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顧嘉星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撐了個懶腰後,頓時驚呆地將房間四處上下打量了一翻:“我昨晚明明睡在沙發上的啊!”
顧嘉星連忙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出了房間。客廳的沙發上,薑宇光靜靜優雅地躺著,他輪廓鮮明精致的臉龐,總是浮泛著安詳冷靜的表情。
見他睡沙發,顧嘉星不禁偷笑起來,開心地呢喃道:“果然還是不忍心讓我睡沙發吧!”
無意間,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一個淡綠色的東西上。好奇地她輕輕地走了過去,坐在茶幾邊拿著那東西端詳起來:“竹蜻蜓!”
她看了看竹蜻蜓,又看了看茶幾上的小刀,猛然想起了那天和遊曉星一起,給萬蓓蕾掃墓的事情來。記憶中,萬蓓蕾的墓前有一隻淡綠色的竹蜻蜓。
“你在幹什麽?”薑宇光突然說道,將顧嘉星輕嚇了一跳。
“這個是給蓓蕾的嗎?”顧嘉星拿著竹蜻蜓問道。
“嗯!”
“蓓蕾真的死了嗎?”顧嘉星不經意地問道,頓時又慌張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覺得她並沒有死,而是去了某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薑宇光打岔道。
顧嘉星微微點了點頭,拈著竹蜻蜓摩挲起來。
“啊——”突然一聲尖叫從門外傳來,他們立即起身,想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聲音好像是從薑宇陽的房間裡傳來,門外圍了兩個女傭人,見他們的到來,立即頷首讓出了道路。
薑宇光徑直走了進去,顧嘉星也忙跟了進去。薑宇陽的臥室裡,薑宇陽未穿上衣,光著臂膀坐在了地上,一臉無辜委屈地望著坐在床上的羅夕雪。
羅夕雪指著薑宇陽漫罵道:“你這色狼!”
“拜托!我還沒罵你是色女了!”薑宇陽無可奈何地起身,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件襯衫穿上。
薑宇光見羅夕雪緊抓著床單抱在胸前,咧嘴道:“夕雪姐,你放心!我哥絕對沒有對你怎麽樣!”
“那——那我怎麽會在他床上!”羅夕雪支吾道。
“我怎麽知道,說不定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來的!”薑宇陽一臉無奈,不經意間又目瞪口呆起來,指著顧嘉星驚訝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昨天——”
“我和她昨晚很晚才回來,所以就留她住了下來!”薑宇光拉住顧嘉星,搶先說道。
薑宇陽揉了揉太陽穴,蹙眉道:“啊!頭感覺暈暈的!”
“喂!薑宇陽,你要對我負責任的!”羅夕雪呵斥道。
“大小姐,我對你負什麽責啊?我又沒把你怎麽樣!”薑宇陽不耐煩地說道。
“我找薑爺爺評理去!”羅夕雪憤憤地說道。
薑宇陽沒有理會羅夕雪,而是走到顧嘉星面前,苦臉道:“星兒,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對她怎麽樣?”
顧嘉星對他的話是一臉茫然,長長的睫毛撲棱著,不解他的意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薑宇陽將昨天喝酒後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我看還是找爺爺來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吧!”薑宇光見薑宇陽有些慌神,咧嘴一笑。
“星兒——”薑宇陽剛想繼續解釋,見顧嘉星穿著睡裙,忙看了看穿著睡衣的薑宇光,支吾道,“你們兩——”
“正如哥你所想的那樣,我們兩昨晚睡在一張床上!”薑宇光淡然道,嘴角不經掛上一絲壞壞的笑意。
顧嘉星怔了一下,驚疑地看著薑宇光,昨晚他們兩明明是分開睡的,弄不懂他為什麽要向薑宇陽撒謊。
“光!你怎麽能——”
“她是我女朋友,不是嗎?!”薑宇光打斷了薑宇陽的話,瞥了一眼羅夕雪,“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向爺爺解釋夕雪姐的事情吧!”
薑宇光說完,拉著顧嘉星離開了房間。弄得薑宇陽有些啞口無言,隻好懈氣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出了房間後,顧嘉星仍舊不理解薑宇光的做法,隻好問道:“你向宇陽哥撒謊了!”
“我終於知道了一點,我哥只有在喝了酒後,才會消沉!酒醒後,內心的傷感便會沉默!”薑宇光頓了頓後,接著說道,“哥很在乎你的感受,如果你對他再有什麽反應,他會越陷越深!”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不過,夕雪姐和宇陽哥到底怎麽呢?為什麽要鬧到薑爺爺那裡去!”顧嘉星有些疑惑不解。
“你腦筋怎麽就轉不過來啊!硬要明說了,你才會知道嗎?!”
“啊!不會吧!”
“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我哥絕對沒有‘欺負’夕雪姐, 只是我覺得夕雪姐很適合我哥!”薑宇光意味深長道。
“如果鬧到薑爺爺那裡去了,薑爺爺會不會很生氣!”
“應該不會,反而會很開心!這樣,就可以和羅家結親了!爺爺還巴不得!”
“結親?!”
“哥和夕雪姐會訂婚!”
“那就太好了啊!到時候,他們可以和姐姐還有野銘哥哥同一天舉行婚禮!”
“你想得還真遠!”
“而且宇陽哥豈不成了我表姐夫!”
“也對!”
“那我們成親戚關系了!”
“或許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