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看似普普通通的太空碎石,從表面上看來,和周圍的其他的碎石並沒有什麽不同,黑黝黝的粗糙表面、不規則的外形,隱約還能分辨出一些模糊的碰撞痕跡,似乎是千百萬年來宇宙環境的不斷變化所造成的結果。3G華夏苗妹手打
然而,在碎石的陰影部分,不為人察覺的黑暗中,卻有一個散發著黯淡紅色光芒的圓形探測窗,看上去,就象是深夜中窺視的惡狼眼睛,它在不時地向各個方向轉動,在每個方向,它都會停留上幾秒鍾,當確認沒有發現什麽令它感興趣的異常現象後,才繼續轉向下一個方向,周而複始,一直繼續下去。
突然,這個潛伏在暗影中的窺探者中止了繼續向下一個方向轉動的行動,它發現了一個令它感興趣的東西,這個東西正在進入它的探測范圍內,這是一艘龐大的太空戰艦,和先前的那些小個子戰鬥機不同,它對那些小家夥不感興趣,它內部的計算機系統告訴它,不必管那那小家夥,而新目標,正符合它內部計算機系統給它設定的目標特征。
它死死跟蹤著這個大家夥,隨著目標越來越靠近,它表面上散發的紅色光芒也逐漸由黯淡轉為明亮,當這艘太空戰艦接近到它內部計算機系統設定的距離後,它開始一閃一閃閃亮著,而隨著距離的逐漸縮短,閃亮的頻率也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頻密
“嘩啦”,這塊碎石某處表面的石質表面毫無征兆地碎裂開來。大片微小地石粒和塵埃被拋向太空深處,伴隨著噴湧而出的這些石粒和塵埃,是一團淡藍色的尾焰,它掛在一個金屬質物體的尾部,推動著那個金屬物體以高速奔向它的目標。
這是一枚量子魚雷,致命的殺手武器,艦船的克星,尤其是。它還不是唯獨一枚。它還有同伴。在附近,每一塊噴湧出石粒和塵埃的碎石中,都湧現出一道淡藍色地尾跡,它們按照程序地設定,以大致相同地軌跡,就象狼群捕殺獵物那樣,向著那艘近在咫尺的大家夥撲去。3G華夏苗妹手打
解放者號快速太空母艦上。
“嘟嘟嘟”。在目前的緊張關鍵時刻,這突如其來的急促嘟嘟聲考驗著艦橋人們的神經,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轉過頭,把目光集中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艦長,我們遭到襲擊,十一、不,十二枚量子魚雷正向我艦襲來。左舷。距離30,,:)驚呼了起來。由於距離比例的關系,在感測器屏幕上,那些個黃點幾乎和代表解放者號的綠色小點重合在了一起。
“什麽?”阿裡斯蒂德艦長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血液一下子在心臟和全身的血管中凝固了,這麽多的量子魚雷突然出現在離艦船那麽近的距離上,解放者號這次是無論如何也在劫難逃。
“緊急規避、左滿舵,艦首下沉叁拾度,引擎最大,設定我們的近距防禦系統處於自動開火狀態”這位艦長絕望地立刻大聲下達命令,他在盡最後一絲地努力,希望能出現奇跡,但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會有奇跡地發生。
他的腦海中始終不明白,這些量子魚雷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附近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帝國戰艦或帝國戰機地存在?還有,為什麽讓這些量子魚雷接近到近乎致命的距離才發現?少校剛剛已經命令掩護機群出動,這些閃電式戰鬥機就在他們前方不遠的距離上,如果能早一些發現這些魚雷的來襲,哪怕只是多一點距離,哪怕只是給他多一點時間,他還能命令閃電式戰機掉頭截擊這些量子魚雷,但現在,在這麽近的距離上,無論如何是來不及了,而靠解放者號自身的近距防禦系統,對付實施飽和攻擊的量子魚雷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龐大的快速太空母艦的艦體在做最後垂死掙扎,雖然看起來動作笨拙、緩慢,但它仍在不甘心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加速、轉向,設置在艦體左舷的所有自動防禦系統瘋狂對著來襲的一枚枚量子魚雷、傾瀉著各種顏色的、致命的能量光束,在致密的五彩光束構成的防禦火網中,最接近的幾枚量子魚雷被這些能量光束的密集命中,一枚接一枚地在艦體附近爆炸開來,猛烈的爆炸不但嚴重震撼著解放者號,也對其他幾枚來襲的量子魚雷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些魚雷由此略略偏離了一些設定好的攻擊航線,但仍然,堅定地向著它們的目標開始了最後的攻擊
“完了”在解放者號前方的索妮亞幾乎不忍心再往下看了,她知道在那艘艦上,即將升騰綻放起死亡之花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了,她知道在那上面還有誰但現在,她什麽辦法、什麽措施也沒有,她無能為力,她能做的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幾枚該死的量子
過了防禦火網,離解放者號越來越近,她能做的,隻
“完了,”在這個最後時刻,阿裡斯蒂德艦長也只剩下這個念頭了,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麽了,不過,他少還能發出警告。3G華夏苗妹手打
“發出晃動警告,全體艦員,小心震動,抓緊”
“紅色警戒。”他又補了一句,唉,他竟連這個都忘了,現在還是處於黃色警戒級別,真是,一團糟。
他的船能不能從攻擊中幸存下來?他的船員中還有多少人能從攻擊中存活下來,他還能不能再回到反抗軍同盟總部?天知道!!!
