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倫薩是歐洲的啤酒名城之一,據說在1500年前這裡就開始了原始的啤酒釀造業,目前也是世界出名的啤酒出產地。佛羅倫薩大街上啤酒館隨處可見,滿城溢著啤酒的香味,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季,露天啤酒館更是當地人的最愛。意大利人比較豪爽,喜歡在啤酒館小聚,就象中國的茶館,約3、5好友,一邊暢飲著美酒,一邊嬉笑聊天。
劉雲飛和奧瓦裡喜歡去的是在米開朗基羅廣場旁的一家黑啤酒館,位於亞諾河對岸,是眺望佛羅倫薩的最佳地點。廣場以中央的米開朗基羅雕像而得名。
停車走進這家啤酒館,就看見奧瓦裡已經到了,正站在一個角落向劉雲飛伸手招呼。意大利人比較悠閑,才下午啤酒館就已經人聲鼎沸了,中間一個當地傳統樂隊正在奏著歡快的曲子。
在女招待的招呼下,劉雲飛也點了一扎冰的黑啤酒,這裡的碗盆杯子都是冰凍過的,這麽熱的天氣喝著實在是爽口。劉雲飛大口喝了一口,有著濃重的麥芽香氣,有一點澀澀的苦味。“先生,請問還要點什麽嘛?”一個輕柔的的意大利語在背後響起,劉雲飛心中一動,回頭看去,正是在花之聖母大教堂遇到的那個中國女孩,此刻她正穿著女招待的衣服在招待客人。穿著女招待衣服的她,就象開在喧鬧啤酒館裡的一朵清新的雛菊一樣,讓劉雲飛一陣神迷。
“看上這個中國女孩了?”奧瓦裡看出他的神情變化。
“不是。我下午在看達芬奇名作的時候見過她。”劉雲飛解釋道。
“不過,你中意的姑娘可能遇到麻煩了。”奧瓦裡眼睛看著劉雲飛背後說。
劉雲飛回頭看去,只見那女孩正被幾個高大的白人男子團團圍住,那幾個白人顯然不是什麽善茬,他們上身都光著或者穿著很緊身的汗衫,身上都有個刺青,雖然劉雲飛聽不懂他們的意大利語,但是他們淫蕩的笑容讓人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女孩給圍在中間,極力想擠出他們的圍繞,但是對於這幾個高大的男子那是徒勞,反而助長了他們的淫興,不停的用身子在女孩身上撞去,有的甚至還伸手在女孩屁股上拍打一下。估計那幾個流氓勢力不小,酒館裡的人沒一個敢上去阻止。
現在真是夏天,本來就都穿的少,被幾個男人拉拉扯扯女孩的衣服已經給拉到一邊,露出胸罩的肩帶,幾個流氓更加肆無忌憚,紛紛伸手去摸。“放開我,流氓,放開。”女孩極力的掙扎著。
劉雲飛剛站起來想喝止這些流氓,可是身邊衝動的奧瓦裡早已憤怒的衝了上去,“放開她!混蛋。”用英語說著,奧瓦裡就拉著一個流氓的褲腰帶,一腳踢在他的膝蓋後的關節。
“小雜種。”流氓發現這是個阿拉伯男孩,也用英語罵著,同時把奧瓦裡圍了起來。
奧瓦裡好樣的,到底是從小練過的,幾個回合,已經把3個男子摔到在地,可是他們站起來以後紛紛掏出了匕首。劉雲飛害怕奧瓦裡受到傷害,趕緊走了過去,獨自對著那刀的流氓,把沒刀的留給奧瓦裡。
對這樣的街頭流氓,劉雲飛沒有客氣,他的力氣非常之大,又根本不怕刀,直接乾淨利落的空手奪刀,然後1拳,再一腳。
沒有太大的動靜,沒用太多的時間,幾個流氓每個都是胳臂和小腿骨折,全部躺在地上哭喊著,大概在叫救護車吧。
“你好,沒受傷吧?”劉雲飛走到驚慌女孩面前,用英語關切的問。劉雲飛其實也沒什麽企圖,身為中國人,這樣的場合不會不幫助自己的同胞,雖然現在他是一張阿拉伯人的臉。
“謝謝。”女孩已經嚇的有點傻了,都不知道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劉雲飛伸手指指她的肩,“衣服,拉好。”
