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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天絕盜》第4卷 遺情篇 第65章 半壁江山山上情 中
因為白天偶有試驗要做,所以晚上更得晚,且也隻更一章。等過兩日試驗成功了,交了報告冊,我會補發的。

 北野弦站在禦花池的橋廊之上,手裡抓了把什麽粉末,向河裡灑去。瞬間河水如同火山爆發般地直翻水泡,冒著熱氣,越煮越沸,幾乎近似沸騰!

 恰巧一股幽風吹過,撲面而來的是那陣陣的惡臭,泛著魚腥。

 半盞茶的功夫後水泡慢慢消散了下去,然而河面卻沒有得到平靜,河水咕咕地作響,竟是無數條死魚漂浮了上來,滿滿的一大群接一大群,白色的肚子翻朝上,順著流勢一波接一波地流走。宮女太監們低頭靜靜地站著,誰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北野弦雙手扶在橋欄上,看著腳下的那密密麻麻的死魚,嘴角露出了一種淒涼的笑。他就這麽看得入了神,也好像沒察覺到那刺鼻的氣味。

 燕解語聽到了宮女的稟報便趕了過來,捂著口鼻皺了眉頭,低低地呼了聲:“皇上……”

 北野弦轉過身,走下了橋。面無表情。

 燕解語向橋下看了眼,差點嘔吐出來,走到北野弦的身邊問:“皇上你這是幹什麽?”“愛妃不是不喜歡那人喜歡地東西麽。

 z.那寡人便毀去了。寡人不喜歡看見死人喜歡的東西。”北野弦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燕解語被凝視得心有些發虛,低下頭,隻好道了句:“謝謝皇上。”

 北野弦冷笑了笑,便不再看她,凝視著遠處。

 “皇上,”燕解語咬唇道,“將軍的帥印臣妾會找到的。將軍的帥印臣妾確曾見到過。”

 “哦?那就辛苦愛妃了。”北野弦心不在焉地說著。

 “皇上,您是在責備臣妾麽?”

 “愛妃為何會如此問?”

 燕解語咬唇:“上次臣妾曾說會幫陛下得到將軍的兵符。可是……”

 北野弦撫上她的肩,溫和地笑道:“別亂想。何況李運海他已經叛亂伏誅,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謝謝皇上。”燕解語順著姿勢小鳥依人地依進北野弦地懷裡,甜甜地笑了。

 北野弦抱了她一會兒,輕輕推開她,道:“寡人還有些朝事要處理,先走了。”

 “嗯。皇上您要小心身子。”

 北野弦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與她擦身而過,走了約百米後從衣襟內掏出一塊絲帕,狠狠地擦了擦手。手機小說站.zz.丟進了河裡。對旁邊的小太監道:“將河裡的死魚都撈乾,換上新魚。”

 “遵旨。”

 北野弦走到禦書房時已經有太監在那守候了,見了皇上忙上前稟道:“皇上想見的人已經到了。”

 北野弦點頭,吩咐道:“切不可讓旁人知道。”

 “奴才明白。”

 北野弦推門剛入就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跪在地上。“柳總管!”北野弦忙去扶。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柳總管執意叩了頭才敢起來。

 “柳總管。寡人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寡人的毒複發了。寡人想問你是否有什麽解毒的辦法?”

 “皇上……”柳總管抓住他的手,“你的毒是下在娘胎裡地,當年將軍想了那麽多的辦法也只是暫時抑製住了。可是現在將軍又……”

 柳總管畢竟是老人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思及往事還在但人卻沒了,情潮洶湧。不禁老淚縱橫。

 北野弦歎了口氣:“當年舅舅是用的苗疆地藥。不知現在那藥是否還有用?”

 “沒用。當年將軍說過那藥只能用一次……”

 北野弦一怔。

 “皇上,說不定燕妃娘娘知道其他的藥呢?”

 “不,她並不知道寡人的病。也不能讓她知道。舅舅臨死前就要我提放著她。”

 柳總管沉默了半會,堅定地道:“奴才明白了。”

 北野弦靜默了片刻,仰頭道:“舅舅也要寡人殺銀姬。”

 柳總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麽會……”

 北野弦察覺到他的話裡有話,問道:“柳總管可知道舅舅和銀姬的事?寡人地屬下曾匯報說舅舅有次喝醉了竟拉著銀姬叫著別人地名字。”

 “皇上,”柳總管抹了抹淚,“將軍叫地那個名字是不是叫紫兒?”

 “你知道!?”

 “奴才也只知道將軍年輕時時常喝悶酒,嘴裡叫的就是這個名字,但只有全名是什麽卻不得而知。將軍此生最愛的就是這名女子,並為她終身不許,也無子嗣。後來那女子被判了通敵地罪,被斬了。是太后讓將軍親自監的斬,那日將軍喝醉了整整五天五夜,差點醉死。這事在奴才的腦子裡還記憶猶新。”

 “原來如此。想必那叫紫兒的女子就是銀姬的娘吧。”

 “皇上,我覺得將軍是怕你像他那樣沉迷女色, 最終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才會那麽吩咐的吧、。”柳總管沉重地拭淚,“只是福晉是個好女子啊……”

 北野弦半宿都沒有說話。最後低聲對柳總管道:“寡人希望以後沒有人知道寡人身子帶毒的事。行了,你下去吧,寡人已經為你在京城準備了房子,也可養老送終。”

 “奴才謝謝皇上。”不知道為什麽柳總管此時卻是哭得很悲烈,不知是笑著哭,還是哭著笑。

 北野弦一個人在書房,捏緊了拳頭。仰天長嘯。許久許久,就站在書桌旁。

 天黑之際,有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稟道:“稟報皇上,柳總管回去之後就懸梁自盡了。”

 北野弦垂下頭,陰影蒙住了他的雙眼,看不住他此刻的神色。“厚葬。”

 “遵旨。”

 北野弦重重地跌坐在椅子裡,攤開手心,滿滿的是汗。燭火忽明忽暗,照得他心神不寧,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這燭火般,心境飄忽不定。但他知道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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