淡藍色的魚雷尾跡消失了,消失在那艘龐然大物地艦體表面。它們已經抵達了自己的終點,完成了計算機系統設定給它們的任務。
接下來,就是劇烈的、橫掃一切的大爆炸
“怎麽回事?這個震動是從哪來的?”正在前往機庫的瑞森停下了腳步,他隱約聽到了能量武器開火的聲音,還有被擊中爆炸地量子魚雷帶來地隆隆震動,他知道出事了,而且似乎還挺嚴重,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他才剛剛離開艦橋一小會啊。那個時候可沒發現附近有什麽帝地出現?
不過,當他聽到晃動警告、看到標志著紅色警戒級別的紅燈閃耀時,他的心立刻跌到了谷底,沒等到瑞森找到可以固定住自己的身體的東西,猛烈的爆炸帶來的晃動就把他從走道上拋了起來,他地背部狠狠地撞到了金屬艙壁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就暈了過去。
瑞森可以感覺到。爆炸是從艦體左舷傳來的,但造成的破壞絕對不僅僅就局限於左舷,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扶著艙壁踉踉蹌蹌地就掉頭回艦橋,只有在那裡,才能對遇襲情況有一個完整、準確地了解。
走道上彌漫著一股不祥的煙味,沒有固定好的東西被拋灑得到處都是,有些比較脆弱的艙壁結構也在攻擊中被破壞。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火災警報聲不祥地嗚嗚直響,不時還能感受到幾下比較小地二次爆炸,從最初地震驚中反應過來的艦員們在軍官和士官的帶領下。象之前他們多次演習中做地那樣,匆匆地奔向左舷,只不過,以前那只是演習,而這次,則是貨真價實的實戰了
幸好,走道各處的燈光和其他電力系統還正常,艦體也還能保持正常姿態,這說明主反應爐還沒受到損害,姿態控制系統、環境生命保障系統及離子引擎應該都沒大的問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趕到了艦橋,那裡比起走道也好不了多少,破碎的金屬殘片在艙壁各處到處可見,不時還能看到迸發的電弧和火花,呻吟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是呼叫著醫生醫生之類的求救聲,瑞森第一眼就看向了通訊官的位置,當他在那個位置上沒看到熟悉的倩影時,他的心差點就停止了跳動。
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飛倫,她正在艦長椅那兒蹲著做些什麽,瑞森急忙趕了過去,躺在地上的,是阿裡斯蒂德艦長,上校負了傷,雪白的軍官服上染著斑斑血跡,女孩正在奮力救護這位上校,她在用止血繃帶給他包扎。
“我的天哪,飛倫,你沒事吧?艦長怎麽了?”他心中著急,連女孩現在叫華芸芸都忘了。
“我沒事,瑞森,不過艦長他傷得很重,我已經叫了醫生。”女孩搖搖頭,由於給上校處理傷勢,她的手上,身上現在也全是血跡。
“少校瑞森”阿裡斯蒂德艦長聽到了瑞森的聲音, 他吃力地睜開了眼睛,“來”
他的聲音又弱又模糊,喉頭仿佛塞著團棉花。
瑞森靠近阿裡斯蒂德艦長,“艦長。”
“中校和我都不行了,你現在是解放者號軍銜最高的軍官,就全都交給你了,少校,救救這條軍艦,救救解放者號,別讓她在第一次任務中就被擊沉。”
“我會盡全力的,艦長,請您放心。”瑞森莊嚴地保證道。
“上尉,”阿裡斯蒂德艦長轉向了女孩,“幫幫少校我知道你能行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之前擔任過艦長一職救這條船”
他用盡力氣才說完這幾句話,看到女孩肯定的點頭,他才疲憊地閉上了雙眼,瑞森立刻命令兩位艦員把阿裡斯蒂德艦長抬到醫療艙去治療。
現在,輪到他來發號施令了,他該怎麽做?怎麽來救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