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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第19章 鳳凰浴火 繭成碟(3)
凌母猛然甩開凌毅玄的手,起身走到杜斕面前,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小斕……小斕……”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杜斕的名字,聲音竟然漸漸哽咽起來。

 “伯母?”杜斕一頭霧水,滿臉差異地看著凌毅玄。又不能伸手推開凌母,只能隨她緊緊抱著。

 “媽,你是怎麽了?”凌毅玄也感到非常奇怪,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將母親從杜斕身上拉了下來,“媽,你不要這樣,會嚇到小斕的。”看來,母親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小斕……”凌母絲毫不理會兒子,緊緊抓住杜斕的手,將她拉到桌旁坐下,又親自到了杯英式紅茶,將桌上的茶點和紅茶都推到杜斕面前,傻傻地笑著,“小斕,吃。”

 杜斕從凌母眼中看到了極度的欣喜與疼愛,這讓她更加迷惑,但仍不想辜負凌母的好意,伸手拿起一塊小餅乾放入口中。

 “嘻嘻,好吃嗎?”

 “嗯!好吃。”杜斕乖巧地應道。

 “好吃!小斕說好吃!嘻嘻!小斕說好吃!”沒想到杜斕隨口應的一句話竟然讓凌母像個收到獎勵的小孩般,高興得手舞足蹈。

 “好吃,多吃點。”凌母又將放有餅乾的盤子朝杜斕推了推。

 “呃……好。謝謝伯母!”杜斕回頭,向凌毅玄投去一個困惑的目光。

 凌母一直纏著杜斕將近兩個多小時,才肯乖乖跟著那名上了年紀的女仆——駱嬤嬤回房午睡。

 凌母走後,杜斕靠在椅背上長長呼出口氣,抬頭奇怪地問:“玄,你母親平時對人都是這麽熱情的嗎?她究竟得了什麽病啊?”

 “呵呵,她剛才怎麽對我你不是都看到了。她對每個人都愛理不理的,唯獨你,讓她如此在意。”凌毅玄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剛想喝卻被杜斕阻止。

 “玄,別喝!已經冷了,喝這麽冷的東西對腸胃不好。”

 “哦!那我不喝。”凌毅玄聽話地放下杯子,走到花架旁,在杜斕驚異的眼神中撥開一簇紫藤花葉,裡面竟然露出一台呼叫電話。

 凌毅玄按下一個鍵後,對著電話說:“林伯,我是小玄。你現在馬上煮一壺現磨咖啡送到花房來好不好?嗯,藍山摩卡都可以。對,再配上一點蛋糕、甜點什麽的。好的!麻煩你了。”

 凌毅玄回到桌邊,看著杜斕差異的目光,理所當然地說:“幹嘛這麽吃驚?這座莊園這麽大,如果不是隨處都安裝了呼叫電話,主人要是有要求,管家怎麽能第一時間知道呢?”

 杜斕點了點頭,“玄,要不是知道你們家族非一般的有錢,我會以為自己身在某個講述英國皇室生活的劇幕的拍攝現場!”

 咖啡和甜點十五分鍾後就送到了。杜斕喝了一口林伯倒好的咖啡,嘖嘖稱讚,“哇!不愧是現磨現煮的,味道果然不同凡響!好好喝!”

 “呵呵,如果杜小姐喜歡,我可以再磨一點讓你帶回家,想喝的時候煮一下就好了。”

 “好啊,謝謝林伯!”

 “杜小姐客氣了。”林伯微一欠身,“如果二少爺沒別的吩咐,我就不打擾兩位了,你們慢用。”

 收拾完凌母遺留下來的茶具和茶點,林伯退出花房。

 杜斕吃了一口美味的芝士蛋糕,問凌毅玄:“玄,你媽媽看上去很漂亮,個性也很好,為什麽會的失心瘋的呢?”

 凌毅玄拿起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沉默。

 “啊!玄,對不起!是不是我問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不,沒什麽。”凌毅玄苦笑了一下,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說,“斕,想聽一個故事嗎?”

 杜斕輕輕點了點頭。

 凌毅玄抬手去觸碰花架低處垂落下來的一簇紫藤花。可也許是花已經開得太久,將謝的緣故。他這麽輕輕一觸,整串花竟然一下子碎了。破碎的花瓣掉落在藤蔓根部的泥土上,終將“零落成泥碾作塵”。

 “從前有一對男女受到父母之命而結合。因為沒有愛情,婚後男人對女人並不好,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徹夜不歸,讓女人為他獨守空房。女人卻對此無怨無悔,她為男人生了兩個兒子,安安分分地在家相夫教子,努力盡到作為一個好妻子的責任。可她的付出卻沒有得到丈夫一絲一毫的愛護。女人越來越寂寞,心也越來越脆弱,最後甚至到了憂鬱症的程度。”

 凌毅玄神情落寞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卻隻嘗到滿嘴苦澀。杜斕看著他微皺的雙眉,心,不知為何疼痛起來。

 凌毅玄頓了一下,說下去:“在女人為男人生下二兒子的第三年,她娘家的人不忍女兒在如此憔悴下去,便接女人回家住了半年,調理心情。可兩家畢竟都是豪門望族,女人回娘家後,外界開始對她和男人的婚姻議論紛紛。家族受不了外界的輿論,只能再次將女人送了回去,並讓一個從小和女人一起長大的年輕女傭,陪她回去。想不到這一回,竟成了一場噩夢的開始。”

