬心裡一直都有個疙瘩,解不開她就是不舒服。於是趁著白天北野弦去聯系他舅舅的當去了花街後面的相公館。做這個職業的都是白天睡覺,銀姬見沒什麽人就翻牆進了去。裡面安靜的很,她上了樓,隨便挑了個房間進了去。
“是誰啊?”房間裡的人似乎還沒有睡覺,聲音懶洋洋的,“不是說我睡覺的時候不要打擾我麽。誰皮癢了?”
“誰的皮都不癢。”銀姬接道。
“誰!”床上的人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但當看到一位書生似的人就對著自己坐著,反而不驚了,“這位客官,本店只是晚上開門的。你要來就晚上來吧。”
銀姬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我為什麽要回答?”
“你為什麽不回答?你賺夠了銀子就可以贖身了不是麽?”
“贖身?”這人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這樣的身子贖了身又能去哪?”
“我可以給你幾畝田讓你管理,這樣你就可以衣食無憂了,怎麽樣?”
“你……這麽好心?”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銀姬見他模樣還挺不錯的,而且也沒有那風塵俗氣,點點頭,“我問你男子若和男子那個了之後會排斥和女子那個麽……”
“哪個?”
“就是那個。”
“那個?哦!”這人笑了笑,“你問這個啊……為什麽會排斥?像我們每晚既要伺候男人還要伺候女人的。除非啊,他就隻喜歡男人。”
“那不會有陰影麽?”
“陰影?哈哈,”這人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般,“第一次當然會有。多了就會習慣了。”
“那……如果這人就是第一次,心裡有陰影了,那怎麽才能消除呢?”
“啊!這個好辦。{3}{Z}{中}{文}{網}”他坐起身子下了床從一個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本書。“其實啊男人和男人有時也是一種享受。只要找到他的興奮點就可以了。”
“什麽興奮點?”
“你自己看吧。”他將書遞給了她,“我們都是被這麽調教的。”
“哦。”銀姬半信半疑地打開。剛瞄了一眼就目瞪口呆,這這這……明明就是春宮圖嘛!不過是男男春宮圖,好稀飯地說。
“看來你是花叢老手了。別的人一看到這個就會雙頰發燙,你卻若無其事。”
“要你管!”銀姬白了他一眼,她以前可是看活人春宮的。“這圖看了有什麽用啊?”
“你沒看見圖下面有字麽!”
有字?銀姬往下面瞄去,果然是有字地!“男人伺候男人的方法……”這回真是瞠目結舌,原來還有這門學問,真是長見識了!
回到王府時北野弦還沒有回來,偷偷換了衣服便打算著如何消除北野弦心中地陰影了。將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後就出了房間。
“公主您醒了?”
無語,她都出去溜達了一圈了。“是啊。王爺們呢?”
“四王爺帶著那個美人出去了,大概是去玩了。五王爺一大早也出門了。”
四哥和那人遊山玩水去了,真是好不愜意啊!早知道她就不救他出來了,讓他繼續軟禁好了。“我要去趟知府。給我準備馬車。”
“公主,不要去吧……那好恐怖啊。”小兔子苦著臉。
“又不是鬼屋,有什麽恐怖的!還不去!再亂說看我……”
“是!奴婢這就去。”
真是不動用武力不行啊!非逼她做這種野蠻人的行為。唉。這人道啊……
知府大門已經掛滿了喪事用的白布條。錢大寶地靈堂就在大廳,錢元寶和孜媛跪在那一邊哀哭一邊燒紙錢。有奴婢告訴她公主來了。孜媛這才住了哭音站起來。哽咽道:“福晉……”
“姐姐節哀順變啊。”銀姬握住了她的手,看了眼四周。四周只有數個花圈和府裡的幾個人,大概還有一些親戚,“怎麽沒有人來吊唁知府大人啊?”
“回福晉,那些大人早上都來見了家父最後一面了。您來前剛走的。”錢元寶回道。
銀姬點頭,“遭遇這種變故你們不要擔心,王爺說他會讓你接替你父親的位子,不會讓你們生活無著落的。”
“謝謝福晉和王爺。”孜媛吸了吸鼻子。
錢元寶倒像是心裡的一顆大石落了下來,整個人輕松了不少,“這次多虧有福晉和王爺賞臉,那些大臣才會來看家父最後一程,連丞相也來了,家父也算走得臉上有光了。”
“唉,沒想到會這樣,那晚知府大人還留王爺在這裡吃飯,想不到第二天就……”
“福晉,沒有啊。那晚王爺很早就走了,家父一直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
什麽!小傻子沒有在這裡吃飯!“哦,大概我記錯了。是別人請的王爺吧。”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竟騙她!“你們節哀吧,找塊風水寶地好好葬了你父親吧。”
銀姬坐在馬車上坐立難安。小傻子那晚不在知府又在哪呢?
一回到王府就找了柳總管,問他那晚是誰跟著王爺地。柳總管不知道什麽事就派人找到了那晚的那個奴才。
“說。”銀姬威逼利誘道,“你是不是帶著王爺喝花酒去了!你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奴才不敢。王爺那晚一直在知府……”
“說謊的人是要被拔舌地!”銀姬拍了拍桌子,“來人,拔舌!”
“不要啊!不要啊!奴才沒有說謊!王爺出了知府後一直沒有走遠,就站在旁邊看知府一直看到夜深才回府的。”
他一直看著知府幹什麽?
“公主,王爺回來了。”小兔子跑進來壓低聲音稟道。
銀姬迅速有所收斂,囑咐道:“我是擔心王爺罷了,記住不該說地話不要說。好了,你走吧。”
“銀兒!”沒料到北野弦進來地這麽快,指著地上跪著的人問道,“怎麽了?”
銀姬笑道:“沒什麽,只是教訓一個奴才罷了。現在沒事了。”
那奴才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銀兒,舅舅答應讓錢元寶做這裡地知府了。”
看來現在的李運海還真是一手遮天啊。“你累了吧,先喝口水吧。舅舅身體還好麽?”
“嗯。 舅舅說京城就要辦喜事了。喜事一辦完就沒事了。”
“喜事?”
“嗯。銀兒,我們沒多久又要去京城了。”
“你喜歡京城?”
“不是,只是銀兒你喜歡我就喜歡。”北野弦說完打了個大大是哈欠。
“王爺您車馬勞累,去歇息吧。”柳總管勸道。
他怎麽能不累啊,昨晚折騰了她一宿,早上又那麽早起,又不是鐵打的。“你快去睡覺吧。原定今天應該上課的,就不要上了,我會去和燕解語老師說的。我呆會還有去如花樓看看,你起床了就來找我好了。”
“嗯。”北野弦在她臉上偷親了一記,一邊走一邊嘿嘿地笑。
他怎麽還有傻樣啊?難道是傻性不改麽?可是不管他多麽的傻,他都不是以前的小傻子了。不過人總不能傻一輩子吧,那也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