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量子魚雷徑直在堡壘號艦橋前方不遠處的艦體舷側爆炸了。3G華夏苗妹手打
爆炸是猛烈而狂暴的,爆炸引起的火球幾乎吞噬了整艘太空母艦的艦體前部,不過這艘母艦其實並沒有遭到任何實質性的損害,爆炸僅僅只是對這艘龐大的太空母艦產生了一次劇烈的撼動,艦員們雖然事前已經收到了警告,采取各種措施固定自已,但許多人還是被突兀的搖晃震倒在地。
堡壘號的強大護盾系統正常發揮了它的作用,盡管很勉強,但它確確實實地將第一次打擊擋在了母艦的外部,為這艘母艦的艦員們多爭取到了最後可憐巴巴的一、兩秒鍾的時間。
真正危險的、造成致命後果的,是後續接踵而來的量子魚雷,從第二枚量子魚雷開始,它的爆炸不僅突破了護盾的最後防禦,爆炸波還突破了艦體裝甲的保護,直接侵入艦內,撕碎了它沿途掃過的一切,無論是堅硬金屬結構,還是孱肉的人體血肉
堡壘號,再也不能稱其為一艘艦船了,不斷命中的量子魚雷肆意地破壞著它的一切,這艘母艦,僅僅還不到兩分鍾,就變成了一個熔爐般的地獄,從艦首到艦尾,到處是不斷升騰而起的火球,這些火球數量之多、爆發之頻密,明眼的人都知道,這已經不光是量子魚雷的傑作了,那些更多的爆炸都是來自於艦體的內部,來自於艦內搭載地一切--魚雷、導彈、燃料、能源反應爐
在不斷爆發的巨大的火球中。這艘曾經威力強大、驕傲一時的太空戰艦,在人們的注視下逐漸解體,船身斷裂成不規則的幾個部分,帶著無數無法及時逃離的艦員、飛行員的生命,向空寂地宇宙空間四散漂去。
戰場一時之間竟然變得有些沉寂下來,因為這場毀滅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不用是說是帝,就算是同盟地飛行員。看到這艘艦的慘象。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是沒見過被擊毀的艦船,也不是沒見過比象堡壘號毀滅得更徹底的艦船,但象今天這樣,僅僅只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就如此徹底毀滅,快到船員們甚至都來不及棄船逃生,快到最後竟然沒有發現有一個逃生艙彈出。對絕大多數人而言,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戰爭景象。
事後據不完全調查,這艘太空母艦總共被命中近六十枚量子魚雷,從第一枚魚雷命中艦船時起不到五分鍾,整艘母艦就徹底解體了,當時還留在堡壘號太空母艦的上千名艦員中,只有兩人幸存下來,他們並不是乘坐逃生艙逃脫地。他們直接被魚雷爆炸的氣浪卷到了太空中。又幸好穿上了太空服,先後逃過爆炸和窒息場劫難,才能戰鬥結束後僥幸生還。那些打算乘坐逃生艙脫離的,他們永遠不知道,在第一波魚雷爆炸時,母艦上第一批被摧毀的子系統中,就包括堡壘號的整個逃生系統。
“我們這真是真是我們乾的嗎?天心。”剛剛加入第九航空隊的年輕飛行員天心在通訊中結結巴巴地說道,第一次參加戰鬥就碰上了這一幕,讓他忘記了歡呼,眼前的景象,帶給他地只有震驚、遲疑和稍許地不安。
“我,我不知道”他的朋友也和他一樣有些語無倫次,他們的感覺幾乎差不多,其他人沒有回答他們問題,也不需要回答,每個人地心中都清楚,這就是他們乾的事情。
“五號,十三號,戰鬥的時候不要去討論這些無關問題,不集中注意力的話,你們將和堡壘號上的帝一起永遠留在這片星域,以後不會再有聊天的機會了。”潔西卡插進兩人的談話中警告道。
“是,隊長。”
“是,鬱金香二號。”
“潔西卡,不用對他們太苛刻,他們會明白的,只需要給他們多一些時間。”瑞森切換到與潔西卡的通訊,說道。
“嗯,我明白,隊長。”這個女孩遲疑了會,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多問了一句,“隊長,我們在帝國哭泣行動中引爆那顆行星後,他們是不是也曾經經歷過類似這樣的情景?”
“也許吧”他勉強地回答道。3G華夏苗妹手打帝第五艦隊的遭遇,他們並沒有親眼目睹當時整支艦隊被摧毀的過程,他們只見到了事後的殘骸,但那支艦隊,也是在一瞬間就被摧毀的,比起堡壘號的毀滅時間甚至更短、更倉促。
今天的這一幕,讓他們再一次深深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和無情,唯一慶幸的是,這兩次悲慘的遭遇都沒有落到他們的頭上,瑞森有時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已。
“潔西卡,我只能說,我們很幸運。”
“我知道。”
“那就好。”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告訴鬱金香四號和十二號,讓他們小心照顧好我們的新人。嗯,其實堡壘號被擊毀之後,這場戰鬥我們勝局已定,你和鬱金香三號也可以多留意一下他們的背後。”
“明白,隊長。”
用不著瑞森多說,其實這場戰鬥,除非他們會犯十分愚蠢的錯誤,反抗軍同盟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勝券在握,差別只不過
勝利的代價有多大而已,堡壘號從戰鬥一開始就被擊軍的這支艦隊可以說是影響極大,它的作用,不僅僅是這艘母艦上搭載的近百架星際戰機只有近二分之一能及時起飛的問題,也不僅僅是艦隊指揮核心被搗毀而造成混亂的問題,更為關鍵的是對人們心理上的衝擊,沮喪、震驚、灰心、自暴自棄、認命等等諸般失敗情緒籠罩了還幸存下來的其他艦員和飛行員,人人都知道。在失去了最重要地星際航艦後,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只能有一個,既然這是一場必然失敗的戰鬥,既然這是一場根本就無法取得勝利的戰鬥,那麽他們還有必要拿自已的生命去冒險、去撐到最後一刻嗎?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呢?
