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還有人說當著瘸子不說彎話，當著陽萎不說軟話，這老板也是明白的，趕緊自己叉開話題:“是來調查昨天夜裡殺人案的吧?”

　“恩，是啊。”劉雲飛沒想到剛才問著沒說，現在這位主動說，當下也不多言語，知道人家說了也害怕，趕緊放下筷子，把耳朵靠在胖老板身邊。

　老板左右看看，跟做賊似的，湊在劉雲飛耳邊很小聲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靠，真傻還是假傻，劉雲飛氣的恨不得罵他兩句，你不知道還神秘兮兮的，炒菜炒出神經病了吧?不過劉雲飛臉上也沒表示什麽，笑笑又拿起筷子。

　沒想到那個老板沒說完，又主動靠了上來，劉雲飛隻好又把頭伸過去，聽得那老板說:“不過我知道殺手不是從大門進去的。”

　“哦?”劉雲飛狐疑的看看老板，又等他繼續說。

　“雲妮夜總會很長時間沒有營業了，裡邊都呆著一些流氓混混，平時我們哪敢惹他們，不過時間長了還是有些規律的。一般他們在每天晚上7點把鐵柵欄門就放下來，進出都走鐵柵欄上的一個小鐵門，這個鐵門大概要壞了，一開一關都會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們這邊聽的很清楚。”

　劉雲飛點點頭，如果那時候有人進出，那鐵門發出的聲音一定會被對面和附近的人聽見。

　老板吃了兩口飯又說:“平時半夜裡只要聽著鐵門咣裡咣鐺的亂響，我就要跟老婆說，他們又不知道砍誰去了，有人要倒霉了。可是昨天晚上從12點開始就沒聽見響，我這店關門遲，3點鍾剛上床沒多會，就對面叫了一聲，死了那麽多人，也就聽見這一聲，而後就沒聲了，也沒聽見人出來，再後來就聽見警車來了。”

　劉雲飛點點頭，本來以為殺手是先殺了門衛，後殺上2樓，所以得出結論殺手是從大門進去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快吃，吃完再去看一下。”

　焦可薇已經不咳了，那老板的話也基本聽清了，心想這個死小子還到有點人緣，自己來問屁沒問出來，遇到他，人家居然主動相告，這也是警民搞好關系的一個好處，不過這臭小子太可惡了點，我把他當弟弟一樣，他卻一點不尊重我，不是用下流的語言調戲就是想出方法來戲耍我，有機會一定要報復他一下。

　“這後門估計有10年沒開了吧，你看鏽的。”劉雲飛站在雲妮夜總會樓後的小門轉來轉去，想發現點什麽，可是這後門用大鐵鏈鎖著，上面鏽跡斑斑，灰塵布滿，怎麽看不象最近開過。

　這雲妮夜總會是一棟沿街的建築，後邊就是一個居民小區，可能是怕夜總會的人竄到小區裡影響居民，所以這鎖不知道哪年就鎖上了，而且1樓對著小區裡根本就沒有窗戶，如果不是從大門進的，那也不是從後門進的，那殺手從哪進的?焦可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去社區問問吧。”焦可薇覺得還是要依靠群眾，依靠基層工作者。

　來到社區，大媽開始想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麽可疑，不過她還是提供了點線索，在雲妮後邊的一排的一棟住著一個小夥子，也沒工作，整天呆在家，有點不正常。

　沒有其他線索，只有死馬當做活馬治，去碰碰運氣也好，敲了好久，才敲開那家的門，走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有點尖嘴猴腮，瘴頭鼠腦，而且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小夥子看見來了3個警察，明顯的有些恐懼，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哦，你好，不要怕，我們是來調查一下昨天前邊樓裡的殺人案的，想請你回憶下昨天晚上的情況。”劉雲飛先給人家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小子去小偷小摸有可能，要說殺人什麽的，劉雲飛絕對不會相信。

　“哦，昨天晚上啊，我早就睡覺了，沒什麽情況，”小夥子抓著腦袋站在門口說。

　劉雲飛和那個女警是新人，焦可薇可不是，看見小夥子堵在門口，不讓自己進門，心裡就懷疑了，看見他明顯胡扯心中更是疑竇叢生，問道:“你昨天晚上早就睡了?我看你剛睡醒吧，你一般睡多少小時一天?”