 凌毅玄的眉頭糾結得越來越深刻。

 “女人剛回到家時,一切還是和以前以前一樣。丈夫依舊以冷漠相對,依舊很少回家。但那時至少有懂事的兒子和自己的好姐妹在身邊,女人的抑鬱症開始減輕。可是,誰也沒有想得,男人會愛上女人帶回家的那個女傭!在幾次求愛無果後,男人竟然霸道地將女傭囚禁在這屋子中最奢華的一間房間,逼她成為了自己的禁臠!女人無法忍受丈夫用如此變態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姐妹,便常常哭鬧著要丈夫放人,但每次都被男人嚴詞拒絕。從那時起,男人開始每天都回家,但每晚卻只在女傭的房間過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其他傭人們常常會聽到那個房間中傳來女人幽怨的哭泣聲,哭得人心疼。”

 “竟然有這麽變態的男人,這種愛情要是我也絕不會接受的。”杜斕義憤填膺。

 “一年之後,那個女傭有了身孕。男人更是寵溺她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也終於將她從那個房間裡放了出來。女人看見昔日的好友憔悴的模樣,心裡越來越憎恨自己的丈夫。突然有一天,那個女傭不見了。莊園裡的傭人們紛紛流傳是女人嫉妒自己的丈夫被一個低賤的女傭搶走,於是就派人暗殺了她,還有的說女傭被那個女人送到黑市賣掉了。男人知道後急瘋了,用盡一切辦法想找出那個女傭的下落,但最後都無功而返。他將一切的過錯都歸結在女人身上,他打她,罵她,甚至揚言若不把女傭交出來就殺死她。女人為之心力交瘁,向男人提出了離婚!但男人卻笑了,他殘忍地告訴女人,如果他得不到幸福,女人也絕不要想得到!他要女人陪著自己一起痛苦,一生都生活在無休止的寂寞中。”

 “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分了,他還有沒有人性!”杜斕氣憤地大叫起來。心裡好痛好痛,仿佛這些事都是她親身經歷的一樣,“你的母親就是這樣瘋掉的?”

 凌毅玄痛苦地搖了搖頭,“斕,女人做了母親後,要比你想象中堅強!從那以後,那個女人,也就是我的母親將所有的關愛都放在了我和大哥身上。仿佛我們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慰藉。在我十八歲成人晚宴上,我看到母親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話,當時的母親笑得好快樂!刹那間,我也為她高興,以為她就此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了。後來,那個男人成為了母親的情夫,母親的臉色又開始洋溢起了笑容。我和大哥都勸母親離開父親。可母親卻擔憂我們兄弟,一直猶豫著不肯走。直到父親霸道地決定了我的婚事,這再次成為了他們爭吵的導火線,母親再也忍無可忍。在我結婚當天,收拾行李決定和那個男人私奔。”

 “既然都決定私奔了,為什麽你母親會變成現在這樣?”杜斕愕然地問。

 凌毅玄苦笑了一下,“斕,你不了解我的父親。他既然說過要母親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當母親來到她和那個男人約定的公寓樓下時,發現那棟大樓已經被火海淹沒。她被攔在警戒線外無法靠近。然而令她最難以接受的,卻是從那扇她常常凝望著的窗口,飛墜下一個全身著火的男人……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慘死在自己面前,卻根本什麽也做不了,除了悲泣!”

 “是你父親乾的嗎?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杜斕禁不住淚如雨下。

 “斕,”凌毅玄苦澀地看著杜斕,眉心盈著深深的無奈,他伸手想觸碰杜斕的臉頰,卻猛然瞥見母親不知何時已站在花木間,呆呆地看著自己和杜斕。

 “媽,你怎麽來了,午睡過了嗎?”凌毅玄起身走向母親。

 凌母沒有搭理凌毅玄,而是側身從他身邊走向了杜斕,掏出手帕擦幹了她臉上的淚水,“不哭,小斕不哭。不要哭……”她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說道。

 杜斕緊緊握住凌母的手,想得這個女人竟然經受過如此悲慘的人生,內心不禁泛起深深憐憫,她對著凌母強顏歡笑,“伯母,我沒事,看,不哭了。”

 “嗯!不哭了。”凌母笑了,從帶來的手袋中拿出一隻繡錮,上面還放著一件未完成的蘭花刺繡,“小斕,繡……”

 “媽!你怎麽又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了。我不是說過現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會繡‘三繡錦’了嗎?連駱嬤嬤都不會,你怎麽能讓斕繡?”凌毅玄輕聲責備。

 “三繡錦?”杜斕接過凌母手中的繡件,說,“我會繡啊!”

 “你會?”凌毅玄瞪大眼睛。

 “對,小時候我媽教過我三繡錦的針法,所以我會啊!”杜斕拉過凌母的手坐到桌旁,溫柔地說:“伯母,來,告訴我你想繡怎麽樣的花案?”

 “繡……蘭花,蘭花……”凌母歡喜地笑了。

 “好~好~你看,這樣對嗎?”

 凌毅玄默默地站在一邊,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母親臉上露出如此開朗的笑了。雖然自己根本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對初次見面的杜斕這般喜愛,但他仍很高興將杜斕帶到了這裡。看著坐在桌邊聚精會神刺繡的兩個女人,他一生中最愛的兩個女人能如此融洽地相處。幸福一點一點從他心底最深處蔓延,漸漸洋溢成了嘴角的微笑。

 人啊!為何總是如此輕易地就被幸福的表象所麻痹了呢?只是因為太幸福了嗎?所以便忘了追究其中真正的原因。可誰又會想到,那幸福的外衣下包裹的又會是什麽?也許當外衣褪卻,剩下的只是讓人心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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