“哦,謝謝。”女孩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們快走吧,那幾個人惹不起,是西西裡島的。”好心的店老板悄悄走過來說。
意大利的特產——黑手黨恐怕這個世界上沒聽說過的還真沒幾個,黑手黨在這裡已經存在好幾個世紀了,深入了不同的地區和不同的階層,而西西裡島的黑手黨是意大利勢力最大的所有家族裡最大最黑最毒辣的,就連許多的官、公訴人他們都敢暗殺,可以說是意大利人聞之色變。
“走吧,這很危險的,女孩子不要在這打工了。”劉雲飛拉著女孩的手往酒館外走去,他隻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萬一出現幾個殺手,他一個人是可以無恙,可是還有奧瓦裡、女孩、還有幾個仆人就很可能遇到危險。
劉雲飛幫女孩打開自己銀色法拉利的車門,一個縱身從另一邊車門象跳鞍馬一樣的跳進駕駛座。奧瓦裡早有仆人幫他開車門上車,劉雲飛發動跑車,跟著車隊緩緩而行。
“沒事了,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在女孩的指點下,很快來到了女孩的住處,這是坐落在老城的一個角落中的一個陳舊的公寓摟,樓道裡肮髒混亂,牆上塗鴉著看不懂的圖案,沒來過這的人還真想不到鮮花之城佛羅倫薩還有這樣的角落。
劉雲飛躡著腳跟著女孩走到3樓,不是劉雲飛太講衛生,實在是那樓道台階上太多灰塵,稍用點力,就會揚起一陣灰塵。來到3樓的一間房門口,女孩取出鑰匙打開門,一室一廳讓住慣城堡了的劉雲飛覺得很是狹小,但是和室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裡的整潔。女孩請劉雲飛坐在沙發上,“喝什麽?呵呵。”女孩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也只有茶。”
“茶嘛?很好,那就茶吧。”
外國的茶都是用小紙袋包著的快衝茶,也看不看好壞,黃綠的湯汁,清新的香味,劉雲飛仿佛回到了國內在一個老朋友的家裡。
“你好,我叫於晴,來自中國。”女孩帶著微笑向他伸出了手。
於晴,真是人如其名,她的笑容不就象那雨後初晴的陽光一樣,燦爛但不強烈,明亮而不耀眼。劉雲飛心中想著,也伸出手和於晴輕輕握了一下, “我是沙特阿拉伯王國的阿瓦希德,真主會保佑你的。”於晴的手很小,也象她的人象她的聲音,很柔軟。
“謝謝你,佛祖也會保佑你的。”於晴也學著劉雲飛那樣的口氣,把劉雲飛逗笑了。
“在佛羅倫薩留學?”劉雲飛把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樣上身挺直,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雙手自然的放在大腿面上,看上去非常有教養非常紳士。
“不,我在羅馬藝術學院上大一,因為知道這裡在展出達芬奇的名作所以才來的,而且現在不是放假嗎?人家也想出來遊覽一下嘛。”於晴言語裡若有若無的撒嬌的感覺,讓劉雲飛心神激蕩。
“哦,放假怎麽沒回國呢?父母會想念的。”劉雲飛說完覺得自己有點倚老賣老的感覺,雖然自己目前的形象比於晴大了幾歲。
“臨放假前,我男朋友和我約好要遊遍歐洲的,”她有男朋友了?劉雲飛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失望,轉念又想,我失望什麽?我又不想她的心思。“可是剛放假他就變心了,我們分手了,也沒人陪我遊玩了。”那就是她目前沒有男朋友?劉雲飛心裡又一陣莫名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