　“恩，我睡多久你們管不著吧?”小夥子看見焦可薇的態度不好也是回了一句。

　“那讓我們進去說吧，走了好多家了，腿都累了。”焦可薇找借口要進去看一下才能放心。

　“我沒發現什麽情況，你們留個電話，我想起什麽打電話好不?”

　看見小夥子這樣說，焦可薇更是懷疑了，越是要掩飾什麽，她越要進去查一下，扭頭看看劉雲飛，意思讓劉雲飛上。

　“我們就進去坐坐，沒什麽。”劉雲飛也有點懷疑了，這小子在掩飾什麽呢，看見焦可薇看自己，當然不能讓美女上了，誰知道裡邊是不是有個人拿著槍站在牆邊，撞開小夥子就往裡闖。

　“你們進我家要搜查令的。”小夥子急了，大喊著就想推，可是他的力氣怎麽可能有劉雲飛大。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客廳裡到是很乾淨，劉雲飛立即又推開了臥室的門，推開一看，好家夥，牆上桌上地上，到處都是一張張的打印照片，上邊都是些女人的偷拍照，還有些偷拍的小夫妻在家的照片，敢情這小子是個偷窺狂。

　“偷拍的還挺專業的，恩，這張角度不好，看不見關鍵部位。”劉雲飛饒有興趣的看著。

　“沒辦法我總不能去人家拍吧。”小夥子還挺謙虛。

　跟在後邊進來的女警花看見這些明顯有些不好意思，特別還有些完全是男女一絲不掛的，而焦可薇真是怒從心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侵犯他人，我現在就可以拒捕你。”

　“我我我也沒發到網上，我也沒賣錢，我就是自己看看，我犯什麽罪?”

　劉雲飛笑笑，這小子到是有點法律意識，現在立法還沒有跟上社會發展，這偷拍了自己看看還真的不好較真，當然如果發到網上或者惡意傳播那就另當別論了，讓焦可薇在那嚇唬小夥子，自己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窗台上放了一部數碼相機和一個數碼望遠鏡。

　劉雲飛往外邊一看，正好可以看見雲妮夜總會的2樓，那裡的小姐休息室什麽的，看的清清楚楚，左右看看，還能看見附近幾棟樓裡的住家，這還真是個偷窺的好地點。

　“可薇，別跟他扯了。”劉雲飛心道沒想到正經案子沒破，附帶破了個小案子，也算咱的功勞了，本來想叫大美女的，可是這當著外人也不能太不嚴肅了，對著大美女招招手，“來，把這裡的照片整理下，還有這些器材，電腦，一起都搬下去，帶到所裡問問。”

　本來那小子還硬撐著和焦可薇就有罪沒罪的問題做文章，看見要拉東西帶人，急了，“警察大哥，我真的沒犯什麽事，就這點小事，要不我向你們反應個情況，你們就別抓我。”

　“哦?”這下劉雲飛感興趣了，知道這小子夜裡沒睡，多少能看著點啥玩意，“說說， 要看你這情況有沒有價值，如果有價值還是立功了呢。”

　“那我說了，你們是不是就不抓我了?”

　“快說，輪不到你討價還價。”焦可薇急了，口氣跟國民黨那逼供似的，如果哪個鞭子就更象了。

　“昨天晚上3點剛過，我偷窺的也沒什麽勁了，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關燈睡覺了，我也準備睡覺了，就看見突然從空中飛過來一個人，速度很快的，一下就鑽進了雲妮夜總會2樓一個窗戶裡，沒多久就聽見一聲慘叫，我又躲在窗簾後邊偷看，看見那人又從窗戶鑽出來，飛走了。”

　“真的假的?”豐滿女警忍不住問，這也太不可能了，人能飛嘛，難道超人或者蜘蛛俠?焦可薇本來想罵胡說八道的，但是抬頭看見那小夥子倒也不象是在編故事。

　劉雲飛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開車時，看見月亮前飛過的那個黑影，雖然當時沒注意只是看了一眼，但是那時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所以小夥子一提，他就想到了。

　“真的，我發誓，我說謊我就給車撞，我有。。。”小夥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