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今生(父子文)》第九十六章 遺忘
從歐陽刖那邊過來,歐陽辰修就直接往住院部一間病房裡揍走。跟著歐陽刖一起被送近了醫院,何齊在醫生為他檢查之後就住進了這裡的一間病房。 當歐陽辰修來到門口,見到坐在病房裡聞訊趕來的歐陽朔。他坐在病床邊,聽到門口的步步聲而抬起頭。“老哥,你怎麽過來了,小刖兒那邊怎麽樣了?” 歐陽辰修走進去,接近何齊的病床,看見他緊閉著雙眼在沉睡,這才轉過頭對歐陽朔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並不太好。” 歐陽朔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老哥,你覺得這次的事件,是分家的人所為麽?” 歐陽辰修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他開口說出來的話語卻有些陰森森的。“哼!別說他們沒有那個膽!就算借他們機會,他們也沒那的能耐!” 對!那些分家的人確實沒有那個膽!先不說歐陽刖只是繼承人,而並非要立即從歐陽辰修的手上繼承家業。分家的人可以在歐陽辰修交權的時候進行阻礙歐陽刖的活動,但是他只是繼承人的時候如果分家出手,那麽這就是違反家族規則的。一旦違反家族規則就代表與整個家族為敵,這種拿著身家性命以身試險的行為分家的人不可能犯傻去做的。 再來說,經過英國的那次家族宴,所有的分家人都知道歐陽辰修對歐陽刖是非常寵愛的。先不說歐陽辰修是本家的家主大權在握,就是歐陽辰修以前的手段已經能讓人忌憚三分。這樣的一個男人,他視若掌中寶的人,又是本家前家主的孫子,本家繼承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 最主要的是,歷來本家的家主為了保存和鞏固自己再家族的地位,都會派人監視著各個分家的一些動向。當然是秘密中的秘密,只有家主才知曉,就連繼承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歐陽辰修早就第一的排除了分家人會作案的可能性。 “他還有多久才能醒?”歐陽辰修問。 “醫生說他被人用了肌肉麻痹的藥,要等藥效過了才會醒,估計可能是明天上午,”說到這裡,歐陽朔的心中就怒火熊熊。 歐陽辰修之所以過來這裡,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向何齊詢問當時的情況的。畢竟那個時候只有他何齊在歐陽刖的身邊不是嗎?當然歐陽辰修要找人問話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既然他要明天才會醒過來,歐陽辰修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待在這裡。他點點頭,看著歐陽朔到:“那好,我明天再過來。” “恩,老哥……你過來是有話想要問何齊。”歐陽朔肯定的問。 “是!”歐陽辰修倒不掩飾。 歎口氣,這次的事情的確非同小可。雖然自己的情人也是受害者,但關於歐陽刖,熟青熟重歐陽朔非常清楚。“老哥你去陪著小刖兒只要何齊他醒過來,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恩” 還是不放心,當天晚上歐陽辰修就將歐陽刖轉院到了東京最好的一所醫院,同時利用歐陽本家的關系,歐陽辰修叫來了全世界最具有權威的腦科專家來為歐陽刖會診。 就目前來說,歐陽刖的情況還不錯,至少血腫沒有惡化,病情沒有加重。而醫生也告訴了歐陽辰修,歐陽刖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會在明天上午醒來。著無疑是個好消息,歐陽辰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跟在他身邊受他周圍氣場的影響,無時無刻不神經緊崩的保鏢們,也稍微放松一下了。 歐陽刖住在醫院的VIP病房,裡面一點也沒有像一般病房那樣全是慘白的色調,幾張病床擺在以前的,病人家屬、醫生、護士來來往往的景象。 這間病房就只有歐陽刖一個人住,裡面的裝潢非常的溫馨,有著家居風格。米色的木製掉頂裡,燈光從掉頂各處的圓洞裡照射出來。咖啡的的木質地板光潔得發亮,能從上面看到所有家具的倒影。 病房門口正對著的是兩面落地窗,他們猶如一座玻璃牆,厚實的米色窗簾被挽起掛在了兩邊。中間的一面大約有兩米寬的牆粉刷成了肉紅色,他將那兩扇足有十幾眯寬的巨大落地窗隔開。牆角下,則擺放著綠的的盆栽。 以分割這兩扇落地窗的牆為中線,這個病房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邊擺著米色的病床和一張家屬睡的家居床。在離床五米遠的距離擺放著一張造型獨特的電視櫃,上面放著一台三十二寸的等離子電視 房間的另一邊則是被當作客廳,地板上也鋪著同樣是咖啡色有著詭異圖案的地毯。一套深褐色的組合式沙發,四張休閑椅圍繞著圓形高腳玻璃桌上那隻彩色的花瓶裡還插著三朵白花黃蕊的馬蹄蓮。 時間也真是湊巧,何齊就在歐陽辰修將歐陽刖轉院的同時醒了過開………… 歐陽朔拿著毛巾在為何齊仔細的擦臉,突見躺在床上一直在沉睡中的情人撲扇了兩下睫毛,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心中歡喜,立即將毛巾扔在一邊,上前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朔?”