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讓於家人去綏王府捎個信,說在於家幫忙,多住幾天。
為了救雪兒,她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事,她後悔那天不應該放雪兒回去。她肯定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害成這樣的。她低估了幕後的那隻黑手,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她的命,三天三夜,她都沒有睡覺,苓兒和於父,還有天狗他們三個輪班的給無邊打著下手,在大家的努力下,雪兒的命總算保住了,可還是昏昏沉沉的不醒。
入夜,無邊靠在床邊,看著雪兒有了一絲血色的臉。想起初次見她時,她那寒冰般無情的眼神,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竟然也被愛情融化了,她是那麽相信寒汲的愛情。
突然,一顆石子從窗外扔了進來,無邊警覺地站起來,走到窗邊,窗外,一個黑衣女子站在那。
“冷無邊,給你。”那女子扔過來一瓶藥,無邊接住。
“這雖不是對症的解藥,但是也能解一半的毒。”女子說,原來,她是那個放毒蠍的女子。
“你怎麽才送來?”無邊問
“我以為她已死了,可是有人告訴我,她在你這。”
“誰告訴你的,是鬼風嗎?”無邊問
“是。”毒花說
“為什麽把她害成這樣?”
毒花眼中帶著無奈說:“你不會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只要活著一天,就只能服從命令,不能有情,不能有愛,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脫。謝謝你,能救她!”她的眼中含淚,轉身要走。
“鬼風呢?我要見他?”無邊喊
“如果你不想讓他死的話,不要再見他。”毒花說完,便消失在夜色裡。
無邊拿著藥瓶,鬼風,原來你來看過我,到底,我是你的什麽人,讓你如此放不下。無邊走到床邊,把瓶中的藥丸倒出來,塞到雪兒的嘴裡,看來,她們也都是可憐之人。
第二天
“無邊姐,她醒了。”苓兒驚喜地喊。無邊快步走到床邊,雪兒已經睜開了眼睛。
“雪兒,雪兒!”無邊拉著她的手說
雪兒陌生地眼神看著她,輕輕地問“你是誰啊?誰是雪兒啊。”
“你是雪兒啊,我是冷無邊。”無邊說,雪兒沒有反應,呆呆的看著她。
“你還記得寒汲嗎?給你這個玉墜的人。”於苓兒拿著玉墜在她眼前晃晃說。
“寒汲?”雪兒重複一下,想不起來。
“看來,她是失憶了。”無邊灰心地說
“失憶?”於苓兒驚訝地說,同情地看著雪兒。
“或許對她來說,失憶是一件好事,起碼能保住她的命。”無邊說。
中午過後,無邊回王府,四天不在家,不知道寒汲恢復的怎麽樣了。應不應該告訴寒汲呢,她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走到王府的大門,看到很多人抬著東西進去。
她走進去,總管正吩咐著家丁們搬東西,看無邊走進來,笑說:“喲,無邊姑娘,你回來了。”
她點下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問“這是幹什麽?”
“王爺把棲雀園重新布置了,準備給寒泊王子和晴芸郡主做為新房,這都收拾兩天了。”總管說
“哦。”她低頭走進去,每一步都那麽的沉重,寒泊真的要成親了,自己那天說的話,深深的傷害了他,她怎麽有臉在他身邊佔著一個侍妾的名份,心口莫名的疼了起來,回自己的房間,會路過他的院子,她有些怕見到他,還是去寒汲的房裡坐一會吧。
她剛走進寒汲的院子,正巧看到寒泊和晴芸走出來,兩人視線搭在一起,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心揪出來一樣,無邊低下頭。
“無邊,你可回來了。”晴芸淡淡地說“這幾天你跑哪去了。”
“我……,”無邊咬住上唇,控制著要流下來的淚,“我去看寒汲。”她快步從寒泊的身邊過去,淚,滑落在地上。
同時,寒泊用余光一直看著她,才四天不見,她怎麽憔悴這樣。
無邊推開寒汲的門,猛的關上。正在看書寒汲嚇一跳,回頭看她:“你怎麽一回來就嚇人呢!”看她的眼眶紅了。
“我哥要成親了,你受不了啦?”寒汲逗她。
“沒有,關我什麽事啊?在他心裡,我只不過是個騙子而已。”無邊坐下來說。
“無邊, 求我,你求我,我肯定能幫你。”寒汲一臉壞笑
“你還是求我吧。知道我這幾天去於家幹什麽了嗎?”
“幹什麽了?不是我的苓兒病了吧。”
“錯,是你的雪兒。”
“雪兒?她怎麽了?”寒汲一驚。
無邊向他講了全過程,沒等她最後一句講完,寒汲已經在床上坐不住了,穿鞋下床。
“喂,你要幹嘛?”她問
“去於家啊。”
“你還有傷呢,不能出去的。”
“雪兒差點沒命,我還能在床上躺得住啊,快帶我去吧。”寒汲著急地說
無邊找個轎子,帶寒汲出去。