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順子按了手中的遙控器,畫面頓時定格在了黃飛那,他肥胖的臉和猥瑣的笑容,都讓劉文正感到惡
心。是的,他已經記起來那個胖子是誰了,他就是酷酷對面火鍋城的老板。
看著劉文正憤怒的眼神,順子問道:“劉哥,你認識那個人?”
“不僅認識他,還很想拆了他的骨頭。”劉文正冷冷的說著,先前在酷酷裝修的時候,黃飛就找了兩個城管過
去搗亂。現在,他竟然和大彪勾結起來,把酷酷整到停業整頓的地步,新仇舊恨,劉文正是要徹底的跟他算清楚
了。
“順子,你是怎麽弄到光盤的?”劉文正沉默了一下,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是在我室包間裡拍到的。”他
笑了笑,把得到光盤的始末講了一遍。這段時間來,一直有警察道富麗堅持,說是有人舉報這裡有人販毒。
順子自來到上名黑市以後,就一直老實本分的做生意,對那些毒品之類的東西,更是深惡痛絕。久而久之,他
便長了一個心眼:在包間裡裝上攝像頭和。當然,這樣做可能會侵犯到別人的,但是為了生存,順子不
得不這樣。
正好,就在晚上,又有警察過來檢查。順子隻好親自到控制室調錄像來看,正好把大彪和黃飛的對話錄了下
來。
再按了播放鍵,只見畫面又開始播放。大彪哈哈一笑,道:“劉文正的店子已經關門了,黃老板,這些都是我
手下兄弟的功勞,現如今,他們都離開上名市躲避風頭去了,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總得要銷吧?”
黃飛臉上的表情一痛,隨即哈哈笑了笑,“彪哥,你放心,兄弟們在外的開銷,我會全力承擔下來,一刻
值千金,咱們還是及時享樂吧。”看著身邊風的按摩郎,兩人相視一笑、、、、、
“聽到他們說起大哥的名字,我這才想到他們兩個是針對大哥的。”順子歎了口氣,道:“劉哥,不知你有何
打算?”
“我會親自動手,讓他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劉文正揚起腦袋,看了看外麵粉紅的霓虹燈,他的眼
裡閃耀著冰冷的神。大彪和黃飛的舉動,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利益,這是劉文正不能容忍的。
一直以來,劉文正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的原則。既然他們硬要把腦袋往他槍手上
躥,不給他們點痛楚,怎麽也說不過去。
“劉哥,那大彪在巫山時,多次幫我,你能不能?”順子本來想要祈求劉文正放過大彪,但是看到劉文正冷冷
的眼神,他歎了口氣,道:“劉哥,當我沒說。他自作自受,也怪不得你。”
“好了,我要回去了。”劉文正打開車門,轉臉看著順子,道:“這次謝謝你了,讓我省了不少時間,等我解
決完事情,定然會來富麗找你一敘。”
“劉哥小心點!大彪的背後有三英社支撐。”順子看著劉文正,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給他新生的男子,
他一直都是很敬重的,敵方的力量也不弱。他也想幫劉文正一下,但是,他知道自己根16本幫不上什麽忙。
劉文正離開富麗,他不斷的尋思著該怎樣找到大彪。他以前隻跟三英社的魏三華打過交道,但是,魏三華現在
已經死了。他有點疑惑了,尋思了一下,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天漸漸暗了下來,成堆的烏雲聚集在一起,冰涼的風冷冷的吹著。黃飛把車開到家門口,打開車門他不斷咒
罵著:“鬼天氣,早上還預報說天氣晴朗呢,奶奶的,現在竟然刮風下雨了。”
豆大的雨點不斷的落了下來,砸在黃飛的頭上,他懊惱的裹了裹衣裳,正要往家走的時候,一個蒙著臉的黑衣
人來到了他的面前。冰冷的匕首突然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粗著聲音道:“你是不是黃飛?”
“兄弟,是不是缺錢?”黃飛渾身一抖,心中湧出了不好的念頭,奶奶的,剛剛從銀行裡提了幾萬給大彪,現
在又遇到打劫的了,難道我最近流年不利嗎?
“缺你媽,老子是來報仇的。”他嘿嘿一笑,加大手勁,頓時,黃飛整個人都軟了,感覺到脖子一疼,他忙
道:“大哥,我又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我哪裡和你有仇了?”