眼睛適應了黑暗,在睜開的一瞬間病房了的燈光刺得何齊又立刻閉上。 “是我!你感覺好麽?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嗓子有些不適,有點乾澀。“唔,沒有!朔,我想喝水。” 歐陽朔立刻到了一杯水遞給他,何齊看來是相當得口渴,他結果來就將裡面得水喝得一滴不剩。 把玻璃杯遞還給歐陽朔,何齊瞧了瞧這間房間,然後問:“這裡是什麽地方?這不是我的那間房間。” 聽出他話裡的不對,歐陽朔坐到何齊的身邊,看著他的臉認真的回答。“這裡是醫院!” “醫院?那我怎麽會在這裡?我又沒生病?你什麽時候把我弄醫院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歐陽朔這下開始緊張了。“齊……你……你真的不記得了?” 何齊搖搖頭,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因為什麽原因而來到醫院的。“我真的不記得了!” “那……那你還記得我們的事情麽?記得我是誰麽?記得怎麽跟我來到日本的麽?”關心則亂,現在的歐陽朔已經著急得不行,什麽都可以不記得,但是拜托你千萬別不記得我! 何齊覺得有些好笑,“你傻啊,朔,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你是誰,我剛才不是叫過你得名字麽。還有我們的事情,為什麽來日本我都記得的。你說在伯父能認同我們之前先暫時借住在總裁家,我在那裡住了一星期總裁就從英國回來了,我還記得見到了刖少爺,他長得真漂亮!我當時真不敢相信一個男孩子能長得這麽漂亮的,如果他站在一處地方不動,就像一尊做工精細的洋娃娃一樣!” “……,然後呢?”知道他還記得自己,歐陽朔就感覺松了一口氣。 “然後?什麽然後?我不是昨天晚上才見到刖少爺麽。“ “……”歐陽朔愣愣的看著何齊一會兒,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齊,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千萬別亂跑,等我回來知道麽?”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到處跑的。再加上你不是說這裡是醫院麽,那我還能跑哪裡去?!” “你知道就好!乖乖的等我回來。”…… 十分鍾後一位腦科醫生跟著歐陽朔到了病房,他對何齊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又讓他去趙了一下CT,怕是因為他暈倒的時候,又可能頭部受到撞擊。在種種的檢查結果下,一切都顯得何齊是正常的。他的身體除了腰部又一個小小的被針扎出的紅印外,沒有任何的外傷或者內傷可言。 他的腦部也沒有受到過撞擊,其他就沒有腦科醫生的事了。在臨走時醫生建議歐陽朔,像何齊的這鍾情況最好找找神經科的醫生來看看。 雖然比起本家,歐陽朔的分家並不算什麽,但是在日本,他們在這裡還是很有影響力的。雖然此刻的夜已深,不過他一樣能請來全日本最好的神經科醫生…… “就你剛才所言,從臨床醫學上,我認為齊先生的這一現象時罕見的選擇性失憶。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性神經障礙。不過這種情況的病例很少,就算有,多數都是因為頭部受過撞擊之類的,當然,還有一種少數的特例。例如說病人的精神受到過太大的刺激,他的神經承受不了、潛意識強烈的想要逃避,這時候大腦主管這部分記憶的神經就會要求強製性的刪除、遺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 歐陽朔站在一邊,沉默片刻之後問道:“他有可能恢復麽?”齊,什麽事情讓你受到如此大的刺激,想要強製自己去忘記? “這個很難說,有可能會,有可能不會!但是我建議,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記憶,既然病人選擇忘掉,那麽應該是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所以,他想不起來也許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當然,如果你堅持要讓病人回憶起來的話,平時就會讓他多多靜養,我會開一些營養神經的藥物來幫助他恢復記憶。除了這些之外,最重要的一點莫過於情景再現來刺激病人的精神感觀。” “……,我知道了。” 歐陽刖出車禍的時候就只有何齊跟在的身邊,而他選擇忘掉的巧合事這一部分的事情。那段受到刺激的記憶裡到底隱藏著什麽?難道齊也參與……不!這怎麽可能!我到底在想什麽!也許齊是因為看見自己所熟悉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被撞倒,視覺上受到了刺激才會這樣的。 歐陽朔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他真的不敢去想象這些事何齊會參與其中。齊,到底因為什麽,你選擇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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