於是同盟的飛行員驚喜地發現,接下來的戰鬥變得實在是太輕松了,大勢已去的帝國戰鬥機飛行員根本就毫無鬥志,無論他們駕駛地是性能較差地女妖還是性能不錯超級女妖。他們地戰鬥擺明了就是敷衍了事:那些在空戰中佔據了有利位置的帝國戰鬥機飛行員還算表現正常。那些處於不利位置的帝國飛行員。在他們被咬住的時候不是努力設法擺脫不利處境進行反擊、也不是呼叫同伴的支援,他們的行動往往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逃跑。附近不是有許多碎石區域嗎?叛軍們既然之前能利用這些複雜的空間環境躲避遠程感測器地探測,那麽他們也許也能利用這些空間環境來躲過叛軍的追擊。
當然,大部分逃命的帝國戰鬥機都不幸被擊落,只有少數幸運者才得以逃過同盟戰鬥機的追擊,成功躲進碎石區域或溜到一些大的星體後方。一些無法逃過追擊的帝國飛行員甚至還遠遠等不到戰機的護盾被能量光束擊穿,不等戰機機體受損,就拉動彈射手柄彈射出來,反正至今還沒聽說過叛軍同盟有向逃生艙開火的先例。
這倒令追擊地同盟戰鬥機飛行員為之瞠目,也令瑞森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命令他地閃電機群,放棄追擊那些零星逃進碎石區的帝國戰鬥機,帝國大部分戰鬥機雖然已經鳥獸散。但還有一小部分戰鬥機仍堅定執著地守護著余下的兩艘巡洋艦和一艘驅逐艦。
這些戰鬥機應該屬於那兩艘巡洋艦自身所攜帶地戰鬥機中隊吧。瑞森默默地想著,他以前也曾經在哥白尼號巡洋艦上的雷鳥中隊呆過,他似乎也能理解他們為什麽選擇了繼續堅持戰鬥。那些留下來的飛行員,他們和母艦之間,一定也有太多無法割舍的東西吧。
同盟的戰鬥機從四面八方圍上了余下的帝護航艦艇,以及那少得可憐的小部分護航戰鬥機,這些護航機中大部分是女妖,只有不到十架的超級女妖,即使他們盡量靠近余下的三艘艦艇的火力圈,試圖在這些星際艦船的防禦火力掩護下與同盟周旋,但實力和百多架的閃電機群相比,實在是差距懸殊
不斷綻放的火球,忠實地見證著這場不平等的戰鬥,盡管有艦艇的火力掩護,帝國的戰鬥機仍然一架接一架地被無情擊落,同盟的戰鬥機數量實在太多,完全用不著把所有力量都投入到與敵機的空戰中,近一半的閃電機群於是同時投入了對帝國艦船的攻擊,最先遭殃的,是防禦火力和護盾最薄弱的那艘驅逐艦,早已經消失,用不著同步粒子炮,即使是普通的雷射炮,也能輕易穿透它薄薄的外殼,深入艦艇內部,造成巨大的損害,烈焰裹攜著滾滾黑煙,從它的艦身上的幾處不規則的破洞洶湧噴出,棄船命令已經發布,艦上的逃生艙一個接一個發射到太空中
另外兩艘巡洋艦的境況也不好過,一艘巡洋艦已經脫離了原編隊位置, 緩慢地在太空中不斷翻滾著,它的航行控制系統一定已經被打壞,艦尾的離子引擎有一半已經熄火,艦上的近距防禦系統盡管還在開火,但缺乏組織,凌亂而不成章法,基本不可能對同盟的戰鬥機構成什麽威脅,它的覆滅,只是遲早的事而已,而另一艘,其他友艦都被擊沉之後,已經傷痕累累的它還能幸存下來嗎?
就在這最後的時候,他猛然注意到一個事實,兩艘帝國巡洋艦的防禦火力,一下就急劇減弱,並最終停止了開火,在停火的同時,幾枚各種顏色的信號彈出現在黑暗的星空,映得這片星域格外閃亮,原本裝設在兩艘巡洋艦艦體各處的航行燈等都已打開,艦橋上部的信號燈不斷閃亮著刺眼的白光,一閃一滅那是摩爾斯電碼,它說的是
瑞森疑惑著,他沒看錯吧。
“瑞森,看看這個,我們在公共頻道上收到帝國的通訊,敵艦願意投降,請求我軍停火。”索妮亞證實了他沒有看錯。
投降?這還是瑞森第一次碰上主動要求投降的帝艦,他猶豫了會,還是命令道,
“全體戰鬥機,這是鬱金香一號,停止攻擊,再說一遍,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