“你是不是認識大彪?”黑衣人怒道:“他搶了我的老婆,我要找他報仇。”
黃飛已經帶著哭腔了,他連忙哀求道:“兄弟,是他搶了你的老婆,不是我啊,你去找他好了,千萬別認錯人
害了我,我求你了,我上有老母等著贍養。”
“操,老滓不到他的人,只能找他接觸過的人報仇,嘿嘿,千萬別怪我心狠,是你不長眼,和他摻合在一
起。”
“別別別,我知道他在哪兒.”黃飛連忙道:“他現在在中信大廈A座的都娛樂城,真的,相信我,他真的在
那裡。”
“哼!”黑衣人冷哼了一聲,一掌打在黃飛的後腦,黃飛頓時腦袋一軟,昏迷過去。“黃飛,老子暫時放過
你,我也要讓你嘗嘗關門的滋味。”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小雨蒙蒙,整個天際漆黑一片,有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黑暗中,一雙飽含仇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的新
都大廈。
地處光明大道的中信大廈一片漆黑,這裡是都娛樂城所在地。現在是半兩點,都娛樂城也打烊了。保安
陳黑罵罵咧咧道:“娘的,馬上到中秋了,還要下雨,真是晦氣。”
收拾好雜物,他拿起鐵鉤正要將卷閘門拉下的時候,一道黑影飛快的躍過大堂的台階,“飛”到了他的面前。
陳黑剛才和一幫兄弟們喝高了,這月剛發的工資也輸的七七八八,看到有人貿然的闖了進來,他立檢著眼罵
道:“幹什麽來的?打烊了,快滾,,”
來人面容肅穆,渾身濕透了,他雙眼冷冷的看著聒噪的陳黑,目光中似是帶著一種對死人的憐憫,他就是尋找
大彪的劉文正。他已經在外面觀察了三個小時,他選擇在都打烊的時候進來。
見來人仿佛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般,陳黑心中怒火漸起,都保安驕傲和高貴的自尊,以及三英社的威名,不
容許出現被人蔑視的情況,這是他一直以來堅信的信條。
“操,還不走是吧?”陳黑雙手下移,摸到了腰中的橡皮棍。一棍在手,陳富貴仿佛找到了稱霸天下的快感,
“操,小滓死,不願滾蛋,你就趴在這裡準備去醫院好了。”‘
“好了”兩個字還沒說完的時候,劉文正媚一抬手臂向他的脖子劃去,與此同時,一滴雨水灑到了陳黑的臉
上,對於三英社的混蛋,劉文正不需要憐憫。
脖子上傳類的劇痛,讓陳黑差點暈了過去。伸手想要揉揉眼睛,陳黑舉起手摸了摸脖子後,他卻發現自己的脖
子上空空如也:腦袋已經不翼而飛了,任他再強,也不能摸到了。
“這是怎麽了?我就這樣死了嗎?”陳黑的斷腦袋抬眼看了口衣人。那個揮手間將自己生命終結的人,穿著
黑的襯衫,他的臉冷冰冰的不帶一點感情,似乎整個世界和他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劉文正臉上毫無表情,穿過甬道,他循著人聲來到了一個包間的門口。透過厚厚的鋼板玻璃門,劉文正看到十
來個人正在大呼小叫的賭博呢。打烊後的都,是這幾個看場子的小混混們的天下。
劉文正目光掃視一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大彪,此刻他嘴裡正叼著煙,滿面紅光的吆喝著。
“好,既然你們全在這,也省迪子去找你們了。”看到這些‘保安’,其中有一個人腦袋上紋了紋身,正是
百曉生嘴裡的刺頭,恐怕這些個混混全部是那天在酷酷鬧事的,即便不是正主兒,混在三英社,也不是什玩
意。
劉文正心中怒火狂增,瘋狂的殺意使他迫不及待的要宣泄出來,那種血液沸騰了的感覺,讓他快要爆炸了。
仰起腳,劉文正一腳踢在了厚厚的鋼板玻璃上,呼啦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而碎,細碎的玻璃渣飛向整個包間。
劉文正深吸一口氣,身影一閃,進了包間。
這幫‘保安’正在興頭上,突然傳來的巨響和席卷而來的玻璃碎片,嚇的他們措手不及,紛紛愣在了原地,
“媽的,不會是地震了吧?”大彪心中湧起不好的念頭。
其中兩個靠門坐的家夥剛剛把臉轉過來,劉文正的兩隻大手就捏住了他們的脖子。劉文正的中指和拇指,毫不
費力的找到了兩人的喉結,嘿的一聲,劉文正稍微使勁,兩人的喉結應聲而碎。
捏斷了兩人的喉結,劉文正接著雙手用力,抓住兩人的脖子,將兩人提在半空,雙手用力秘對撞一下,兩人
這樣的重量,劉文正抓在手裡就如同捏著兩隻鞋子那麽容易。
蓬的一聲響,這兩人的腦袋被劉文正撞的稀巴爛,破裂的頭骨從太陽穴插出,紅白的腦漿噴了出來,在屋內五
彩燈的照射下, 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十人死二,屋內的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劉文正的身影,可是兩個老鄉噴出來的腦漿卻是
撒在了眾人的身上,其中一個膽小的家夥立即嚇得暈倒過去。
劉文正仍掉手中的死屍,拳頭揮動間,攜著一股勁風,向坐在他左邊凳子上的大彪奔去。那大彪自幼習過武
術,反映也比一般人要快。即便如此,當劉文正的拳頭帶著呼呼的勁風撲面而來的時候,大彪還是闌及站起身子
躲避。
電轉火石間,他雙手虛抱成一個圓形,想要夾住劉文正的拳頭。劉文正看也不看大彪一眼,他的速度對劉文正
來說,簡直比蝸牛還要慢那麽一些。
“一切都到了終結的時候了。”劉文正冷冷一笑,一下握住了大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